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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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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南柯一梦(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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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贴身丫头背叛算计,秦桑心里无动于衷,每日还雷打不动的抄经书,日子过得十分素净。

    “你有话说?”秦桑眼也不抬,“你有话便问罢。”

    能遇上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不易,秦桑想,有生之年,她尽可能待她好。来生便不用还债了。

    来生啊,秦桑又忽而觉得茫然,今生尚且过得浑浑噩噩,又何谈来生?

    依然犹豫再三,吞吞吐吐道:“屋中人多手杂,姨娘如何确定是扶月背叛了您?”

    她与扶月一同来到秦桑身边伺候,处了将近一载,自然是处出感情来了。扶月素日里也没甚么不同,别是秦桑误会了罢。

    秦桑手一顿,瞄了眼依然,见她面有色郁。心知她在为扶月之事烦忧,遂放下笔,认真给予解释。“她平时藏得好,可真正心系一人,她藏得再好,也总有露出马脚时。”

    不知想起甚么,秦桑哂笑,“俗话说得好,女为悦者容。”

    依然默,她没有心系之人,心心念念的是好好伺候秦桑,待年龄到了,秦桑放她离开。到时回家,老子娘给寻个好人家,便嫁了。因为没有心仪对象,故她无法体会到秦桑所说的女为悦者容,也无法察觉出扶月与寻常有何不同。

    不过既然秦桑说扶月背叛了,而扶月又没有否认,那就是了。只好歹认识一场,心里自是堵得紧。

    依然问,“扶月背叛了您,姨娘可觉恼恨?”

    秦桑奇怪的看她,依然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儿,将头低得很低,快要低到胸前。她以为秦桑会发火的,毕竟揭人伤疤总令人难堪和不喜,哪知秦桑一声轻笑,语气清清冷冷的,倒像是从未将扶月放心上。

    “普天之下,莫说皇帝,便是菩萨也有人不喜。我秦桑不过浮尘里一粒尘埃,哪里奢求人人为我?”

    她的目光落在依然身上,透着她望向很远的地方。“得六爷一生荣宠,便天下人都负我,又何惧!”

    以月寄相思,不止秦桑一人,千里之外的叶甚同是。

    从他奉命到漠北已足足有两个月。因为前头大宛国与大周国互市,两国歇战两年有余,这两年大周国忙着充盈国库,锻炼兵力,而大宛国亦然。因而时隔两年再战,兵力强盛后,双方想要赢也是不容易。

    不过叶甚的“不败战神”这一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与大宛国周旋了一段日子,今儿他带领众将士一举击败大宛国的进犯,顺带攻下了大宛国两座城。

    攻下两座城,将士们士气大增,今夜便在军营内设宴庆祝。

    他们十分欢快,抱着酒坛大口吃酒大口吃肉,可叶甚虽然也笑着,却仿佛置身事外般。待到撤了宴,将士们都睡了,叶甚方拿了酒壶,骑着马出军营。也没想着去要哪儿,只任由马行走,他则躺在马背上喝酒。

    就着大漠的月光,喝着烈酒,心里想着却是远在京城的她。

    高门大院里腌臜事儿多,况她只是个姨娘,上有主母管制,怕稍有不慎她就被主母拿捏了把柄,主母借机发落她。他也怕她被不长眼的下人欺负,怕她受了委屈不敢反抗,只能偷偷关起房门来掉眼泪。如果她还是苏妙仪,叶甚倒也不惧,可现在她是秦桑。秦桑缺失了属于苏妙仪的记忆,也因此而变得软弱可欺。

    想到秦桑可能面临的种种,叶甚一时心烦意乱。他当初就不该带她回京,而是让她在秦淮河安安心心的过着小日子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来前人是没错的。

    不过再忍耐些时日罢,待大事成,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再带她回秦淮。

    却说京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废太子与二皇子的储位之争已进入了白热化,前几日叶甚边陲得胜,让朝中几乎呈压倒性的站派不得不重新审视朝中形势。

    不管废太子得不得势,手握兵权的叶甚站在他这边,他的胜算就很大了。

    可是叶甚强大,手握兵权又如何?他有软肋,这软肋能让他上刀山下火海。

    苏妙龄想罢,不由冷笑。

    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孩儿,心中满腔恨意。

    招手叫来米糕,苏妙龄在她耳边吩咐着事儿,说罢拍了拍她手,“去罢,做得隐秘些。”

    米糕应声是,退下。

    苏妙龄侧卧在美人榻上,看着手里婴儿的衣衫,眼里又涌起狂风骤雨。

    苏妙仪,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上辈子你欺我辱我,今生我定要一一讨回来,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京中这几日一直下雨,雨势大,哗哗的冲刷着破旧的纱窗。那纱窗支撑不住,啷当一声,被大风吹走了。

    秦桑住的屋子潮湿阴冷,这几日又下雨,天气冷了下来。她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来,病情越发加重。

    “这雨也不知甚么时候能停。”依然忧心忡忡地,“咱们这屋子破旧,这雨再大些,怕是要跨了。”

    说罢又狠狠地道:“好一群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庄子上不是没好屋子,便要咱们住这等风雨飘摇的。待他日得翻身,必要狠狠的惩戒一番!”

    秦桑咳着,喉中血味浓,费力咳了半晌,咳出一口痰来。痰中带血,在昏暗的烛灯下犹显瘆人。

    依然盯着那痰直皱眉,却听秦桑说:“你给我倒碗水来。”

    依然道:“茶水冷了,如何能喝?姨娘稍等,奴婢去厨房给您烧壶水来。”

    说罢就要起身,秦桑拉住她,道:“罢了,厨房远着呢,又下着大雨。你这一来一去的,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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