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咒骂声也越来越近,似乎即将悬在她的头顶上。
杜元茗顾不上回头,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晕黄的光。
她冲了出来,就好像从地狱冲到了光明。
然后冲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身上有清爽的味道,一双手臂坚实地搂在她的肩膀上。
后面跟着追出来的两个混混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愣在原地。
打头的壮汉仍旧一脸的痞气,凶狠道:“你是谁?!我劝你不要掺和进来,别不识相!”
杜元茗的脸贴在男人的胸口上,汹涌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衣。
她浑身颤抖着,全身都在发颤,在发疼。
她听到上方的声音,她熟悉的声线,平静的声音中暗藏着狠厉。
他对那两人道:“刚才你们从巷口把她拉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报了警。”
站在壮汉后面的男人一听到这话,紧张地额头冒冷汗,小声道:“哥,我们走吧!”
壮汉甩开他的手,说道:“报警?等警察来也只能给你收尸了!”
季如宪背对着灯光,那两个男人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传了过来。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害怕,定身站来那里,冷漠地说道:“是你们搞不清楚状况....”
他甚至搂着杜元茗朝他们逼近了一步,道:“最近的警察局,不过两千米的距离,他们接到电话到出警,加上到达这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季如宪又朝他们走了两步,轻蔑的,蔑视的,他的脸暴露在这边的灯光下,露出一张冷峻的脸,那眼神....
他道:“如果你们现在跑,还能多跑几分钟。”
他这话才说完,警笛声已经响彻在附近。
壮汉咬着牙,像猎狗一样喘气,朝季如宪吐了一口口水,两人转身拔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嘿!
☆、重合
自从撞进季如宪的怀里之后,杜元茗的两边太阳穴在鼓噪着,眼睛根本看清楚东西。
只是一帧一帧的画面胡乱的晃动着。
她知道有些人围了过来,抱住自己的人对他们说了两句什么。
季如宪双手紧握着杜元茗的肩膀,自己同她隔开一步的距离。
杜元茗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涨得发疼,她的眼睛没有聚焦。
有人在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在说什么。
那个熟悉的声音,到底在说什么?
杜元茗的眼睛终于不再看向虚空,而是直觉朝那个声音追随过去。
她看到了一双有神的眼眸,黑漆漆的,里面有着隐忍的担忧。
她的眼睛继续下移,从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一开一合,说的很慢。
到底是什么字?什么字?什么字?
杜元茗的脑海里面的脉络好像都打了一个结,捆成一团牵不出头绪。
为什么这么熟悉,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听过?
脑海的画面像急速飞驰过的时间,卷起了大浪,喷涌而来。
这股浪潮过去,时空一片寂静,似乎还能听见夜晚虫鸣的叫声。
她耳边的声音清晰起来,杜元茗模模糊糊的想。
是的,这次她听得很清楚,那声音在说:“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杜元茗看向季如宪的脸,看向他的眼睛,那里有真真切切的担忧和困扰。
她曾经见过他,也听过他说过这句话。
就在她出车祸的时候,那个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两个影像交错着,一个是陌生的,一道是熟悉的,一个时傍晚的时光,一个是黑夜里晕黄的灯光下。
这两道影像颤巍巍的,终于完整的合二为一,重叠在一起。
杜元茗睁着眼睛,眼泪从眼眶里面簌簌地往下落,落了满脸的潮湿。
她强撑的身体这才彻底地软下来,却被一双臂膀接住。
她被人搂了过去,贴近温热的怀里,然后又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杜元茗像没有骨头一样,软在男人的怀里。
随后进了车厢,之后又到了警局。
季如宪抱着人到了警局,仍旧没有松手,只要他一松手,受伤的女生几乎连坐也坐不住,歪到在座椅上。
于是他一直将人搂着,在警局做笔录,让警察给杜元茗拍了照片。
有医护人员简单给杜元茗消毒包扎。
季如宪问道:“她的伤不要紧吧”
那人道:“都是擦伤,现在看着不要紧。不过我建议,你明天有时间还是带她去医院排个片子,看看有没有骨折。”
考虑到受害者的精神状态,以及季如宪本人的影响力,警察迅捷地处理完毕必要的东西,让警车送二人回去。
季如宪没法开车,他的车丢在学校附近,便接受了好意。
开车的警员问道:“季先生,您的地址是?”
季如宪想了想,道:“麻烦你,到晨阳小区。”
这是一套他很少去的公寓,但是这里离中心高中最近。
晨阳公寓是一套管理严格的,现代设施齐备的小区。
在门口,若不是警员在旁,一层值班的管理人员还不会放两人进去。
毕竟,被男人搂在怀里的女生,看着太凄惨了。
若不是警察在这里,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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