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杜筱玖传消息。
杜筱玖默不作声,看了眼纸条上的信息,阴沉着脸将其揉碎,吞了下去。
梁景湛眼疾手快,握住她的下巴,想将纸条掏出来。
“你有病吧,这里又没外人,你吃纸干什么?”
杜筱玖也是噎的满脸通红,咳了半天,吐出了湿成一团的纸条。
她眼泪都流了出来:“不好意思。”
戏文看多,有点变傻。
纸条一点也不好吃!
梁景湛又气又心疼,捏着杜筱玖的下巴,恨不得揍对方一顿。
杜筱玖擦了把眼泪,小脸顺势在梁景湛手上蹭了一下。
就像威震天平时,用小脑袋在她手心撒娇那般。
一股酥麻的电流,打在梁景湛手臂上,震的他一哆嗦。
梁景湛鬼使神差,反手在杜筱玖脸色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肌肤滑腻冰凉。
杜筱玖一眯眼,这小子坏起来,够撩人。
她似笑非笑,对着梁景湛轻轻眨了下眼睛。
梁景湛脸色羞红,在杜筱玖面前无地自容。
他赶忙一挥手,招了青岩过来:“你送郡主回王府,多领几个人,不许王府侍卫对她无礼!”
估计定北王这会儿,忙着善后,也没功夫搭理王府的事情。
至于他自己,就听杜筱玖的,留在宫外,静等其变。
然而杜筱玖一走,梁景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捂着胸口,那里有定北王亲自写的婚书。
梁景湛捶胸顿足,这么大的喜事,怎么就忘了给杜筱玖说了呢?
489你想要吗?
齐喧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的父王拉开大楚诸侯割据的大幕。
天下争战多年,定北王终于一统天下,登基为皇。
慕容王妃封为皇后。
而齐喧,却不是太子。
那时候的齐喧,早就奉父命,与其他诸侯联姻,日子过的不悲不喜。
妻子还算温柔,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身孕。
定北王不封他做太子的理由,除了平庸无能,就是无子。
外人可怜他,齐喧却觉得挺好。
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做个富贵闲人,有什么值得可怜?
可他是嫡子,还是长子,总有些人看他碍眼。
为了子嗣,慕容王妃听了家兄的话,为定北王广纳后宫。
很快,宫里就热闹起来,齐喧的弟弟和妹妹们,纷纷出世。
齐喧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明显感觉到,慕容王妃不快乐。
韩嬷嬷心里不忿,用阴损的手段陷害了几个后妃,直接导致慕容氏被软禁。
慕容王妃受不了这个屈辱,杖毙了韩嬷嬷,然后服药自尽。
她死没两天,齐喧府里,就被搜出了大量的兵器。
天知道,那些兵器,齐喧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来的。
定北王悲痛欲绝,不忍处置齐喧,对着群臣诉说自己组慕容王妃的伉俪情深。
只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在大臣的坚持下,定北王将齐喧贬为庶民,发落边疆。
为了缅怀慕容王妃,定北王的新皇后,是直接从慕容家里选了一个适龄的姑娘。
齐喧离开京城的时候,天上飘着大雪,他简陋的车架正好同慕容家送嫁的队伍撞上。
齐喧掀开车帘,望着十里红妆的送嫁队伍和热闹的人群,飘雪打湿了他的眼睛。
这一场梦,犹如一枚冰锤扎进齐喧的心,让他冷的透心凉。
睁开眼睛时,望着头顶华丽的帷帐,齐喧恍如隔世。
梦里没有姐姐,没有贺丹云,没有他在京中做质子的经历。
但是那股心酸和不甘,却残留在此刻齐喧的五脏六腑。
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世子醒了!”元宵扑了上去,担忧的望着睁开眼的齐喧。
正要去倒血水的中秋,咣当一声扔了水盆,跳着到齐喧塌前。
看着齐喧虽然虚弱,但是明显有了血色的脸,中秋“哇”一声哭出来。
“世子,你醒了!”中秋抹着眼泪哭道:“你要吓死奴婢了!”
齐喧动了动,感觉全身都撕心裂肺的疼。
他转了转眼珠,张开嘴:“别哭,我怎么了?”
“王爷抽了你一顿,好在都是皮肉伤,没有动到骨头。”元宵赶忙说道。
她问:“世子先别乱动,您现在身上全是药,大夫说要好好躺几天。”
齐喧重新闭上眼睛,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下。
这一闭,他终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姐姐呢?母亲呢?”齐喧着急起来:“父王现在哪里?”
他用错了计策,直接惹怒了定北王。
齐喧真怕定北王迁怒母亲和杜筱玖。
是他没本事,看不透人心,察觉不到危机,躺在王府世子的温柔乡高枕无忧。
关键时候,他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身边亲人。
梦里,母亲的自尽,他府里搜出的兵器,都说明身边危险重重。
齐喧不敢想定北王的态度。
见他着急,元宵忙安稳:“王妃在西山,有太后护着;王爷现在宫里,一时半会也没时间回府。”
“进宫了?”齐喧心提起来:“宫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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