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地解开衬衫最上边一颗扣子,从椅子上倾身,一手撑在床上,没等有时做出反应,便低头吻了上去。
    吻得不深,一触即收,他唇干燥,也不暖,透着两分微微的凉。
    吻完之后,秦深还定定看她半晌,像是在等她反应。
    他面上坦然,一双眼极黑,连点初吻该有的羞涩都没表露。因为靠得太近,何有时甚至看得到他喉结连着滚了几下,所有细节俱都无比清晰。
    何有时整个人都傻了。
    秦深笑了下,声音低得厉害,字字让她鼓膜振动。
    “五秒钟前我想,如果你推开我,或者给我一耳光,我就……”他仔细思考了一下,继续说:“我以后再绅士一点。”
    话里用的是“绅士”一词,秦深却又厚颜无耻地低头亲了一下,亲在她湿漉的眼睛上。
    “好了,现在我想通了。”秦深直起身,退回自己先前坐的位置上。
    从上午接到电话时开始积攒的燥意,通通被这两个加起来不够两秒的吻平息了,还很是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你继续说。”
    何有时傻了足有一分钟,有一种早就埋在心底的东西破土而出,飞快地生长出枝条筋蔓,束住她四肢,束住她每一根神经,连思考都做不到。
    她神思不属地咽下一口水,呛到了,咳得声嘶力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