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陶舒窈全然不顾厨子在身后的大声叫喊,心急火燎地往自己那破破烂烂的小柴房跑去!
殊不知自己的这一举一动,尽被一旁角落中等候陶舒芸的纪斐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那个厨子跟她说了些什么?竟然这么急地跑开了?
“纪斐公子久等了,”陶舒芸从另一边的房间中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自从纪斐答应陶余氏要带她出门转转的时候她就十分的激动,让纪斐在门外等候着自己,自己进闺房中梳妆打扮了一番。“芸儿没有很慢吧?”
纪斐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陶舒窈,一身青纱披惘,上好的丝绸将她如玉般的肌肤衬托得白皙透亮,袖口间手工细纹的白色蝶纹栩栩如生,能有这般衣着打扮的她不知道要比陶舒窈那女人过得富裕多少倍。
“没有,再久,都是纪某应该等的,能够在此等待如此佳人的出现,纪某欣悦还来不及呢。”
陶舒芸被纪斐这番甜言蜜语糊弄的心花怒放,明明是平日里自己经常听见的话语,怎么从纪斐的口中说出来,效果就那么不一样呢?
然而即使纪斐已经吸引住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可陶舒芸还是瞥见了坐在厨房门口唉声叹息的胖厨子,脑海中闪过他帮陶舒窈那小疯子作证的时候的场面,心中甚是怀疑起来。
这个厨子,以前一直都是畏畏缩缩的,哪怕真有什么事情也什么都不敢说,怎么就今天那么勇敢了起来呢?
陶舒芸美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自己的春儿可不能白死了,她一定要好好问问这个胖厨子才行。
“好了纪公子,我们走吧?”
“嗯,好。”
……
陶舒窈跑得很快,连自己的衣服被树枝划开了口子也没有去顾虑,奋力地向前冲着,不一会儿身上便又变得脏兮兮的,跑在街上引得不少人的注目。
“哟,这不是陶家的小疯子吗?怎么这个时候跑出来了?难不成……你是想当逃奴吗?”
嘭的一声,陶舒窈还没有来得及躲开,便被突然冲出来的骏马撞倒在地,双肘间顿时鲜血淋漓!
陶舒窈咬紧下唇,捂着自己流着血的伤口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曾多想便拔腿就跑,却又一次被那骏马撞倒在地!
“哟,还想跑?遇见本公子了不跟本公子让道,突然跑到了本公子的马下来,把本公子的马撞伤了可怎么办?你赔得起吗你?”
陶舒窈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骑在马上的人,刺眼的阳光闪得她睁不开眼,好不容易看见了那人的模样却被那骏马狠狠踩在了脚下!
“看什么看?你只不过一介贱婢而已,居然还敢抬起头来看本公子?真是没有教养!”余槐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十分嫌弃地对着被自己的马踩在马蹄之下的陶舒窈,好似方才她的抬头脏了他的眼一样。
陶舒窈攥紧拳头,一头土灰的她承受着来自胸口的重量,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强健体魄的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马蹄下的重量?更何况马上还坐了一个人!
只不过几个呼吸间的时间,陶舒窈的嘴角便溢出了猩红的鲜血,眼神开始恍惚,视线模糊地什么都看不清了。
“算了吧余槐,只不过是突然冲出来的奴婢而已,干嘛那么认真?”余嘉傲骑着另一匹骏马从前方掉转了头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人:“再说了,这奴婢好歹也是陶家的奴婢,这里是陶家的地盘。我余家再怎么有钱有势,也不能就这样随便当着他们家的人,在他们家的门口将他们的人踩在马蹄之下,万一这奴婢出了事了,谁负责?”
余槐向来在余家是最听余嘉傲的话的,一听他这样说了,便也不再胡闹,驾着马儿将它的蹄子离开了陶舒窈不堪一击的胸口,轻蔑的说道:“切,不过就是一小小的陶家罢了,我就算在这儿把这个贱婢杀了他们也不会怎么样,更何况,我想他们可能比任何人都想要这个贱婢死才对。”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的四弟,你可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若要杀人,也要问问傅公子的意见啊。”余嘉傲轻笑着回过头去看向自己身后气度非凡的男人,一看便知道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您说是吧?傅公子。”
傅怀瑾轻抬起自己疲倦的眼皮,对于这等富家子弟之间的事情,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要如何就如何好了,更何况只不过是一介奴婢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不过自己好不容易来了次江南俞城,为的可不是来看这些争斗和杀伐的。
“余公子随意便是。”
“听到了吧三哥,别人傅公子可什么都没说呢!”余槐耀武扬威地做着鬼脸,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过于好笑。
余嘉傲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个四弟虽说很听自己的话,可好歹也只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下了马,余嘉傲亲身走到了陶舒窈的身边,将手伸了过去,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样,让人长大了嘴巴一阵惊奇:“没伤到你吧?还能站起来吗?”
“三哥你在做什么啊?这只不过是一介贱婢而已!你怎么这么关心她啊?!”
别说余槐了,在场的那些平民百姓又有谁不惊讶呢?陶舒窈是陶家的小疯子,最没有地位的一介女流之辈,连普通的婢女的地位都不如,真不知道这鼎鼎有名的余家小天才是怎么想的,居然会伸手去拉一个疯子?!
余槐很是了解自己的哥哥,知道他没有利益的事情是不会去做的,可是这个小疯子能给他们提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他不明白。
陶舒窈也不明白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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