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关起来的,也就不像从前姜钦那样,无论多久过去都跟个刺猬似的,一碰就扎手。
当然如果有人像我们目标那样当年被那么变态地折磨了那么长时间,估计所有人都会变成变态。
吩咐人好生照看着,安顿完俩小孩儿,顾言之头痛的揉了揉额角。
现在问题来了,他如今已经身在凤城,姜钦重生以后整个世界的轨迹没准儿都发生了变动,他该去哪儿找目标人物去?
他若是找不着目标人物,又拿什么完成世界进度?
顾言之这边正思考着,刚刚转过回廊的转角,就见一个一身武将官服的人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报!报告大人!敌军已于凤城二十里外安营扎寨!督军请您过去商议事宜!”
“什么?”顾言之瞪大了眼睛。
凤城虽然是个边陲小镇,紧挨大昌、犬戎两国,可百里外的虎豪关有十五万大军驻扎,将敌对两国全部拦于边境之外,这会儿怎么可能冒出敌军来?
那武将急道:“大昌的敌军应该是越过段昌岭,直接捣入我们腹部的!”
顾言之:“……”
段昌岭其实跟段昌没什么关系,而是做“断肠”的谐音。
其山路九曲回环,险阻重重。山上猛兽居多,毒瘴又重,上了岭就是九死一生,所以作断肠之意。
段昌岭其实是一大片山头,确实横跨过了大宜朝的边境要塞,直接从凤城脚下延伸到大昌边境。
但率大军从岭中穿过是杀敌五百自损三千的行为,万分不智,所以从古至今段昌岭从来都是作为两国屏障的存在。
但现在这道屏障似乎成了一把钢刀?
“兵临城下啊大人!请速速随小的去见督军吧!”武将见他没有反应,语气间便不再客气。
大宜朝的律例,郡守手下也有一定的兵马,有能够自主抵御入侵和灾害的能力。
而凤城又坐落在这样一个偏远却重要的位置上,自然也是要排布兵马的,原主宋仁贤手中就有一万五千兵马任他调遣。
因为手握兵马,所以历届郡守身边都会有一个督军的职位,位置仅此于郡守,有参与用兵的权利。这样的人通常都是皇帝的心腹,名为帮郡守分担要务,其实就是起到一个相互制约的作用,防止拥兵自重。
跟宋仁贤一起到凤城上任的督军名叫赵平,同样也是皇上的小舅子,只是他姐姐仅是个妃子,位置比皇后低了好几级。
赵平的姐姐惠妃没有什么显赫的家室,完全是凭借其差不多是当今皇上现如今最宠爱的人才坐上那个位子的。
她与宋皇后自然不合。
连带着赵平和宋仁贤之间的关系也相当剑拔弩张,可见皇上将他们两个人派来这里的深意。
今日这名武将早年便是凤城的将领,见皇帝派两个乳臭未干的文弱书生来凤城已然心中不爽快。但原主是个草包,赵平却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两个人放在一起一对比,凤城所有的将领自然都更偏向于督军。
顾言之一挥衣袖道:“那便去看看。”
他虽然无意去解决什么大军压境的困境,但是事到临头,若真被人打进来以后也不好办。
他走步的姿势虽然看起来不急不缓,实则却脚下生风,说走就走,让那有意无意想看他笑话的将领都吃了一惊。
来之前他们几个武将还下了注,就赌郡守会不会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吓尿了裤子。
可现在青年步伐沉稳,身形昂然,从容中带着几分魄力,哪里是想象中的那副怂样?
对方没有立即跟上,顾言之也没有去管他。
原主虽然是个脾气极度暴戾的变态,但他只敢对自己带来的下人们凶,这些凤城原班人马的武将士兵和官员们他是不敢得罪的。
可就是这样才让人看得这么轻。
现如今凤城即将遭到的奇袭似乎便是一个能够叫他逆袭、扭转形象的机会,这也算是福祸相依?
一路到了衙门府中的议事堂,坐在堂中的几个人面容看起来都不甚乐观,情况想必相当严峻。
“上报朝廷了吗?”顾言之一撩衣摆大刀阔斧地走进去,步伐虎虎生风,转瞬就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一个武将不客气地道:“早就上报了,若是什么事都等到大人想到再来办,这凤城怕是早就失守了!”
“守成,说什么呢你!”另外一个将领连忙呵斥他,但面儿上对顾言之这个郡守不无甚恭敬,似乎还在等着看笑话。
顾言之无视了他们的态度,继续道:“通知蔺将军了吗?”
蔺将军正是驻守在虎豪关的大将。
可能是以前原主实在太过草包,欺软怕硬,这些都是通常习武之人最讨厌的品性。一个坏的形象早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顾言之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有人想出言跟他作对。
又一名武将道:“消息早就往出递了!可是敌军也不是傻子,他们包围了凤城,哪里能叫我们派人出去送信,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顾言之用手指敲击了两下椅背,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没有人回答他。
顾言之便指了方才那个叫严守成的武将,道:“你,你来跟本官说说。”
他好歹也是一郡之首,这些人不敢明目张胆晾着他,那严守成只好将外面敌军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敌军的人数看起来至少有五万,于城外二十里处驻扎,已经将凤城包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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