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斐听到陶余氏的询问,又向她做了一个揖,回答道:“小侄认为,半月如何?”
陶余氏皱着眉头,瞪着纪斐,摇头道:“不可,半月太长了,我就给你十日,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纪斐听到陶余氏的挑衅,仰头对着陶余氏温润一笑,扬着嘴角对陶余氏说:“好啊,还请陶伯母敬请期待了。”说完纪斐收回笑容,转身就走。
而一直在偏厅偷听的陶舒芸可就不干了,急冲冲地推开了偏厅的门,走到陶余氏脚边蹲下,眼中含着泪意,哭丧着对陶余氏问道:“母亲,你怎么可以答应斐哥哥延缓婚期呢?这要是纪伯母的病情有了起色,斐哥哥反悔了怎么办?”
“傻孩子,纪斐的母亲患了癔症已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哪里能那么快就会有起色?况且纪斐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想要打探他父亲的消息,照顾他母亲的时间都没有。”陶余氏抚了抚陶舒芸搭在她腿上的头,温声回答道。
陶舒芸想到每日都要上纪府的陶舒窈,不赞同地反驳道:“斐哥哥不能照顾纪伯母,不是还有他妹妹纪裴和那个小贱人陶舒窈吗?母亲,你可别忘了,之前纪伯母就是因为陶舒窈,所以病情才会有好转的!”
陶余氏还是挂着一脸淡然的笑容,随意地轻轻抚着陶舒芸的头,说着:“不要紧,我们不是还有你三表哥安插在纪母身边的暗哨吗?之前两次的销魂香的效果都很不错,这一次我们只要稍稍用它控制一下纪斐母亲的病情,任她陶舒窈再开导,纪斐母亲的病情也难有所起色。”
“是吗?那就好。”听到陶余氏的话,陶舒芸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又问道:“母亲,那我们要让人盯着纪伯母的情况吗?”
陶余氏点点头,回答道:“自然,我待会儿就安排人去。”
夜里,陶余氏派的人传回消息了。
“什么?!他们真的是这样说的?”陶余氏惊讶地拍着桌子,气愤地问道。
“回夫人,是的。”一个青衣丫鬟伏在地上,恭敬地回答道,“纪公子还说,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去拖延什么婚期了,直接把婚退了,他父亲的消息不要也罢。”
“那你可有亲眼看到纪府那个老太婆的情况?”陶余氏扫掉桌上的茶具,不死心,又细问了一遍。
“回夫人,奴婢亲眼看到纪夫人和纪公子、纪小姐有说有笑的,还论起经商之道,奴婢虽然不懂,但是感觉纪夫人说话很有条理很清晰。相比之前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状态好多了。”青衣丫鬟被茶水洒到了,却不敢喊叫出来,只是哆嗦着身子,回答着陶余氏的问话。
“好,这还真让芸儿说对了,既然如此,你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把这个拿到你上次接头纪家老太婆身边的人的地方,自然会有人来找你,记住,让她每日点上一两。”陶余氏指了指旁边徐嬷嬷手里的黑色布包,对着青衣丫鬟命令道。
“是,奴婢记住了。”青衣丫鬟跪着上前取了徐嬷嬷手上的黑布包,向陶余氏行了一个礼。
“行了,你先去吧。”陶余氏头痛地摆摆手,闭着眼睛,没有在看。
青衣丫鬟回到纪府后,按照陶余氏的话,来到了上一次和纪夫人身边的人接头的地方——纪府花园的假山后面,青衣丫鬟抱着黑布包等在那里。
而正在纪母身边伺候着的丫鬟荷华看着纪母房间窗边那熟悉地三道暗杠,心中一颤,随手抹掉了暗杠,找了个由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和人换了班。
黑夜中的圆月,衬着去往花园的路有些明显,荷华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总是觉得周围有人再看她,她转身,环顾四周,也尽是一片暗色,哪有什么人?她扯着嘴皮子,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然后又继续向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荷华走到假山后面,果然看到上次来接头的那个人在等着自己,于是她快步走过去。
“这个,陶夫人说每日点一两给纪夫人。”青衣丫鬟看到荷华的到来,松了一口气,把黑布包递给荷华,又把陶余氏的话对荷华说了一遍。
荷华结果青衣丫鬟递过来的黑布包,对着青衣丫鬟点点头,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
突然那种有人在偷看着自己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荷华轻声问着正要离开的青衣丫鬟:“你觉不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青衣丫鬟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又急冲冲地回答着荷华说:“没有!你太多疑了吧,这个时候了,还有谁没事往这里跑。我还要回去做事。先走了,你也快走吧。”说完,青衣丫鬟一甩袖,转身离开了花园。
“是吗?是我多疑了。”荷华看着四周的黑暗,轻声呢喃道,抱着黑布包,也转身离开了花园。
虽然所有要给纪夫人用的东西,都要拿到何太医哪里检查,但是检查完了之后,要用的时候,荷华偷偷把东西掺进去就行了。
荷华是这样计划的。
事情也如同她的计划一样,进行地很顺利。
然而,荷华所不知道的是,她早在那一晚出了花园后,就被纪裴和陶舒窈派的人盯住了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每一天掺的香在她刚放进去之后,都被人偷偷换成了安神香。
纪母的精神不但没有变差,还越来越安稳了。
为了能够有和陶余氏谈条件的筹码,纪斐和陶舒窈派了人去查当初宋清和的案子,最后追根到京城的某些势力上了,纪斐和陶舒窈就拜托傅怀瑾帮忙派人去查了。
“这个沈翩怀瑾,你看看什么时候能够让他和我们见上一面,他不是想给宋清和平反伸冤吗?我们到可以借他的才华和影响力用上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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