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们怎么……”
一见到赫连建国,赫连清的心情就荡到了谷底,第一时间想赶赫连建国与徐娜离开,却看到白鹭在病床上频频朝他使眼色,这才想到身后的姚桂英,终究把到嘴边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赫连清拉长着脸,不再去看赫连建国,扶着轮椅到白鹭身边。
“白鹭,感觉怎么样?”他说着,把腿上的汤壶放在床头柜上。“妈给你炖了鸡汤,我喂你喝两口?”
赫连清绵言细语,对白鹭极是温润,可对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人却冷漠如冰。
赫连建国抿着嘴角不动声色,徐娜也有些笑得尴尬,白枫年纪小,虽然一知半解,却也不敢出声。一时间,病房里竟寂静得似乎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
白鹭见赫连清好像完全看不到大家反应一样打开汤壶,盛了一碗,作势要喂她喝汤。她连忙躲过,梗着脖子,朝赫连清身后有些莫名的姚桂英笑着说。
“妈,你来了。这位是赫连的爸爸,还有他的……”
徐娜身份尴尬,白鹭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介绍。
就在白鹭语塞的当下,一向威严冷肃的赫连建国反是接了腔,紧抿的嘴角上竟现出柔和的笑。
“白夫人,你好。我是赫连建国,这位是内人,徐娜。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对于,赫连父子之间的关系,白鹭并未与家人详述,只说赫连清的妈妈意外早逝,赫连建国再婚,并未与赫连清长往来。所以,姚桂英并不知道其中奥妙。
听赫连建国气质不凡,和气的先与自己招呼,姚桂英连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说什么幸会?实在难为情。我们家白鹭和白枫都麻烦你们照顾了。”
姚桂英说话间,变得讪讪的,难掩愧疚。
“之前……家里……有点事,没能来参加孩子们的婚礼,也没能和亲家你们碰个面,实在对不住。老家那里牲口多,你看白鹭都要生孩子了,他爸也过不来,真是让亲家见笑了。”
姚桂英并不知道赫连建国夫妻也并未参加赫连清与白鹭的婚礼,被她这么一说,赫连建国老道城府的面子上居然也现出一丝尴尬。
“亲家说笑了。来日方长,以后我们多走动。”
徐娜为人圆滑周到,赶紧插话。
“等白鹭生好,大家好好聚聚。”
……
尽管大家都说的是场面话,可看着倒也其乐融融。
白鹭不知怎么的,心头有一种微妙的暖意。而她身旁的赫连清虽然一言不发,可似乎脸色也变得缓和。他并没有去看几位长辈,低头捣鼓着碗里的鸡汤,勺子在碗里搅了又搅。
过了一会儿,徐娜低声与赫连建国和姚桂英说道。
“我们出去聊吧,白鹭正保胎,需要静养。别吵到他们。”
她说“他们”而不是“他”,赫连建国自然是心中明了。而姚桂英却并为听出个中蹊跷,也跟着频频点头。
临走,姚桂英不忘回头叮嘱赫连清。“我们坐在走廊上聊,有什么就吱声,我马上进来。”
赫连清点头,说了声“谢谢妈。”
而赫连建国则去关照白鹭。“除了南翔的小笼包,美珍香的猪肉脯,还想吃点什么?列个清单,我回头派人都给你送来。”
白鹭还未说话,赫连清却抬头瞪了赫连建国一眼,欲要开口之际被白鹭伸手牢牢拉住。
只见白鹭扯着笑,对赫连建国说。
“好的,谢谢爸。”
三个人彼此干笑着“你请”、“你先请”的客套了半天,终于从病房内走了出去。
白枫机灵着说去外面逛逛,病房里就剩下白鹭与赫连清。
白鹭碰了碰盛满鸡汤的碗,撅起小嘴睨着赫连清。
“都凉了。”
赫连清低头笑了笑,又重新给白鹭盛了一碗,送到她嘴边,问道。
“他们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鹭回想起从前那份财产协议,料定赫连清还在和父亲置气,吐了吐舌头。
“他们就过来看看我的肚子,送了两盆鲜花,还有水果。”
“以后他们来,你就给我打电话。”赫连清蹙着眉。
白鹭抿嘴笑。“这不,他们刚来,还没坐下来呢,你就冲进来晒脸色了。”
赫连清微微酡然,翻手舀起汤汁喂白鹭喝,却听门外三个人越聊越起劲,竟然哈哈笑出声来。
姚桂英说。“我们家白鹭打小就皮实,成天到处乱窜跟个猴子似的,但是一跳芭蕾……那架势!你们看,这是她上初中时候,第一次拿奖,这小身板……这是,她后来高中汇演。这是……”
徐娜接话。“要不现在能怀上双胞胎呢。我们家小清可有福气。”
赫连建国也跟着哈哈笑。“亲家母,可别说,他们俩小时候还真有点夫妻相。你看,这是我们小清小时候,刚拿了游泳比赛的冠军。有阵子,他还曾想当运动员,被我否了,和我半年没说话。”
姚桂英笑得更加爽朗。“现在也挺好,够斯文够顾家。”
徐娜附和,“对对对。”
……
白鹭很是尴尬,从小时候开始,姚桂英就喜欢到处炫耀她和弟弟白枫的丰功伟绩,甚至连小时候板寸头假小子样儿,都会不吝惜的给人看,这一次,又不知母亲拿出哪些“看家宝贝”来给她的公公赫连建国看。
而与白鹭的尴尬不同,赫连清更多的是讶异。他从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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