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风能将贵妃娘娘吹来?”
    陈婠此来,妆扮的并不隆重,最寻常的宫装款式,鬓发上甚至未有钗环。
    “得知长公主将要回徽州,本宫便准备了一些薄礼,权做心意。”她优雅大方地摆摆手,沈青桑便端来礼单,还有一副极其名贵的夜明珠手串。
    溧阳仍在赌气,看着面前这张分明是温婉端庄的面皮,却总觉得不合眼缘。
    不过陈婠身为后宫之主,就显得大方多了,丝毫不计较溧阳的小性子,宫人们背地里都对她的气度十分叹服。
    “方才,见萧驸马往太康殿的方向去,想来你们夫妇二人有旁的事情要做,本宫便不扰人雅兴了。”
    溧阳闻言一顿,“什么太康殿?”
    陈婠微微一笑,“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正是广阳殿不远处的那座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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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前,合秀宫的霜灵接到内务府通知,说去领新分的银碳。
    恰好这厢温淑妃说要去广阳殿找溧阳长公主叙话。
    谁知到了内务府,却被告知分例不足,还未入库记录完毕,最早要到明日才能领。
    霜灵只好又折回去,岂料行至半路,正巧见了遇见一名颇为眼熟的宫女,像是广阳殿里当值的。
    “温淑妃娘娘传姑姑去太康殿侧殿。”
    太康殿毗邻广阳殿,平素多是听曲儿的地方。
    “娘娘可说有何事情?”
    那宫女淡淡一笑,“奴婢也不知呢,想来是听曲的,太康殿禁止喧哗,姑姑可莫要忘了规矩。”
    霜灵自然是知道规矩的,从前跟着自家娘娘去过一回,大约是半年前的光景了,那时候是陪着陛下去的。
    太康殿静悄悄的,唯有淡淡的吹箫弹奏之音传来。
    霜灵循着侧殿的房门,推了进去。
    可和预想中的不一样,殿中没有烛火,黑黢黢一片。
    她刚想转身,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猛地给抱住了。
    “卿卿可叫我好等!”那男子炽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上下其手。
    霜灵心中大骇,一张口,就被那人堵住了唇儿。
    萧驸马渴慕美人已久,等到今天已然是急不可耐,哪里会理会怀中人儿轻微的反抗。
    夜间光线昏暗,霜灵和陈婠的身量相仿,何况萧驸马早已被冲昏了头,根本来不及分辨。
    温香暖玉在怀,上来便是一阵摧折,根本顾不得许多。
    霜灵被他惹得羞臊难当,偏生力气无从抗衡,不多会儿,就被抱上了木桌。
    “能和卿卿缠绵一回,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萧驸马急不可耐,虽然此时看不清楚,但眼前似乎都是那张秀丽可人的脸。
    不禁一阵心驰神荡。
    霜灵的衣服已然被剥落了大半,害怕地嘤嘤哭了起来。
    萧驸马是个怜香惜玉的,将那泪珠子抹去,柔声哄着,可是大手仍是捂住她的嘴,生怕惹来人坏了好事。
    这厢云雨正浓,昏天暗地,情动非常。
    却不料恰在最关键的时候,禁闭的殿门猛地一下被从外推开!
    缠做一团的两人俱都大惊,吓得霜灵下意识地将头往他胸膛里埋去。
    缓缓亮起的烛火之下,将屋内所有一览无余!
    待萧驸马看清楚来人之后,心中已是神魂俱碎。
    溧阳公主脸色铁青,气的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她身旁之人,竟然是婉贵妃。
    那么,此刻自己怀中的女子又是谁?
    萧驸马猛地一推,霜灵便滚在地上,两人厮缠了许久,竟是都不知对方身份…
    一见是萧驸马,霜灵也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连忙道,“奴婢本是来找淑妃娘娘的,不知此地还有人…”
    此情此景,任她如何解释也是洗不清白的。
    溧阳上前,甩手便是两巴掌,打的霜灵捂脸直哭。
    而此刻,萧驸马卷起衣衫,却是一颗心凉到了底,再看向一派从容淡定的婉贵妃。
    此刻才知,是上了她的温柔圈套!
    “萧奕…我待你如何,竟然在宫中私会婢子!你…你怎么对得起我!”溧阳心绪激动,用力去捶打萧驸马,她如何也不能接受,平素相敬如宾恩爱缱绻的夫君,竟然会背着自己偷人!
    萧奕只是直勾勾,恨恨地盯着陈婠,一语不发。
    果然越是美貌的女子,心便越恨,此话一点不假。
    最恨的还是属萧驸马,原本明珠却被换做鱼目,一想到方才的厮缠,便更是窝火难当!
    何况,还要面对溧阳的逼问和指责?
    身后传来脚步声,正是温淑妃赶了过来。
    一瞧见眼前凌乱不堪的场面,也不由地惊住,再一瞧,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竟是自己贴身婢子霜灵!
    “你们…这是如何了?”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而溧阳已然上前来,恨恨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温淑妃你我多年情分,今日才算看透,我一心帮你,你却是默许宫中下人勾引驸马,做出这样下作的勾当,其心如何可恨!”
    温淑妃被她当头训斥,心下亦是委屈,不由地便反驳,“长公主最好先查一查清楚,当先问一问驸马!”
    陈婠冷眼相看,人前可敬可亲姐妹相称,多年情分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为了一个男人,自然可以反目成仇。
    多亏萧奕配合,今儿这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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