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提还好,提起来另一个也抖着身子打了个寒颤,
“我现下里都不敢去湖边打转了!你说她们会不会变成水鬼,守在那湖里等着人替死?”
另一个也是抖了几抖,
“应……应……应该不会吧!是教主下令将她们打死的,与我们何干?怎也不该寻我们索命啊!”
两人悄悄儿说了一会儿话,见林玉润还是没有醒,便去吹了灯相携到外间榻上歇了!
待得室内一片黑暗时,林玉润才缓缓睁了眼,睁着床上那烟柳色的承尘眨着眼,
“那两个姑娘便这般没了?两条人命啊!”
林玉润皱紧了眉头,心思电转,她可不觉着自家有什么令得祁红艳这番维护的!除非她有所图……
想到这处,便忆起那祁红艳仔仔细细打量自家身子的样儿,虽不知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也止不住的心底一阵阵发毛,
“不能再这般耗下去了,待到月份大了,更加不能逃了!”
想到这处悄悄儿起了身,也不敢点灯,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坐到了妆台前头,仔细打量自家那张脸,半边脸红肿着上头密密的全是血点子,瞧着倒是挺吓人!
只是林玉润并不发愁,她自家知自家事,小时她也曾被林玉淑推到月季花丛中过,身上也扎了许多血点子,那时刘姨娘吓得不行,哭着去寻了大夫来瞧,不过几剂药下去便好了!
她只是皮子嫩,红肿起来瞧着十分吓人,其实她自家已不觉着疼了!
这脸上的血点子也不怕,只要禁口禁得好,不过十来日就会收口连疤痕也不会留下来的!
林玉润自家知晓自家的身子,她这身子瞧着娇嫩,其实大气的很,要不然从小到大难免没有磕着碰着的,有时锈花儿也要被扎伤,怎么就一个疤痕也没有留下过?
只是现下却是一个时机,不趁着这机会逃走,以后便更不好逃了!
想到这处,林玉润便叫道,
“来人!”
外头的丫头听到了忙进来答话,
“姑娘!”
林玉润道,
“去备热水,我要擦身子!”、
不多时丫头打来了热水,林玉润移步到净房当中,探手摸水,
“这水凉了些,还要加热水!”
丫头又提了水来,林玉润却还是嫌冷,令得两个丫头又备了两桶热水在一旁,便将她们赶出去,
“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丫头知她不爱人伺候都退到了外头,林玉润在那里头,取了帕子蘸热水狠狠敷到了伤处,
“咝……”
这月季花刺上的毒本是收在伤口中的,如今她这般热敷一番,立时便要令得花毒发散出来,顺着血液流动布满整个脸,待到明日起来面上看着只怕会更吓人!
林玉润这厢捂了脸又去捂身上,把两桶儿热水都用完了才罢手!
第一百六十九节 散毒
洗好之后,又回床上躺下,一夜安睡待到第二日起床时,果然半张脸肿得都连成了一片,看着好不骇人!
两个丫头早上过来瞧见时吓得不行,林玉润装作不明所以坐到妆台前一看,吓得哭了起来,将那妆台上一应东西统统儿都摔到了地上,又哭又闹,
“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毁了!”
丫头们忙去寻春娘,那春娘来了也吓了一跳,实在不敢瞒便去寻了祁红艳,祁红艳过来时林玉润便哭着过去求她道,
“教主,求求你,且让我去瞧瞧大夫吧!我这脸……我这脸……只怕是要毁了!”
祁红艳瞧在眼里,心里比林玉润还要疼,召了李昂过来问道,
“你道那庄大夫有秘方?”
“正是!”
李昂过来见了林玉润那脸也是双眉一皱道,
“教主,那庄大夫的秘方只在医馆里现制现用,不如便让属下带她去吧!”
祁红艳点了点头却将罗仁启召了来,
“将水儿姑娘送到灵芝堂去!”
罗仁启得了令便备上小轿,亲自带着人送林玉润到那灵芝堂去,这厢轿子停在医馆前头,庄大夫得了信儿迎出来,将林玉润带到内堂掀了帷帽一看,皱眉道,
“不是让你们好生照顾么,怎得还给她吃了发物!”
他看林玉润那脸分明是散了毒,倒没有疑心是林玉润自家弄的,却疑心在了吃食上!
罗仁启现下里也不知是那里出了错儿,只是求庄大夫道,
“你这处不是有那祖传的秘方儿么,还请庄大夫妙手回春才是!”
庄大夫皱眉道,
“我原想着将养一晚,让那毒在伤口中藏着,用药贴一敷便将毒牵出来便好了,现下这般发了出来,只怕要费些手脚了!”
说罢转身写了药方子交给伙计,
“去抓药!”
又去对罗仁启道,
“她这伤需得要内服外敷,又因怀有身孕,用药要十分的小心,因而只能慢慢儿来!”
罗仁启道,
“全凭庄大夫作主!”
说罢便静坐到一边,瞧着庄大夫与伙计一通忙碌,进进出出多时后,才过来请林玉润,、
“这位姑娘,且跟我到里头药房!”
林玉润站起身,那罗仁启也要跟着,庄大夫一摆手道,
“这位姑娘等下要去除衣物,你便在外头等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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