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颠簸只怕……”
刘文言道,
“我们一路小心布置便是,哥哥这客栈人手也足,不如跟了我们回去,大爷即是到了这豫州,哥哥也该去见一见才是!”
阮成口中倒是应了,转过身来心下里却是又怕又急,
你道是为何?这阮妈妈的病他也要担上干系!
自淑婉死后,他心中也十分悲伤,但又实在爱极了贞娘,待得淑婉头七刚过,仍接了她进门来,只是自家老娘见了贞娘,竟与淑婉一般只道这女子有些诡异,无论贞娘如何早晚小心服侍,都要他将贞娘发卖出去。
那一日老娘也不知怎生看了贞娘不顺眼,竟要让两个丫头将她按在那院子里打,
“成哥!成哥!”
阮成还记得贞娘柔弱的伏在那条凳上,只拿一双眼看着他,眼泪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不断向下落,那眼泪竟似砸到了他心头一般,砸得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劈手夺过一根棍子照着那福儿的头顶挥去,不过一棍子就打得那丫头脑浆迸裂,另一个也被打断了双手,滚地哀号!
阮妈妈自里头听了声响出来,又惊又骇指着他鼻子颤声道,
“阮成……你……你疯了么?”
阮成一惊扔了手里木棍,自家也吓得不行,却见贞娘在一旁低低哭泣,忙过去扶起贞娘又过来跪在老娘面前,
“娘,儿子……儿子也是一时失手,还请娘……娘饶了我这一回吧!”
阮妈妈心下里是又惧又恨,惧的是儿子刚刚杀人时那一双赤红的眼珠子,状如疯魔,难道是撞了邪?恨的却是眼前这狐媚子,不是她,那里有这一条人命的案子!
阮妈妈哆嗦着嘴唇,也不知如何是好,抖着手指着他道,
“这是一条人命,还有一个伤着的,你为了这个女子害人性命,这样的女子你……你……还要让她在这家里么?难道我害死一家大小你才甘心?”
无奈阮成早已鬼迷了心窍,只摇头道,
“不关贞娘的事,是儿子失手,不关贞娘的事!”
“你……你这个蠢货,事到如今竟还要护着她!”
阮妈妈气的一面说着一面去打他,到了近前却不知为何脚下一滑,一个仰倒摔到了地上,立时就口眼歪斜,嘴里吐了白沫子,请了大夫来看却说是风疾只能养着。
虽说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阮成却半分不觉是贞娘的错,依旧将她好好儿捧着,当成眼珠子一般的对待。
又见那贞娘又确实孝顺,每日里细心伺候阮妈妈,一应的吃喝拉撒,脏污事儿都是亲自过手,半分不叫苦叫累,这阮成见了更是感动,他却不知早前自家因着贞娘进门的事儿,阮妈妈就已写了信给赵旭,倒有了如今刘文、刘武来接这一遭!
那时阮妈妈还不觉贞娘有何异样,只是因着小两口子吵起嘴来时时闹到她面前,那媳妇儿又是赵夫人的远亲,这般不经正妻点头便纳小的事,实在是没有规矩,要是淑婉闹到赵夫人面前去,便是赵旭也要跟着没脸。
但阮妈妈又偏心着儿子,不过纳个小,何必弄这般家里鸡犬不宁,心下里又在埋怨媳妇,这般左右为着难,心里又挂着赵旭那头,想着自家连他成亲也不在身边,索性便请人写了信给赵旭寄去,心想大爷自来敬重她,若是收了信定要派人来接的,自家就跟着走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两个要闹便闹去,也省得左右为难!
那成想,赵旭离了沧州到豫州来,那信去了沧州又到豫州,中间多少耽误,至到淑婉出了事儿,阮妈妈才觉着这事儿不对劲儿了!
第九十九节 非礼
她也瞧了这贞娘,看着好好一个姑娘,却总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倒真如淑婉所说那般看着不似个良家妇女,当下心里便有些不喜欢。
那贞娘日日在她跟前来立规矩,恭顺孝敬虽说挑不出错儿来,但她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着心里发毛。
再说儿媳那事,阮妈妈也觉着蹊跷,她也瞧过那伤口,不过蹭破了点儿油皮那里就能死的了人,淑婉实在死的冤枉!
这般媳妇死了那小妾也不是省心的,家里除了儿子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小孙女惠婷,阮妈妈这时倒不想走了,她若是走了小孙女儿便可怜了。
因而她便将小孙女带在身边日日看着,却不料那一日贞娘过来伺候,那惠婷见了她居然喊了一声,
“母亲!”
阮妈妈听了勃然大怒,连连追问之下才知道这贞娘居然背地里教着惠婷叫母亲,这还了得!你一个小妾出身的女子倒妄想做这嫡出小姐的母亲了!我儿子还没将你扶正呢!我老太婆还在这里,便容不得这般猖狂的小妾放肆!
阮妈妈气极便吩咐了两个丫头拉了那贞娘下去打,不过才动手而已,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儿子便冲了进来,那模样简直像要吃人一般,便是她这亲娘看了心里也犯憷,他也学过几年武,那手脚也重,竟然一棍子打死一个,两棍子打伤一个,这……这……害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阮妈妈心里又气又急又慌又怕,见那孽障还在帮着小妾说话,不由怒火中烧上去就要打耳光,一迈脚,她却只觉着脚下一软,竟载倒在了地上,立时就全身动弹不得了!
阮妈妈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妇人,那赵家本就起自微末,大爷赵旭更是三教九流多有结交,那些小子们说话从不避她,多少做过的,听过的下流勾当都当着她讲,只是阮妈妈却怎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儿竟出在了自己家里。
躺在床上,日日被那狐狸精在身体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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