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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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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是离人泪(5)(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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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叹息在半亩大的池子上散开,而那萦绕着的记忆却犹如身上的烙印,再也挥之不去。

    耳畔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叶甚收回目光,望向通往水榭的浮桥。那桥的一端走来一个男人,他长身玉立,貌比潘安,这绝美的男子像那绝美的女人,痴情而绝情。

    他渐渐走近,十分恭敬的拱手作揖。“六叔。”

    叶风喊,那一声六叔美妙得令人心醉,叶甚想。他不应,递过手中的酒杯,“替我满上酒。”

    他吩咐,脸色不变,语气却十分冷漠。

    叶风应声是,给他斟满酒,态度十分恭敬,是个尊敬长辈的好孩子。叶风身子微往前倾,头颅稍垂,从叶甚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他的半张脸。那半张脸没有一丝瑕疵,完美得犹如能工巧匠用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且气质卓然,便是身上染血,也是个宛若谪仙般的人物,怨不得那位女子深爱他至此。

    世人都是俗人,都爱一张好皮囊,连他自个也不能免俗。

    嗤笑一声,叶甚干了一杯酒。叶风继续给他满上,叶甚又是一饮而尽。两人都不说话,几个回合下来,都是一个人倒酒,一个人喝酒。倒酒的那个仿佛在道人生,喝酒的那个仿佛喝是大漠的风沙。他们一个依旧温文尔雅,一个已沧桑了岁月,可高下谁也无法立判。

    最后一杯饮尽,叶甚丢了酒杯,酒杯噗通落进池子,惊起一滩水后便恢复平静。那转眼即逝的一下犹如世上的肮脏,在那一阵人心惶惶后,终归会有恢复平静的一天。

    “坐。”叶甚微抬下巴,示意他在石凳上坐下。

    叶风拱手,“不敢。”

    叶甚好整以暇的看他。叶风面如冠玉,而玉是温润的,但旁人从他脸上根本瞧不出冷漠,也瞧不出温情,他是个精致的娃娃。

    “为何不敢?”

    叶风不答,只道:“侄儿有事请教六叔。”

    叶甚颔首,示意他继续。叶风抬眸看他,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了醉意,刚毅的脸上少了素日里的冷硬,倒是平添了几分柔情,他的柔情也像他这半亩方塘的池水,素日里都是冷冷清清的,却在某一日忽的现出一丝柔情来。而这不经意流露的柔情,最是让人招架不住的。

    “听府中下人嚼舌根,说是六叔准备纳妾,不知此话是真是假。”

    叶甚盯着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若是真当如何,若是假又当如何?”

    叶风道:“六叔娶妻不过一个月,婶子又方小产,若您纳妾,定然被人诟病。再者,抬一个烟花女子入门,祖母必是不应允,若六叔执意,定然伤了祖母的心。”

    叶甚道:“想不到侄儿是个有孝心的,六叔自行惭愧。”

    他平静的叙述,可眼里满是讽刺。叶风低头不答,叶甚便淡笑的看他,看了半晌,他忽然冷下脸,喝道:“我房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做侄子的过问!”

    “是侄儿僭越。”叶风认错,平静有礼,仿佛叶甚脸上布满的不是狂风骤雨,而是和风细雨。“六叔若果真不在意祖母,那您随意。”

    冷冷一笑,叶甚道:“你是以甚么心态和我说这些,叶风,你给我说说,给我一个心悦诚服的理由。”

    叶风张张嘴,不料被叶甚打断。“你也不用解释,你那满嘴的之乎者也,满嘴的圣贤书,满嘴的孝道听得人可笑。我只问一句,为何对她不依不饶,将她逼到那等境地?”

    她,指得是苏妙仪。

    而苏妙仪这三个字正是叶风不屑说出的,那个人也是叶风觉得不配留在世上的。因而,听到叶甚的问话,他只微微低下头,不发一言。

    叶甚望着无动于衷的他,怒道:“不过一个女子,又成了别人的妾,你一个男人怎能将人逼迫到那等境地?去大宛国做神女,这神女二字,外人不懂,便觉得高贵。可是叶风,你懂,正因为明白大宛国的神女与咱们大周国的风尘女子没有本质区别,所以你设计将她推上那条不归路。叶风,你且告诉我,苏妙仪与你有甚么深仇大恨,你为何将她逼往绝路!”

    “她与我的仇,又岂是深仇大恨四字能道尽的?”叶风忽抬头看叶甚,他看着盛怒中的叶甚,穿透那双眼睛,好似看到了上辈子的叶甚。那是个为了个女人放弃尊严,可怜又可恨的男人。“我与她的血海深仇,仅是将她送往大宛国已是手下留情。若不是看在六叔的面子上,她必不是这样的下场。”

    提及苏妙仪,叶风那一双眼再也没有平日的温润,像是两把滴着血的尖刀般,在寒冬腊月里渗着血,不断的滴在夜旅人的心尖尖上。

    “哦,”叶甚微挑眉,“你倒是说说,她与你有甚么血海深仇?”

    叶风再次沉默。

    苏妙仪和他的血海深仇都在上辈子,上辈子她欠下的债,今生他来讨要。

    “不说,是没有?”

    “有。”叶风说:“是上辈子。”

    叶甚好笑的看他,听他口口声声说上辈子,他也来了兴趣。“你给我说说上辈子的事,包括我的事,一句不漏的给我说说。我倒要听听,上辈子她如何欠下的血海深仇,让你追到这辈子不放。”

    叶风微怔,看着全然陌生的六叔,一时无言,半晌后,他侧头瞧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柱子,叶甚会意,吩咐柱子下去。柱子退下,待柱子走远,叶风道:“六叔当真要听?”

    “自然。”叶甚点头,又道:“你巨细无遗道来,不得有偏颇。”

    “果真如此,恐毁了六叔心中的白月光。”

    叶甚冷笑,“你已经毁了她,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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