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今晚烦请你守在门外。”
小黑脸色冷肃:“你为何会招惹这么麻烦的人?”
付屿叹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之前跟他并无冤仇。”
小黑问:“你打算怎么做?”
付屿说:“你在外面守好就行,其他的交给我,我不会让先生有事的。”
“好。”
付屿活动弄了活动筋骨,虽然伤没好全,但是几个回合还是能坚持得住的。
一下午,付屿在顾长夺房内布置。房梁上拴上细绳,系上小铃铛,如果有人从房顶上下来,就会碰到铃铛。
吃过晚饭,顾长夺照例在书房读书写字。
付屿几乎是寸步不离。
在顾长夺要歇息之前,付屿先行离开。她先到顾长夺卧房内的房梁上藏好,稳妥起见她换了一身夜行衣,行动比裙子方便。
她在房梁上藏好,小心地不碰到铃铛。
顾长夺进门,小瓜为他打水洗漱。洗漱完毕,顾长夺吹灭了灯歇息。
付屿放慢呼吸,静谧,黑暗,其他的感官就无限放大。
付屿靠着房梁,闭上眼睛。
刚从明亮转为黑暗,看不清东西。
突然,付屿睁开眼睛,几乎是下意识向后一抓,扑了空。
是她多想了吗?刚刚,明明感觉身后有东西的。
她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自己周围,除了安静的线,没有别的。
现在离子时还有很久,付屿一整天都在高度紧张中,现在忽然安静下来,竟然有些犯困了。
她打了个盹。
突然落空,付屿猛地惊醒!她怎么会睡着了!
不可能,有什么地方不对。
有光!
她猛地低头,对上一双阴森森笑着的眸子。
明时!
他站在蜡烛旁,显然是刚把蜡烛点上,穿一身血一样的红衣。
看到付屿醒了,他拿出自己的扇子,扇骨寒光一闪,付屿一跃而下:“不!”
来不及了,铁扇直冲顾长夺而去——付屿当机立断,一下扑向顾长夺,猛地抱住熟睡的顾长夺,身后铁扇到达,刺入皮肉!
付屿猛地一落空,惊醒。
她大口喘气,转头,自己还是好好的待在房梁上。她掐了自己一下,这次是真醒了。
房内安安静静,烛火也是灭的。
付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的手心都是湿的。
已经过了子时了。
看来明时,是用顾长夺吓唬她。
付屿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她轻轻一跃,从房梁上跳下。外面小黑一动,付屿轻声:“是我。”
小黑说:“已经过了子时了。”
付屿小声道:“已经没事了,他是警告我。你去睡吧。”
“真的没事吗?”
“没事。”
付屿等了一会儿,听到小黑走远了。
付屿找到火折子,点了床头上的蜡烛。
火光是暖色,在这一小片静静铺陈开。
顾长夺睡得很安静,面容平和。
顾长夺的床很大,付屿脱了鞋子上去,抱住顾长夺,脸埋到他颈窝。
她还是有点后怕。
多么可怕,就在刚刚的梦里,他差点就死了。
此生此世,他们彼此还没来得及说。
喜欢。
付屿趴了一会儿,觉得顾长夺似乎是微微动了。
顾长夺手臂抬起来,似乎是不确定这是不是梦。身上压了很沉的东西,胸口很闷。
付屿没有抬头:“长夺,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顾长夺眨眨眼,现在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付屿,是真的?他感觉到付屿贴着自己脖子的地方微微濡湿,她似乎哭了,她很伤心。
“你怎么了?”顾长夺抬起来的手臂放到付屿背上,很轻柔地环住她。
付屿闷声:“顾长夺,我喜欢你,我害怕失去你。”
顾长夺有点迷糊,脑中反应了一会儿:“啊……你……你刚刚……”
“顾长夺,你要好好的,我会保护你。”付屿依旧没有抬头。
付屿的气息萦绕,是女子的淡淡香气,顾长夺手安抚地顺着付屿的背:“阿桃,你怎么了,今天……是不是……”
“我叫付屿,”付屿撑起身子,双手撑在顾长夺耳边,低头看着他眼睛,一字一顿,“我姓付名屿,交付的付,岛屿的屿。长夺,你记住了吗?”
顾长夺:“记住了。”
付屿松了力,复又趴在他胸口。
“阿……阿桃啊……你为什么半夜出现在我床上啊……这样不好……”顾长夺碎碎念,“难不成,前几日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以前半夜都是跑到我房间里的吗?阿桃啊你为什么这么做啊,男女授受不亲,啊呀你我已经同床共枕,我……我要对你负责的……阿桃……你要做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子,不可以——咿呀!”
付屿在他脖颈处轻轻亲了一下,顾长夺瞬间僵住了。
付屿嘀咕一句:“别说了,我困了……”
说完付屿滚到里侧,睡了。
顾长夺瞪着一双眼睛。
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