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事情最终还是被这样定了下来,比起梨澈的苦闷,苏棠却是十分欣喜。
成亲的日子定在了来年的开春,是钦天监的监正算了好几遍才算出来的良辰吉日。
这样算来的话,其实这日子也是近在咫尺了。
中秋节过后差不多就要开始秋围了,这次去的围场并不是往年去的那处,而是去了更大也更危险的“九南围场”。
据说这个围场以前叫“九难围场”,里面有九种十分难猎到的动物,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先皇在这个围场中猎到了这全部的九种动物,高祖皇帝一高兴,就让他赐了一个“南”字当做这个围场以后的名字。也是自从那个时候开始,高祖皇帝才慢慢关注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最后也把江山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次秋围的排场比起以往两年也大上了许多,除开今年在科举考试中出尽了风头的梨澈,还带了不少年轻的官员一同前往。
看见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不少人的心里也动起了小心思。虽说最好的已经被皇帝挑走了,但是其余人也并不差啊,这要是在他们还未发达前帮衬一把,或者把家里的女儿给嫁过去结个姻亲,于两边都是益处。
于是这些动了小心思的官员,就向皇帝求了恩典,说是要带上家中的子女见见世面,这求的人多了,一来二去的皇帝也烦了,最后索性就准许朝中四品以上官员都可以带上自家的女眷。
这九南围场并不在京城,而是在离京城有两三日路程的临安城的郊外。
出发前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雨,温度也降了下来。念夏仔细清点了这次出门要带的东西,床上的苏棠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今天白天她去了姚贵人的宫里玩,看见了姚贵人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块玉佩,她隐约记得自己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于是就和对方说了,谁知道姚贵人说,她的这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天下再找不出一块和她一样的玉佩了,可是她分明就是有一块一样的,就是有点忘记丢到哪里去了。
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不找出来她肯定是睡不着了。
念夏清点好了物品,确定无一遗落了之后走到她的床边,掀开床幔想看看她有没有睡着,结果一掀开就对上了她圆溜溜的眼睛。
“公主,您怎么还没睡呢?”她是从苏棠梳洗完躺下之后才开始清点物品的,她这下都已经点完了,苏棠居然还没睡着。
苏棠从床上坐起来,伸手顺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头发,“念夏姑姑,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玉佩呀?”
念夏从床前的屏风上伸手拿下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喊了外面服侍的若梅。“今天你服侍公主更衣的时候玉佩放到哪里去了?”
还没等若梅开口,苏棠急忙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今天戴的玉佩。”
“那是您什么时候戴的?”念夏走了出去,把她平时爱戴的玉佩都拿了进来,“您看看是哪个?”
苏棠看着这些玉佩又摇了摇头,“不是,那块玉佩我没有戴过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苏棠的玉佩有许多,这一下子念夏还真的不知道是哪块。
“是梨哥哥送给我的,我——”苏棠一顿,随即笑开,“对对对,是我从凉州带回来的,我说喜欢,梨哥哥就送给我了。”
念夏回想起来了,苏棠从凉州带回来的东西不多,值钱的东西更是没有几样,当时帮着整理东西的时候她还掉了眼泪,不知道公主这三年在凉州是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那些东西里面最值钱的应该就是那块玉佩了,不过当时她以为是皇帝给她的,所以直接就收进库房了,也就没有在意。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梨澈送给公主的。
念夏吩咐人去取了玉佩来,苏棠看见木盒,伸手接了过来,“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木盒放在库房久了,即使被擦拭了也还是有点灰尘,苏棠却丝毫不在意,直接打开了盒子,里面端端正正放着的就是被她想了一天的玉佩。
把玉佩拿了出来,苏棠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小声嘟囔道:“明明就是一样的嘛。”明天她非要带给姚贵人看看不可。
这样想着,苏棠把玉佩放到了念夏的手上,“我明天要戴这块。”
“是,奴婢先帮您收着。”
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苏棠重新躺回了床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就是正式启程了,因为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路上,苏棠都没有机会去找姚贵人看看她的玉佩,结果渐渐的就把这件事情给彻底的抛在了脑后了。
四天后,众人终于抵达了九南围场,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秋狩正式拉开了序幕。
皇帝幼时其实并不怎么受宠,先皇虽说每年都会把皇子带齐,但是他们都只是做陪衬的,真正受重视的是那个妖妃生的先皇的第五子。若不是历朝都是立嫡为储的话,他这个太子之位早就拱手让人了。
不过即使有着这样的规矩在,他的储君还不是让给了别人?
每次狩猎结束,他看着并不出色但是受尽夸奖的老五,就在心里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他也要猎到“九难”,这样的话父皇总该就夸夸他吧。
只是直到先皇去世,他都没有猎齐这“九难”。
明年糖糖就要出嫁了,他想猎齐这“九难”,用它们的皮毛给糖糖送嫁。其他的东西都是他轻而易举就能给的,这并算不得他的心意,只有这样东西,是完完全全要靠自己的努力和运气才能凑齐的。
一般皇家开始狩猎,围场里面都是要提前清场的,为了保证里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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