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要这么聚一次。
那时候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
数着其实还挺多的,但是没人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转眼已经三模。
韩半夏一模二模成绩一直都在进步,但是距离许嘉树还是太远太远了,韩半夏一度想要放弃。
但是有许嘉树在,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但是二虎他们就不一样了。
三模之后的一天,二虎突然很严肃的过来找韩半夏。
“我跟你说点事儿。”
韩半夏乐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我爸看了我的三模成绩。”二虎这个外号是韩半夏给起的,她总说二虎的性格特别符合这个字。
她其实说的没错。
二虎是他们几个当中脾气最好的,也是最讲义气的一个。
当时韩半夏告诉他们她想卖烟学芭蕾的事儿,是二虎直接一口承诺他们帮她卖,最后的钱全都给韩半夏学舞蹈用的。
年少时期的相处难免摩擦和争执,每次他们发生口角,几乎都是二虎从中调停,从来不会跟他们争吵。
在韩半夏的记忆里,二虎就没和他们红过脸。
一次都没有。
他很少有这么失落的表情。
所以韩半夏一下就认真了起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我可能……要先你们一步走了。”二虎说,“我爸说我三模成绩太差了,高考即使考了也上不了什么好大学,也就上个大专之类的。还不如我跟他一起去打工,也能有个照应。”
二虎的家境韩半夏是知道的,他妈妈身体不太好,爸爸一直在工地干活儿,之前就提过他爸想出去打工赚钱。
但是韩半夏怎么没有想到会带上二虎。
这段时间韩半夏一直很不喜欢。
没有蒋雪姻陪她说悄悄话,和许嘉树那些相处的小细节再也没人能给她出谋划策。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走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不敢想象。
但是这是韩半夏主宰不了的,更是她改变不了的。
二虎是周末过来搬的东西,没告诉韩半夏他们,等周一他们上学韩半夏才看到二虎的座位空了。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呆了三年的教室,一起玩了接近六年的朋友,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韩半夏想起来,二虎走那天刚好是他的生日。
他是他们当中最大的一个,以前还一起开玩笑说他是他们当中第一个成年的,当时候去超市光明正大的给他们买烟抽。
韩半夏不知道二虎是如何面对生活给他的这份成人礼。
他们没等到二虎的烟,却等到了二虎的离开。
还没有高考,但是班级里的人就已经不全了。
但是韩半夏也没有时间伤感,她只想提分,不管付出多么大的努力。
开始自由复习了,老刁现在也和颜悦色起来,不再逼他们了。
有的时候来教室里走一两圈都会说:“学累了就歇一会儿,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还剩一个礼拜就是查缺补漏用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韩半夏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老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考那天下着雨,韩半夏和许嘉树不在一个考场。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许嘉树,许嘉树塞给韩半夏一个鸡蛋。
“吃了。”
“为什么?”韩半夏摸了一下,还是热的。
“吃了就能在一个城市了。”
韩半夏笑了笑,“今天早上吃药了吗?感觉怎么样?”
“吃了。”许嘉树帮韩半夏打开门,“走吧。”
两人在不同的方向,韩半夏转身走了几步听到许嘉树喊她。
回头,那个少年一身黑衣,在雾蒙蒙的天气里,她依然能清楚的看到他明亮的眼睛。
“哎,”许嘉树说,“加油啊。”
韩半夏笑起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穿黑衣服帅出天际了啊?”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总这么笑啊。
别人动心了怎么办,谁负责。
考试考得挺顺利的,韩母店里忙,只有考完英语的时候才去接的她。
韩半夏感觉自己是飞出考场的,浑身轻松。
“考的怎么样?”韩母问。
“有几道难题不会,其他的都还挺顺手的。”
韩半夏只能说是“挺顺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答的到底怎么样。
考完试,韩半夏他们几个约好了回母校去看看老刁,许嘉树也去了,老刁乐得不行。
聊着天才知道老刁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也有喜怒哀乐,也会开玩笑。
“老师,其实我原来都不知道你居然也需要上厕所,也需要吃饭。”大池笑道。
“你可得了,”老刁摆摆手,抽出一支烟来递给大池,“抽不?”
“来一根,”大池把烟叼起来。
老刁看向韩半夏,“你就算了,小女孩少抽点烟。”
路过许嘉树的时候,他默默地伸出手。
“嗯?”老刁一挑眉。
在他的印象中,许嘉树是那种不挑事儿,爱学习的乖孩子的。
谁能想到“乖孩子”还抽烟?!
许嘉树笑了笑,眼睛往韩半夏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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