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渊的朋友也来的很快, 这两人看上去极其魁梧, 感觉并不是好惹的人。两人上前抱拳冲着梨澈和赵谦行了个礼,“各位好,俺两来找梨大夫。”
“大傻二傻。”马车上的梨渊听到这二人的动静, 掀开窗户上的帘子招呼道:“你们驾车吧, 让车夫去给那谁报个信。”这次去梨府也是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他怕苏朝会误会,所以还是派个人去通知他一声吧。
两人意会。其中一人就直接把手上的缰绳交给了车夫,“你骑俺的马去和主子说一声, 俺两就在这边保护梨大夫。”
赵谦倒是有点小惊讶,听着两位大汉对梨渊的称呼,似乎对方还懂点医术的样子?
车夫本就是苏朝那边的人, 这下牵过马儿直接就想直接离开,然而赵府的那群人,直接举起长枪就把人给拦下来了,车夫尴尬地停在不远处, 眼神求助的看向马车那边的梨渊。
梨渊见状冷笑一声, “赵大人管的倒是宽,这是我和梨家的私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赵府插手了?”
赵谦也丝毫不做退让,“既然梨澈有请我帮忙,我自然是有资格来管你们的事的。”
梨渊懒得再和他搭话,眼神直接转到了梨澈的身上,“这就是你邀请我过府一叙的诚意?”
“......让他走。”梨澈说完又看向赵谦, “今晚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赵谦皱眉道:“希望如此吧,你也知道朝中多少把你视为眼中钉,可不要遭人话柄了。”
“我知道的,多谢你的提醒。”
既然对方话都这样说了,赵谦自然没有多留在这里的道理,先去和守卫长道了谢,随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梨澈骑马在前头带路,后面的马车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公主不见了的事情自然惊动了梨父,这会儿他和夫人一同在前厅焦急的等着,正坐立难安之时,就听到门外小厮兴奋的声音:“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梨父起身就想迎出去,但是想到自己不好表现的太过迫切,于是急忙把自己跨出门槛的一只脚给收了回来,“夫人你去看看吧。”
梨母知道他的秉性,暗斥了一声“死老头”,提着裙摆就出去了。
到了状元府门口,梨澈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小厮。想到公主似乎崴了脚,于是就吩咐人铺好板子,让他们的马车可以直接进门。
梨母一出来,看见驶进院里的马车,疑惑道:“这是做什么,不让人带下去喂草料吗?”
“公主崴了脚,不好走路。”
“这真的是。”梨母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每一次出门都要出些事情。”
“是我疏忽,下次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梨父中气十足的声音,“梨沛呢!让她给我出来!这次我不打断她的腿我就不配当这个一家之主!”
梨沛自然是知道自己回府定是难逃一劫的,于是早早的就缩到了马车上,希望父亲能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从轻处罚。
“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她了,简直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梨母难得没有开口劝说,沛沛已经及笄,要是还想幼时一般顽劣那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梨澈对此事没有发表意见,他缓步走到梨父声音,凑近他耳边小声呢喃了几句,梨父脸色骤变,赶忙拉过妻子的手,“你先回房去,我和澈儿还有些事情要谈。”
“什么事情还要我回房去,难道我都不能听的吗?”他们夫妻几十年,就连朝事他也从不避讳她,现在却着急的想要把人支走,她自然是心生好奇。
“是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听的,正好一家人都在,摊开来说说清楚不是更好吗?”梨渊掀开帘子,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
在场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梨母颤抖着手指向他,“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说起来也是你把我生下来的不是吗?”以往他说话从不会这般咄咄逼人,但是不知为何,一踏入这状元府,他胸中就有一股郁气直直地涌上来,就连说出口的话都这般刺人。
坐在他身边的苏棠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起伏,于是把手搭在他的肩头,小声说道:“梨哥哥,你别生气。”
他不是生气,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梨父把妻子拉到自己身边,眼神看向那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要谈什么事情回书房去说,站在这里是实在是让外人看笑话。”梨渊眼尾扫了过去,果然看见了好几个小厮装扮的人眼神闪躲开来。
“论起外人的话,想必我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外人吧。”梨渊笑了笑,动作牵扯到腹部的伤口又皱了皱眉头。
他今日穿的衣服颜色本就素净,腹部受伤了又没有好好包扎,马车行了一路,他就用手挡了一路,但是这会儿又往外渗出了些血迹。梨沛眼尖,这会儿看见了惊叫道:“你流血了!”
苏棠闻声也朝着梨沛指着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就吓的差点晕了过去,“快、快喊太医,快喊太医!”
梨渊勉强笑了笑,“别太大惊小怪了,你忘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啊。”
只是好像这血,也流了太快了些。梨渊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眼前一黑,就这样歪倒在了苏棠的身上。昏过去前,似乎又听到了苏棠的哭声。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总归又不会死人。
再次睁眼醒来已经是白天了。梨澈活动了一下身子,拉扯到腹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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