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周正终于来了,一群人都紧张的围着他,但见周正脸上的笑容,便知有戏。
“快说,快说。”
周正喝了一口茶,“太后亲点,范家的玉器为首。”
这是自然,众人并不惊讶。
“那咱们的呢?排在几位,可在胡家之上?”
周正买着关子,“你们猜。”
“周大叔。”阿真撒娇。
“看周大叔的笑容,我知道了,定是在胡家之前。”阿泽肯定道。
周正点了点头,众人皆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不止呢?”周正又嘿嘿一笑。
“怎么说?”吴敏德问。
周正却朝吴敏德长揖一礼,“恭喜吴老板,太后甚是喜欢吴家雕琢的玉器,可谓是爱不释手。”
“那?”
“仅次于范家之后。”
“真的?”吴敏德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对吴家人而言,只要能超过胡家便行,谁能想到,竟能入前三甲,还仅次于范家。
“千真万确,听闻席上有人提出吴家一年前官司一事,当即便有大臣解释,那事己经结了案,吴家没有作假,又有人提出吴家为了名声谎称有琨吾刀,被太后呵斥,太后说了,不管什么刀,都要人来使,也要看人的本事。”
几人听言激动不己,阿真与翠儿一阵惊呼,吴有才抚着胸口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总算是,总算是没有玷污门楣。”
吴有才让吴敏德参赛的原因便是洗刷前番所有的委屈,终于得偿所愿,怎让他不开心,不感概,想到在有生之年,虽说没有让作坊发扬光大,也总算没让作坊蒙羞。
吴敏德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阿真激动道,“那么,咱们的作坊是不是可以重新开业了?”
“当然可以。”阿泽笑妹妹傻。
“眼下还不行,作坊开业可不是小事,单单银子去那里找?”
阿泽道,“也不需要多少银子,柁机咱们有,只需要租房子,买玉料,咱们的玉器得了太后称赞,还怕没有商客吗”
“那有这么简单,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吴敏德道。
无瑕忙问周正,“周大叔,朝廷可有赏赐?”
周正嘿嘿一笑,“姑娘这话实诚,朝廷当然有赏赐,还不少呢。”
周正比了比手指,几人又是一片惊呼。
“哦,还有一件事。”
几人又看了过来,只听周正道,“圣上下令令陆子渊入工部制玉局了,作我的副手。”
无瑕一惊,是你起了陆子渊的话,在范家比在工部好,他并非不想进工部,而是以范家为跳板,如此才能极快的工部得到机会,否则,又怎能一入工部就成了管事大人?当初周正可是在工部做了十年的玉匠。
阿泽瞟了她一眼,阿真与吴氏却不知陆子渊是谁,也没当真,周正将吴敏德拉到一旁,小声嘀咕。
“吴兄,你可有觉得这位陆子渊像极某人。”
“就是那个范家的玉匠,我倒见过两面,怎么周兄认识他?”
“吴兄可还记得陆大同?”
“陆大同?”吴敏德想了想,突然道,“你说的是十年前制玉局的那个陆大同?”
周正重重的点点头。
周正先前知道范家招了一位苏州玉匠,手艺极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见到此人,心下生凝,一打听才知他的身份。
几日来,周正一直心事重重,直到陆子渊在蒋大人的带领下来到制玉局,来到他的面前。
“周管事,陆子渊是圣上亲点,来做你的副手,以后制玉局的事就交由你二人打理。”
“是。”
周正第一次与陆子渊正式见面,他将他认真的打量着,神色恍惚,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是陆子渊恭敬的向他施礼。
周正记得陆子渊随父母离开京城还不足十岁,他还能记得多少?又记得些什么?
“周正,你随本官来。”蒋大人瞟了一眼周正,二人进了一间屋子。
将门关上,周正还在走神,看在蒋大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情况。
“周正呀,你也别有埋怨,并非范家不信任你,你最近所做所为的确令范家不瞒意。”
周正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蒋大人。
“你原本可以阻止吴家参赛,你看你做的”
周正垂了垂眸,一脸委屈,“大人,不是你说的,吴家翻不起什么浪来,即使参了赛也得不了奖吗?”
这会儿吴家成名,倒成了他的不是,范家那里知道吴家,无非是范家丢了面子,责怪于蒋大人,蒋大人定将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
周正心里明白,免不得嘀咕两声,也只是嘀咕而己。
“我”蒋大人被呛,顿了顿,“当初谁知道吴家有琨吾刀?现在倒好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吴家,如今可是出风头了,连太后娘娘都夸奖了。”
周正不敢说话。
蒋大人又瞟了他一眼,“罢了,范家也没有责怪你,不过,听说你与吴家有点交情,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该明白。”
“在下不是很明白。”
蒋大人听言冷哼一声,“别装糊涂,以后吴家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来报。”
“是。”
蒋大人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周正的肩,“你要知道本官自然是向着你的,不过,那陆子渊手艺不差,范家很是看好,你好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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