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笑的面具在韩丽走进家门的一刹那崩溃了。
韩丽自己扯掉斗篷, 把大衣毫不珍惜的扔到地上。提着舞裙的裙摆踩着凳子跳到了餐桌上,一脚踢翻了桌子上的餐碟,水晶玻璃酒瓶和酒杯哗啦啦的摔倒地上变成一堆亮闪闪的碎片。
巴特勒先生的手还搭在风衣的扣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韩丽发疯。
“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看也不准看!想也不能想!妈的!去你的瑞德.巴特勒先生!”韩丽在餐桌上暴躁的走来走去, 然后忽然伏低身体像是滴水兽一样蹲着桌边对巴特勒先生狰狞的说:“你因为我有双自由的翅膀而娶我, 却又把我关在笼子里?你以为你关的住我吗?啊?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把我关起来?”
在韩丽说话的时候, 巴特勒先生仿佛看到一双虚拟的翅膀从斯嘉丽裸露的后背伸展出来,硕大的几乎顶到天花板的白色翅膀。
韩丽继续在桌子上转来转去,有时候走到桌子边也不减缓速度, 让巴特勒先生看的心惊肉跳的:“你先下来,亲爱的。你先下来,有什么事你先下来再说。”
韩丽粗重的喘着气,即使是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憋屈。她以为瑞德懂她,明白她, 和他在一起能得到更多的自由。结果呢?他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 只把女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根本没有自由, 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华丽的金丝笼子。而自己,只是千万被圈养的女人之一。
韩丽难过的想哭, 痛苦的想咆哮, 愤怒的想杀人。剧烈的情绪在韩丽的体内暴涨, 韩丽的脑子飞快的运转,很快,一个念头就超越其他的想法占据了韩丽整个大脑。
“刚刚说的都不算, ”韩丽尽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规律的呼吸让她有点缺氧:“我太激动了,所以情绪失控。”韩丽发现自己还站在桌子上,于是她一跃而下脆生生的踩到满地水晶碴子上:“我道歉,请你……今天晚上,不,直到明天早上之前都不要理我。以免我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说出不该说的话。”
韩丽风一样的经过还在懵逼状态的巴特勒先生和一脸担心的海薇身边上楼回卧室,关门落锁。
一刻都等不了,韩丽进屋后就对卧室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破坏。
床单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漂亮的大裙子全从更衣室里飞出来堆得满屋子都是,闪亮的舞鞋,华丽的帽子,金光闪闪的丝袜东一只西一顶的像是被没有品位的贼翻过一样。
巴特勒先生就在门外的起居室听着屋里发生的一切。他知道斯嘉丽很生气,也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但是与其让他同意斯嘉丽去做那些她特别想做的危险和离经叛道的事,还不如就让这个愤怒的小猫拆掉卧室。即使把整个房子拆了,他也可以在原地建一座新的,可是失去了斯嘉丽,他再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女人了。
第二天中午。即使知道卧室里直到凌晨才安静下来,巴特勒先生还是担心斯嘉丽会饿,他让海薇去敲门。看看夫人需不需要在床上享用一顿早午餐。
很不对劲。没有巴特勒先生陪着,韩丽依然饱受噩梦的困扰,一点轻微的声音都能让她惊醒。海薇已经在门外嘟嘟囔囔的十几分钟了,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巴特勒先生感到一阵心慌,他推开海薇亲自叫门:“思嘉,是我。你可以不开门,不吃饭,但是请你回应一声,让我们知道你没事。听到没有?随便说点什么都行,不然我就踹门了!”
卧室里寂静无声。
巴特勒先生一脚把门踹开,门后面是……五斗橱。正对着房门把房间堵得严严实实的。巴特勒先生不得不暴力把门反向的拆下来才能有足够的空间推开五斗橱。
屋里里乱的太彻底,巴特勒先生一时无法确认自己的妻子到底在什么位置。
风吹过窗帘,一条绑在床柱上的用床单和衬裙制作的粗绳子静静的伸向窗外。
就在巴特勒先生站在卧室里手里拎着粗绳子发呆的时候,韩丽已经坐上了去纽约的火车。随身只带了很小的一箱行李,一身换洗的衣服和卧室里能找到的珠宝金币。
……
韩丽发现人群有点骚动,向后一看,魁梧的比别人略高一点的巴特勒先生正奋力拨开人群向韩丽靠近。
韩丽撒腿就跑。
小皮鞋有点挤脚,关键是束胸太要命,韩丽逃跑的时间很有限,她就算不要命的跑也只能跑出一公里,再多就会出人命。
转过一个街角,再转过一个,这边的居民楼中间有条很窄的通道,放着垃圾桶,可以遮挡一下身形。韩丽蹲在垃圾桶后面拼命的把带着腐臭味的空气吸进肺里,她已经到极限了。
没躲过,已经略过这个路口的巴特勒先生慢慢的走回来,迟疑的进了这条小路,循着韩丽粗重的喘息声站到了韩丽面前。
韩丽的两肋疼得像是被插了两刀,她甚至直不起腰来看巴特勒先生一眼。
“斯嘉丽。”巴特勒先生也有点气喘,他低头看着韩丽。
“你休想……休想抓我回去!”韩丽气喘吁吁的说。
“思嘉,我找了好久,久到我都以为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巴特勒先生眼睛里流露出太多的情感,多得几乎要把韩丽淹没。
韩丽撩起裙摆,拔出绑在大腿上的左轮,大拇指扳开保险。冷冰冰的把枪口对着巴特勒先生:“如果我们的……爱,只能让我们互相……伤害,那么让我们放对方一条生路吧。”韩丽气都喘不匀,但是还是很凶残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巴特勒先生主动把自己的额头抵上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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