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指甲划拉几下。
顾北川却如老僧般入定,紧闭着眼。
牟燕然不死心,在将纱布绕到身体前面时,故意拿身体贴了上去。
嗯,还是那么让人着迷,贴着就有满满的安全感。
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再加上混杂着的汗水和烟草味,让她有些痴迷。
可顾北川仿佛是块万年化石,就这样都无动于衷。
只是肌肉绷了起来。
看着顾北川紧抿的嘴唇,牟燕然轻轻覆了上去。
冰凉凉的,不似自己的火热。
难道你的心如你的唇一般,寒冷而没有温度吗?
牟燕然咬住顾北川的嘴唇,吮吸了几下,感觉纹丝未动。
她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努力想要透过那层障碍。
“你还包不包扎?”顾北川猛地睁开眼睛,抓住牟燕然的手腕,站起来,将她推开。
牟燕然失望透顶:这样都没有反应?还是不是男人?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匆匆给顾北川包扎起来。
扎完最后一个结,冷冷说了句:“好了!”
拿起桌上的纱布、碘酒等物品,匆匆就往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时,顾北川低声说了句“谢谢”。
牟燕然略微停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出了门。
自己的好心,难道只能换来一句程式化的谢谢?
顾北川,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
回到屋子,牟燕然又有些后悔。
她回忆了一下,顾北川在自己触碰时,还是有感觉的。
只是强自忍住罢了。
就算是普通人,在那种情况下也应该有所反应!
是什么理由,迫使他如此强忍自己的□□?
要不是看他满身是伤,当时就应该撩拨到底,撩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没头没脑的吊着,简直就是种煎熬。
牟燕然越想越烦,索性不再去想。
她决定洗个澡,让自己清爽冷静一下,同时也洗掉那些烦恼。
二楼有个淋浴间,就在走廊的尽头。
没有多大,也就能容纳一个人冲凉。
牟燕然带着防水耳机进去,通过蓝牙播放流行歌曲。
她脱下衣服,将淋浴头水量开到最大。
水珠如瀑布般溅落下来,落在身上,让她感到分外惬意。
既带来了清凉,也带去了烦恼。
洗开心了,还跟着歌曲哼了起来。
只是这歌好像还有点问题,时不时来点砰砰的声音,像是打击乐。
牟燕然记得自己听的是美国乡村音乐,不是非洲舞曲啊?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很沉闷“咚”的一声响起,牟燕然惊讶的发现整个淋浴间的门被人踢开。
她扭过头来,发现一道高大的人影堵在门口。
再一看,竟然是顾北川。
之前牟燕然洗澡时,有队员听到围墙外有群众大喊:“发洪水了,发洪水了!”
长年累月的抗洪抢险,使得顾北川他们对“洪水”字眼十分敏感。
虽然奇怪没有下雨哪来的洪水,也没有收到上级通报,但灾情就是命令,顾北川立即跳出屋子,见平地上早跑出来不少人。
顾北川立即召集所有防汛队员,安排侯希林带两人先行出粮库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其余人员则纷纷去器材室取防汛器材。
他则朝二楼跑去,叫牟燕然赶紧下来。
顾北川扫了一眼,发现房间没人,床上杂七杂八的放着衣服。
跑到走廊,听见了水声,知道牟燕然肯定是去淋浴间了。
急匆匆跑到门外,握起拳头使劲敲门:“快出来,发洪水了!”
敲了几声,见没有动静,猜想可能是晕倒了。
退后几步,暗自运一口气,起跑,抬腿,踹门。
动作一气呵成,木门也应声而开。
牟燕然赶紧摘下耳机,下意识捂住了羞羞部位:“干什么!”
“喊你怎么不答应!你聋啦!”
顾北川视线躲无可躲,气得大骂,正准备转身退出来,后面传来侯希林的叫声:
“队长,查清楚了,是外面有群小孩,故意闹着玩,喊着发洪水了!”
顾北川只好顺势往前一步,抱住□□的牟燕然,大喝一声:
“你快离开!”
侯希林刚开始冲上楼的时候,还有些奇怪,队长到走廊尽头干什么,等看清眼前情景,才有些尴尬:原来牟医生正在里面洗澡!
老大又是什么意思,给牟医生站岗吗?
不对劲,老大抱着牟医生。
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候希林不由得联想翩翩:
难道是牟医生洗澡的声音让老大控制不住,要她开门不从,老大就把门给踹开了,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那自己现在上来,是劝阻呢还是装作没看见?
候希林各种脑补,耳畔响起顾北川的吼声:
“没听见吗?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侯希林赶紧捂住眼睛,转身往回走:
“我这就走!老大!我什么也没看见!”
“滚!”
伴随着顾北川的吼声,侯希林急匆匆下楼去了。
牟燕然趁机将门关上,身体紧倚着门:“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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