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有些震惊又有些遗憾,她没能亲口唤他一声爷爷,她去年走时,爷爷还好好的,她知道爷爷对于秦玦有多么的重要。
大夏的天说变就变,本是艳阳高照,却忽然乌云密布,天色不早了,秦玦看起来有些累。
这几日,一切事物都是他秦玦经手的,所以天瑜让秦玦先洗澡,然后再好好的休息。
秦玦说:“天瑜,你先去,我不急,我有事得先出去一趟。”
“要下雨了,你去哪儿?”
“我马上就回来。”
天瑜从浴室出来时,屋外已经落了稀疏的雨滴,她将手伸出屋外,外边原本闷热的空气已经转凉了不少,从远处刮来了几阵带着落叶的狂风,还让人感到丝丝凉快,天空闪现了几道长长的闪电,滚滚惊雷腾空而起,划破阴沉沉的天空,过一会儿,定是一场滂沱大雨……
可是秦玦还没有回来,天瑜不敢打电话给他,因为打着雷。
天瑜原本是一个并不浮躁的人,此时,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安静地坐下来观雨听风赏雨水凭栏看落花微立,她只盼望着秦玦能早点回来。
她穿着拖鞋走到门口,向远处望了望,大雨忽然坠落,狂风又起,风带着雨撒向天瑜,天瑜本想退回房间里,可是门已被风关住。
回来的时间短,天瑜还没有家里的钥匙,她只能在屋檐下等着秦玦。
大约半个小时后,在天没有完全黑掉之前,秦玦回来了。
秦玦坐在车里,雨刮器刮着车窗上的雨水,透过雨水划过的车窗,他看到了站在门口朦胧纤细的身影。
他匆匆走下车,朝她走去。
远远的,天瑜叫了他一声:“秦玦。”
真好,从今以后,晨昏日暮,寒霜白雪,天瑜等的人是他。
“你怎么不在屋里?”
“我……没有钥匙。”
秦玦皱眉,拿着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将钥匙递到天瑜手中,他温和地说:“这是大门钥匙,这是卧室的,保险柜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秦玦走进屋里,拿出吹风机,他说:“天瑜,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天瑜走了过来,嘴里噙着浅浅笑意,她直接钻到了秦玦的怀里。
她软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虽然是在夏季,可是她全身冰凉,他想要给她温暖,一辈子的温暖。
秦玦放下吹风机,紧紧地拥抱着天瑜,天瑜轻声地呼唤了一声:“秦玦……”
这声音如此摄人心神,秦玦不禁想起过往那些日子,天瑜也一定这般妩媚多情地唤着别的男人。
那些伤害她的男人。
秦玦好想就此拥有她,完全地占有她,从身心到灵魂。
天瑜推开秦玦,拾起沙发上的吹风机说:“你身上湿透了,先去洗个澡,我自己吹就行。”
“也好。”
秦玦出来时,天瑜穿着白色衬衣,把长衬衣当做睡衣穿是她偶尔的习惯,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长长细密的头发随意的散在她的背上,趁着柔柔的灯光,显示出天瑜安静温和的身影,像极了静静绽放的素白山茶。
她手里把玩着他老旧的钱包,那是他十九岁时,天瑜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放钱包照的地方,他放的是一张风景照,风景照的里头,他藏着天瑜二十岁时的笑颜。
那年元旦节目过后,天瑜又萌生了一条赚钱之道,她买了一台照片打印机,给人冲洗照片,五块钱三张。
那是她唯一赔钱的一次,连打印机的钱都没赚回来。因为大学生都拍上了艺术照,这种小型照片,只在中学和高中流行。
最后天瑜强行给大家洗脑,让大家贡献照片,她帮忙洗出来,说为了以后能留下纪念。
秦玦去找天瑜拿照片时,天瑜去做兼职了,所有人的照片都在敏敏手里。
敏敏和天瑜互换了许多照片,敏敏没有整理,照片都混在了一起,那天敏敏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选照片时匆匆忙忙,天瑜的照片就这样落入了他的手里。
秦玦有丝窃喜,他不敢将照片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只能小心翼翼地藏在风景照的下面,那时的天瑜有了竹马,所以秦玦只能把对天瑜的喜欢深埋在心底。
一藏就是多年。
天瑜看到秦玦穿着松松的睡袍,露出了胸前大片肌肤,腰带松垮垮的垂了下来,发上滴下几滴晶莹水滴,从他的脖子上流进了他的胸膛里。虽然他穿了睡袍,但凭着想象也能概括出秦玦身材。
天瑜好想说上一句:性感的小骚年。
秦玦拿过天瑜放在一旁的吹风机,坐在天瑜的身边吹起了头发,他的身上传来一阵阵清香。
天瑜凑近了些,想尽一尽做妻子的义务。
“秦玦,我来帮你吹。”
天瑜拿过秦玦手中的吹风机,轻柔地抚了抚秦玦的头发,还随性而发,将他的头发翻来翻去,企图给他吹个中分的汉奸发型,但她失败了,即使中分,他依然如此如霜如玉,容颜无双,他剑眉挥洒,眼里有着不止二十五岁的深沉,天瑜最爱的是秦玦的嘴唇,那嘴唇一张一合之间,便会说出最温情的话,他的声音好温润,让人好沉沦。有时他的嘴唇微张,偶尔嘴角会高高扬起,这是秦玦笑起来的样子,如夜空星辉。
天瑜为秦玦吹头发吹得专注,而秦玦,却看她看得入神。天瑜就在他的面前,可她的专注点全在他的头发上。
秦玦抓住天瑜乱动的手,取下了吹风机,将吹风机扔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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