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顿时愣住,正要回头,便见先前那位宫人走了进来。
“姑娘,贵人知你醒了,唤姑娘一起进膳。”
无瑕嗯了一声,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一切妥当后,随着宫人离去。
心里却咯噔咯噔的七上八下,然而接下来几日,并没有什么发生,那位做杂活的宫人每日都会出现在她屋内,却不再说话。
如此这般,无瑕恪守规矩,不多说一句,与宫人相处也极为小心,也不随意走动,只安静的呆在如意身边,有时陪她说说话,有时二人在一起做做小衣,小鞋。
宫里的事,如意的抱怨,她从不插嘴,说起家乡,才难得开口,如意笑她太过小心谨慎,她道,“这里不比家里。”一句带过,如意也就由她,二人相处,不再像当初那般,客气中透着疏离,如意多有意见,无瑕一笑而过。
宫中数日,无瑕也明白了如意的苦,比如,皇上从未来过,如意似乎不在意,却也在意,看着她强忍的欢笑,无瑕不知该是怜惜还是什么?
不过,几日后,皇上还是来到玉芙宫,未想身边跟着李贵人。
一进门便召来无瑕,要见见所谓的琨吾刀。
“近日朕忙于政事,倒忘了琨吾刀之事。”
“臣妾也是苏州人,从不知道玉家还有琨吾刀,今日听皇上一说,也觉好奇,便跟着来看看,妹妹不介意吧。”
如意能说什么呢?自然是笑脸相迎。
无瑕与皇上相见,中宗见她规矩有礼,不卑不亢,不像那种小家小户出来的女子,顿升好感,倒盯了她良久。
却不知阶下的无瑕全身汗毛皆坚了起来。
直到一旁的李贵人轻咳一声,中宗才回过神来,“平身吧。”
“谢皇上。”
“爱妃家的女子皆是大家闺秀。”中宗对如意说来,如意立即回答,“谢皇上称赞,先前表妹还不肯入宫,怕惊扰圣驾。”
“无事,说什么惊扰,都是一家人。”
李贵人听言瞟了如意一眼,笑得嘲弄。
“对了,皇上不是要见琨吾刀吗?”
“正是。”中宗笑来,“听说那琨吾刀并非传说的那般,而只是一枚小小的刻刀。”
无瑕早有准备,从一旁小宫人手里接过一个盒子,双手呈上。
太监呈到中宗面前,中宗打开一看。
“是簪子?”李贵人惊讶。
一旁的如意大方的拿出簪子,“琨吾刀便藏在簪子里,臣妾为皇上取出来,望皇上恕不敬之罪。”
在皇上面前动刀动武的确是大罪。
中宗早己好奇不己,挥手道,“无罪,无罪。”
如意这才扭动簪子,露出刻刀,之前如意向无瑕询问过因此知晓,中宗大呼意外。
“这就是琨吾刀?”
“正是。”
刻刀与普通刻刀并无区别,中宗表示怀疑,如意又让宫人拿来玉石,呈到中宗面前,“皇上可试试。”
中宗兴致极高,只轻轻一划,玉石一分为二。
众人皆惊。
“果真是圣物。”中宗感叹。
无瑕一直规矩的站在阶下,莫不作声,直到中宗问起此刀来历,才一一说来。
“原来是西域一高僧所赠,你家先祖能有这等机缘,必定是行善积德的结果。”
“先祖在关外制玉,采玉的确帮助了不少人。”
中宗点点头,将刀放回了盒子,李贵人悄悄扯了扯中宗的衣袖。
中宗哦了一声,又道,“李贵人素来喜玉,前些日,和阗上贡一块上好的玉石,朕赐给了贵人,原本想请工部的玉匠打制,今日见了琨吾刀,既然此刀在你手,想必也是善于制玉,如此,你就去李贵人宫里制玉吧。”
无瑕听言一惊,便是一旁的如意也愣了好一会儿。
“皇上,无瑕妹妹是一女子,怎懂制玉?”
“妹妹说笑了,无瑕不是寄住在吴家作坊吗?吴家作坊的玉器上皆有署名,听说来自无瑕的手艺,妹妹怎能说无瑕不会制玉呢?”李贵人说来。
如意一时哑然,片刻又向中宗说道,“无瑕妹妹是臣妾叫来陪产的”
李贵人又插嘴道,“妹妹宫里的人手不够吗?如此,姐姐可让翠玉宫的人过来伺侯姐姐。”
如意听言脸色一变,待还要说什么,被中宗制止,“好了,都别说了,爱妃,朕向你讨个人也不行吗?”
如意立即起身跪在中宗面前,“臣妾”
“皇上。”无瑕终于开口道,“民女遵旨。”
如此,无瑕竟莫明其妙的被李贵人要了去。
中宗与李贵人己离开,无瑕进屋收拾东西,如意着急,“不行,我不能让你去。”
无瑕摇摇头,“适才的情况我明白,是李贵人故意如此。”
如意心升歉意,“你都明白?”
无瑕点点头。
如意叹气道,“也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李氏便处处与我作对了,她定是见你我关系要好,李氏此人心胸狭窄,你去了翠玉宫,还不知她怎么为难你。”
“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她又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如意道,“我怕她将对我的怒气洒在你的身上。”
无瑕笑了笑,“其实今日她向你要人,无非是向你炫耀罢了,在皇上面前,皇上只会向着她,她若真要对我不利我在她宫里出事,她又岂能逃脱了干系,届时,你不可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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