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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兄,在下桓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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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行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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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赞道:“桓小姐确实是与众不同, 如此见地, 刘某实在自愧不如。”

    桓是知有些不好意思:“刘兄过誉了。其实这也不都是我自己的感悟。我有一个异姓的姐姐, 自小便被称作才女。我儿时时常同她一起玩耍读书, 也算是潜移默化地受了她的影响。”

    “想必那也是一位奇女子。”刘裕道,“如此超脱, 实在难得。正所谓当局者迷。大多数人都会为自己身份地位所限,也缺乏勇气去改变现状, 叩问命运。桓小姐这一席话, 真是说得刘某人醍醐灌顶啊。”

    桓是知喜道:“这么说,刘兄是支持我了?”

    马文才急了:“刘兄。”

    刘裕劝道:“文才啊,我们就听是知一回吧。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怎么这点胆气都没有?再反对下去, 桓小姐要是讨伐我们‘看不起女子’, 那可就糟糕了。我还指着我夫人给我做饭吃哪!”

    “算你明白。”臧爱亲显然被桓是知说服, 也成了她的支持者,“文才啊, 我想到时候你和阿奴联手, 那个小贼一定没有机会伤害是知的。”

    “对啊,文才兄。”桓是知见马文才有所动摇, 立即附和,“你武功高强,肯定能三下两下就解决掉那个采花贼的。”

    马文才绷着脸,没有作声。

    “是知姐姐。”刘兴弟突然脆生生地插嘴, “要不你就哭吧。我每次一哭,我爹爹就什么都答应我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

    马文才也终于绷不住,露出了笑容。

    桓是知忍不住点了一下刘兴弟的鼻尖:“你个小机灵鬼呀!”

    无论如何,桓是知这位小女子总算与这两位“大男人”达成了一致。

    按照刘裕的说法,马桓二人的服饰太过华贵,气度还不像寻常富贵人家,采花贼可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于是,不光是桓是知换上了臧爱亲的旧衣裳,马文才也做了寻常百姓的打扮。

    这是桓是知第一次在马文才面前穿女装。虽然没有靓丽华服,头上也只随意地别了一根臧爱亲的木簪子,可当桓是知换好衣服出来时,马文才还是不由自主地呆了半晌。

    男女装束虽有差异,可寻常百姓家为了方便劳动,相对士族而言,衣饰装束更为简练,布料也相对粗糙。相应地,这女子也就少了几分精致的“女人味”。

    可说来也怪,无论多么平常简朴,女装就是女装。

    桓是知换上了女人的衣服,就好像在马文才面前画了一条无形的线。之前他说自己老是忘了桓是知是女的才不顾礼数,似乎也并非全然狡辩。如今,桓是知面色含羞,玉立于前,看着比穿往昔的任何时候都要柔弱。

    可就是在这样一份陌生的柔弱面前,马文才竟产生了一种不可侵犯之感。

    而桓是知自己也有些纳闷儿。在家时,她并没有介意自己穿的是男装还是女装,反正无论怎么打扮,踢球射箭,一样都不耽误。

    可进入书院后,她的身体几乎是“野蛮生长”,她对自己的“女子身份”也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再换回女装,心里感觉很奇妙。一时间,手脚竟有些放不开,仿佛连说话,都不好意思太大声了。

    “是知都没怎么打扮呢,这就看呆了?”臧爱亲见马文才出神的样子,禁不住调侃道,“这日后要是穿上嫁衣,那你还不得高兴得晕过去啊。”

    马文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必须晕,必须晕。”

    “大嫂你说什么呢。”桓是知轻轻地推了一把臧爱亲,“谁要嫁给他呀。”

    “诶,你可别忘了,你们俩现在可是一对小夫妻。”臧爱亲道,“来,先各自叫一声相公和娘子吧。”

    “相公、娘子?”桓是知有些发愣。

    她这才惊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自然啊,你忘了,那个采花贼只对有夫之妇感兴趣。”臧爱亲把桓是知往马文才身畔推,“叫不出口的话,夫君和夫人也行。”

    桓是知面露难色:“不必了吧……不用演得这么逼真吧……”

    “当然要了。”臧爱亲看着两个发窘的年轻人偷笑,“小姑娘还不好意思。文才,那你先叫。”

    马文才竟也有些发愣:“叫、叫什么?”

    “叫娘子,叫夫人啊。”

    “我……咳咳……”马文才清了清嗓子,却再发不出一个音。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桓是知一换上女装,他就产生了一种不敢造次的感觉呢。

    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可当她真的以小女儿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马文才偷偷抬眼去看桓是知。桓是知也正悄悄地望向马文才。

    眉目带情。

    恰似,一片火烧云化入了一汪碧玉泉。

    伊人目光清柔。

    在这一脉温柔里,马文才的心忽然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恭恭敬敬地执礼作揖,语气认真:“夫人。”

    桓是知心头微颤。

    她仍是有些不自在。

    可似是从他那沉稳笃定的声音中汲取了勇气,她也大方了许多,轻声回道:“夫君。”

    刘裕忍不住大笑:“夫人啊,你看他们俩这紧张的样子。真到了成亲那天,可该怎么办啊。”

    “你还说别人呢。”臧爱亲毫不留情,“你就说吧,我们成亲那天喝交杯酒的时候,是谁紧张得打破了杯子?”

    “而且还打破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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