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柳眉一簇,自己的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浑身酒气味的酒鬼来?
陶舒平可不会在意这些,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发现纪裴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根门柱杵在那里罢了,心中还在庆幸自己没有一头撞到门柱上去。
头脑发昏的他手中拿着一个酒瓶,不用想都知道他准是去了那青楼潇洒快活去了。
陶余氏眉头一紧,陶舒平这样醉醺醺地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是往前几日也就罢了,可现在纪家的兄妹俩都还在这里,他这样回来岂不是丢了自己的脸?
“舒平,快回你的房中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谁知那陶舒平大手一摆,满不在乎地对着一旁的空气说道:“不用!娘!我这就帮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傻疯子!”
说着便对着空气就是一抡犬,意想之中的人却并没有感觉到,反倒是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趔趄。
“哎哟?怎么还打不到你小傻子?”
意识都还尚且被酒精所控制着,陶舒平根本就还没有分清谁是谁,更别说听出来陶舒窈的智力已经“恢复”了,他还一直以为陶舒窈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陶舒平在原地张牙舞爪地四处挥舞着,一时之间竟也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料,除了陶余氏之外,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掩藏不住那一丝的嘲讽之意。
“芸儿,还不快带你哥下去!”
“哦,是。”陶舒芸忍住嘴边憋住的笑意,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想要将陶舒平带回房去:“哥,快走,别在这儿丢人了,快和妹妹我回房去休息。”
砰!
下一秒,意料之外的,陶舒平竟一拳打在了陶舒芸娇嫩的小脸上,一时间陶舒芸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淤青来!
“哥!你居然打我?!”
陶舒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平日里爱护她还来不及的哥哥,睁大的美眸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哼!臭疯子,还想要假扮我妹妹来骗我?!当我陶舒平是那么好骗的吗?!狗杂碎!”
陶舒平却一点儿也没有自知,甚至还以为自己打的人正是陶舒窈,一时间言语之中更加重了起来:“臭杂种,你以为老子不敢动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不过是那个老杂种生的小杂种而已!还想要和我和芸儿一起平起平坐?你也不拿个镜子看看你那张让人恶心的嘴脸,真是像极了你那个贱种的母亲!你和她真的是一样的贱!”
咚!
陶舒平只感觉到了自己的脸庞突如其来地一发重击,自己却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众人皆能看见他的脸上肿起一大块比陶舒芸的脸上那个还要大片的淤青!
“谁?!到底是谁?!居然敢打老子!”
陶舒平揉着脸站了起来,经过这一击重拳他的脑袋才终于有了些许的清醒,眼中也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身影来。
纪斐黑沉着俊脸,一双眼冰冷刺骨,像是要将陶舒平恨入了骨髓,拳上的指节处一片通红,可想而知方才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怎么,还没有醒吗?若是陶公子你不介意的话,纪某不介意再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不知是因为纪斐方才那一拳太重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陶舒平紧张地吞了吞唾沫,忙站起来说道:“不必纪公子好意了,不知纪公子方才到底为何打我?这阿窈和你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吧?”
陶舒平虽然已经有些许清醒了过来,却还是晕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确实没有什么关系,纪某只不过是见不得有人的嘴那么臭罢了。”
“就是,方才有的人啊,不只是身上臭哄哄的,就连那嘴呀,都让人觉得臭的不可闻!”纪裴默默地走到了自家兄长的身边,一把拉过陶舒窈的手腕来,骄哼道:“在我看来,阿窈可比你好上了千倍,万倍。”
“你说你的父亲是什么?若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吧?这要传出去,别人会对你们陶家有什么看法呢?”纪裴眼珠子轱辘一转,鬼马精灵似的,却在陶余氏的眼中很是碍眼,然而她并不在乎她陶余氏的目光:“先暂且不说别人如何认为,就论陶公子你这君子之大不孝行为,按律法理应如何?”
纪裴的话重磅一样在陶舒平的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无论从何处来说,纪裴的话都没有丝毫的漏洞,也正是他这个头脑不清醒的人所预料不到的。
“纪、纪姑娘……你这……”
“现在知道叫我纪姑娘了?您也先别急着叫,今日我和我的兄长说不定哪个心情不好就将这事儿抖了出去,到时候无论是您还是这整个陶家,脸面上都不会好看的。”纪裴暗自冲着陶舒窈嬉皮笑脸着,却在陶余氏他们的面前十分肃穆,好像在说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虽说以律法来看,家主与其府上的婢女相通也应当浸猪笼,可这婢女肚子中已经生出来的孩子却是无罪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其家主的子女,若家主同意的话,是可以步入族谱的不是吗?”
“纪姑娘,我很感激你的此番话让犬子茅塞顿开,可是若是关系到这族谱上却还是要我们自家人自己定夺,而不是让一个外人来搅和是非,您说是吧?”陶余氏危险地眯起眼睛,这个时候居然在她的面前搬起律法来,这是要说什么?证明她这个人根本就不懂律法或是不尊重律法吗?
不懂也就罢了,也只不过是惩罚惩罚便是,可这不尊重三字,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啊!
“陶夫人这是什么话?纪姑娘是我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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