陶舒窈带着长青和长鸿,跟着过来传话的相府的丫鬟,到了正厅。
一跨进去,就看到上位上坐了一个面相柔美的妇人,保养得极好,傅怀瑾站到她的旁边,看着像是姐弟似的,这应该就是相夫人了,陶舒窈这样想到。
陶舒窈步步生莲地向相夫人走去,不卑不亢地走到相夫人的面前,向她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见过相夫人。”
“快起来,你的情况怀瑾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也不要那么见外,就叫我伯母吧。锦华,赐座。”相夫人看着陶舒窈彬彬有礼的样子,暗自点了点头,笑着对陶舒窈说道。
陶舒窈看了傅怀瑾一眼,收到傅怀瑾安抚的眼神,又对相夫人有礼地一笑,起了身,坐到相夫人身边。
“你家老夫人最近身子骨可还硬朗?”相夫人想起陶家老夫人,脸上带着热切的关怀,问陶舒窈,说道。
陶舒窈点点头,看着相夫人,说道:“我家祖母身体安康,每日都要在花园上走一遭。”
“是吗?那就好,那老夫人可还在坚持礼佛?”相夫人想起自己出嫁之前,在陶老夫人身上发生的事端,又轻声问道。
“是,祖母每日都很早起来理早佛,三餐都吃的素斋,帐房上给祖母的月钱大多都让祖母拿去作香火钱了。”陶舒窈见相夫人关心陶家老夫人,自然也没有什么遮掩地如实回答了。
然后相夫人有和陶舒窈聊了陶舒窈持家上的事情,和最近在闺房中很兴起的一种诗体。
“嗯。”相夫人见陶舒窈气度谈吐都很平稳,思绪也清晰,说起话来也不卑不亢的,满意地点了点头。
傅怀瑾见自家母亲对陶舒窈有满意的样子,心中不住地高兴了一下。
“阿窈啊,怀瑾说你是前年才找回来的遗珠,那你的启蒙老师是谁呢?”相夫人这个说法,其实就是在问陶舒窈,你若是丫鬟房里长大的,哪里有这样的学识?
陶舒窈被相夫人问的愣了一瞬,随即坦然地对相夫人一笑,回答道:“说来不怕伯母笑话,舒窈其实是在丫鬟房里长大的,启蒙的晚,是大哥娶进来的嫂嫂教的我。”
“舒平的夫人?是那个”相夫人对宋清和略有耳闻,一开始是因为她的才情,本来有想要娶来给傅怀瑾做夫人的,后来又传来说她犯了女戒被浸了猪笼,最近很常听到她的名字是因为,傅丞相新收的学生沈翩一直想要为宋清和伸冤翻案,傅丞相回来之后有时也会和相夫人聊起这件事。
陶舒窈仔细地观察着相夫人的表情,见她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相夫人说道:“对,就是那个已经去世了的前大嫂。她心善,见我可怜,就教了我识字,还教我读书识玉下棋赏画。”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那宋清和是书香门第,是儒学大家宋元鸿的掌上明珠,从小在宋元鸿的耳濡目染下,见识了多少千古绝唱,还未及笄,才名就远播千里了,绕是这京城第一才女姚太傅的嫡女姚衿兰都比不上她,她教出来的人,也怪不得自己儿子汲汲于此人了。
相夫人点了点头,见时辰已经接近晚膳的时间了,侧头让锦华附耳前来,吩咐了厨房准备晚膳,锦华领命下去了,相夫人对陶舒窈和傅怀瑾笑了笑,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了,怀瑾,你去你父亲的书房去找他吧,不是还有事情要谈吗?”
傅怀瑾听到自家母亲的话,愣了一下,想到自己早就已经把沈翩的母亲安全送到了沈翩的院子,应该是母亲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和阿窈说,然后就点点头,说道:“母亲你不提醒我,我都要忘记了,那我先去找父亲了。”说着给了陶舒窈一个安抚的眼神,就向外走去了。
相夫人等着傅怀瑾走出了门,看不见身影了,才站起身来,温和地对陶舒窈说道:“阿窈啊,你陪我散着步去膳厅吧。”
陶舒窈虽然不懂相夫人要干什么,但主人家发话了,陶舒窈这个客人自然是要遵从的,毕竟客随主便,于是也站起身来,对相夫人点了点头,回答道:“好。”
于是相夫人就带着陶舒窈在相府里一面闲逛着,一面和陶舒窈闲聊。
走着走着,相夫人带着陶舒窈走到了一个凉亭上,两人坐在凉亭里,相夫人一脸笑意地看着陶舒窈,要说的话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之后,相夫人缓缓开口对陶舒窈说道:“阿窈啊,这陶家可有为你找什么亲事?”
陶舒窈没有想到第一次见,相夫人就问了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衣袖下的手暗自摩挲着荷包,想到了纪斐,回过神来,对相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未曾有过。”
相夫人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那你看我家怀瑾如何?”
原来是傅怀瑾的事,陶舒窈此时心里才明了过来,想到自己这个身体的出身,面对相夫人,带着一个温和的笑意,说道:“伯母,怀瑾很好,但是阿窈有自知之明的。”
相夫人心中一暖,这陶舒窈果然是一个懂得分寸的孩子,怀瑾说的没有错。
然后相夫人伸出双手,握住陶舒窈的双手,真切地对陶舒窈说道:“我家怀瑾对你很是上心,刚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想要娶你做我们傅家的儿媳。”
陶舒窈没想到傅怀瑾竟然是这样向相夫人介绍自己的,心中惊讶了一瞬,然后受宠若惊地对相夫人说道:“伯母,我自知配不上怀瑾,以我的出身,最多做一个小妾,但是阿窈的母亲是怎样没了的,想必相夫人有所耳闻,自那以后,阿窈就决心决不做妾”
相夫人没想到陶舒窈温润的外表下还有这样一副倔强的性子,安抚地拍了拍陶舒窈的手,说道:“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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