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原因,只因为她黑……
而甄从容坐在冯怡姜身边,居然在玩翻花绳??
荀司韶特地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没错,甄从容摆着别扭的手势上面确实撑了条彩线,一旁的汤汶诗指手画脚,在耐心地教她窍门。她清冷的眉目淡淡得一瞥,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眼波流转间,居然和另一头的唐凤已有些相似?
“小姑姑居然不去玩投壶,在那边翻花绳?”范十一瞪圆了眼睛,替荀司韶说出了心中的震惊,“这也太违和了,我怎么感觉跟看个大老爷们在玩花绳似的?”
“闭上你那张破嘴吧!还不快给我去找找王小六和小谢他们在哪!”
“哦,对哦!”范十一一拍脑壳儿,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他,“四哥,你去喊小姑姑一块儿玩啊,一起啊一起!”
“……”
范十一也真的是不见外,荀司韶不耐烦地摆摆手,权当听到了。他侧头再去看角落石桌边的黑脸少女,突然觉得似乎他这小姑姑,瞧着白了些?这面容打扮……也不是那么拿不出手了……
正这么想着,他恰好还在出神的功夫就见了几个少年少女,朝着角落里的甄从容三人,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走去。
“哎呀!”冯怡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甄从容,“甄姐姐,都与你说好几次了!这里是小指来勾!你怎么又弄错了?!”
甄从容满面羞愧,她也很无奈,。明明那么难的甄家剑法,她从小看爹演示一遍便过目不忘,但这个小小的,撑着十指之间的玩意儿,她却无论试了多少次,都卡在同样的花色上。看着一旁为难的汤汶诗,她愧疚地说:“抱歉阿诗,是我太笨了。”
“没事……甄姐姐你多练练就好了……”
“阿诗都恨不得替你来了,”冯怡姜嘟个嘴,假装生气:“还有甄姐姐你为什么那么正经道歉,我们都是闹着玩的,你别道歉,不过就是玩个游戏罢了。”
“好,那你们再教我,”甄从容鼓起信心,对两人笑道,“再来一次,我肯定能翻过去。”
“我看英贤郡君还是别学了,”边上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看似有礼却实则暗含讽刺道,“毕竟边关和金陵有别,不是一日一夕就能学会的。”
冯怡姜抬头看去,皱了下眉,“明莲?”
她环顾四周,瞧见了她身边的少年男女,不禁如临大敌,这帮人,都是跟孝仪郡主玩得好的。除了刚才说话的金陵世家周家女周明莲和她的族妹周明卿之外,还有魏王最小的嫡孙刘召年,户部尚书之子王博,一共四人。
孝仪郡主虽然不想跟甄从容再计较,但不妨碍她身边跟她玩得好的,为了取悦她,刁难甄从容向她示好。这来的四人自然是找甄从容不痛快的,按身份来说,定然以刘召年马首是瞻,但到底这边坐着的是三个女孩子,作为“君子”不好先开口挑衅,便让周明莲挑了个话头。
按理魏王孙没有品级,该是给甄从容这个郡君行礼,但他自命出身宗室,对一个外姓郡君,怎么都低不下头来。双方便心照不宣,僵持着谁都没有先起身行礼。
“英贤郡君倒是运气不错,”刘召年阴阳怪气地盯着她,”背靠荀家好乘凉啊,才来金陵多久,就凭白得了个封号,被太后娘娘封了郡君。“
“什么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冯怡姜听了这话不痛快了,嘀咕着说,“这话你们敢当着太后的面说吗?”
“我们不靠着荀家,自然不敢说了,”王博不愧是户部尚书之子,生于官宦人家巧言令色,这话回得也讽刺味十足。
汤汶诗在一旁严辞反驳:“太后的决定企是我们可以非议的?几位若是计较这个那就是对太后不满,既然如此不如进宫问个究竟?”
这帮人一看就是挑衅,被寻衅的主角甄从容倒是跟没事的人一样,一边按住身边两位发怒的朋友,一边轻笑着顺着他们的话,轻描淡写又锋利地反击:“边关确实没有这些游戏,来金陵就是要玩些之前没玩过的吧?踢球蹴鞠投壶什么的,倒是常玩,不过,那些玩意儿你们玩得过我吗?”
此话一出,冯怡姜和汤汶诗俱都一愣,难得看到甄从容这么直接地回击对方,对视了一眼,纷纷忍不住喷笑出声。
刘召年刚想回一句有本事比比看,突然想及她在宫宴上露的那一手,突然噤了声,脸色难看起来。
王博却不甘见她如此张狂,气得口不择言,“你一个女子,颜容有缺不以为耻,整日就知道舞刀弄枪的反倒以为荣了?”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俗话说骂人不骂短。虽然在崇尚以白为美的金陵,甄从容和其他贵女比,容貌确实差了点,但说人家容颜有缺,实在有违君子风度。此话一出,不禁甄从容脸色难看,汤汶诗和冯怡姜都气得满脸通红,替朋友不甘。
“呵,”荀司韶在旁边真的是听不下去了,他在几人发愣的眼神中,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他环顾四人,最终一脸鄙夷地把视线停留在王博身上,冷笑道:“你也有脸说人家?你们这帮自诩风流,学女子敷粉涂朱,不男不女的东西,怎么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反倒嘲笑甄家的人?人甄家满门先烈没他们守着边疆有你在这嚣张的份儿?男装女相的破落玩意儿,没甄家人你现在还在蛮夷身下像个兔爷儿一样喘着呢!”
这话说的真是太狠了……恨得这家皇亲贵胄哪里听过这般肮脏的话。王博也是愣了一瞬才明白他口中的“兔爷儿”是个什么意思。“你你你”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还嘴,被这般羞辱,竟是一刹就红了眼,一副欲哭流涕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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