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他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问道:“这样不是正常的情况吗?”
    和铃摇头,正色道:“当然不是,一看你就不是一个生意人,如若你现在让我舅舅来看,必然一下子就能看出猫腻,因为他在这一行时间太久了。但是你不行,你虽然聪明,你算得也明白,但是这张本里的猫腻,你还是不如那些经商的。你看,这些册页,他之所以错开替换,是用新的来平旧的。所以我断定,这个掌柜的并不是真的把这笔钱贪了,而是在每年年初的时候挪走,每年年末的时候再挪回来。当然,这笔钱一直都在,只是它每年都不产生任何利润,而这一年出去干什么,我想就不需要我说了,你自己调查便是。”
    和铃将账本放在了一边儿。
    陆寒脸色阴晴难定,好半响,他缓缓道:“我会处理。”
    和铃揪住他,言道:“你不要说是我发现的,我这人不怎么喜欢揽功劳。”
    陆寒失笑:“账本都交给你了,不是你发现的,又能是谁呢!难不成……”陆寒突然就笑了,言道:“好吧,就说是程枫看出来的。有时候,你也该去谢谢皇上,如若不是皇上为你捏造了这样一个身份,你哪里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惬意,我看,如若不是亲自为你捏造了身份,皇上现在也是发懵的。”
    和铃摇头,不赞成陆寒的话,“你千万不要小看皇上,更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你的兄弟,他们能够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绝对不是靠撞大运撞来的。你也不要拿他们和我们楚家的内宅女眷比,更是不要和谢悠云、楚致信之流比。其实相对与他们而言,从小便是太平盛世,家世又不错,一直都顺风顺水,他们甚至不需要争什么。所以看到的格局,所用的心机都是极少的。可皇上不同,当年先皇那么多儿子,皇上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幼子,更不是先皇最重视最疼爱的孩子,他能登上皇位,绝对非凡夫俗子。至于你的几个哥哥,甚至是梅九,他们经历的挫折都比你多。人的阅历多了,其实是一种无形的加持,对自己的加持。”
    和铃也是以己推人,她自己就是重生的人,正是因为知道很多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才会走的这么顺畅,才会发现了这么多,也正是由于本来心里对一些人有了防备,才会观察的更加细致,知道的更多。这就是无形中的加持,她是再用她前世的一生来做加持,而他们则是用自己的阅历。虽然看似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难能和铃会这样认真的说出这样一番话,陆寒沉默下来,半响,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揉了揉和铃的脸蛋儿:“我懂!”
    和铃失笑:“你是真的懂吗?”
    陆寒虽然是笑,但是脸上却也有阴冷,他狠戾道:“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有些事儿,注定的。”
    和铃皱眉,他懂得是什么?这说的又是哪儿跟哪儿,但是看陆寒的表情,和铃又觉得,自己说多了也是无用,也许,陆寒本来就是懂的那个,不懂的,是她。
    陆寒最是喜欢的就是和铃这一点,能够与你旗鼓相当,便是算计人,也是极好的,他只是看不惯那些娇弱柔美靠别人的女子。许是自小便是受自己母亲的影响,陆寒喜欢的,恰好是这种能干的。
    便是和铃狠毒的算计别人,他也觉得,一切都是极好。
    陆寒第二日便是发落了店铺的掌柜,具体如何,和铃并未亲自到现场,只听说人没了。自从成亲,她算是深居简出了,连外出逛街什么的也极少。
    说到这一点,不少铺子都捶胸顿足,要知道,楚家的五小姐是顶大方的啊,只要是东西好,她从来都不会吝啬银子,可是现在嫁给了陆王爷,人家不出门了,这事儿闹的。
    大家心里苦啊!
    陆寒这次这般不客气,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人在他母亲在的时候就在,想到此人诓骗自己母亲多年,陆寒便是不能忍。
    陆寒发落一个掌柜本来就是小事儿,但是说起这做账如此精密,隐藏这么多年还被发现,那就让人有些深思了。
    而这个发现者,恰好是程枫。
    现在外界传言,陆王妃总是不出门,便是为了眼不见为净,要知道,那小白脸简直就要登堂入室了,连府里的账册都要看。
    曾经有人亲眼看见,程枫来肃诚侯府找陆寒,陆王妃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眼睛几乎能给程枫烧一个洞。
    虽然是以讹传讹,但是如此的消息,传得绘声绘色。连皇上身在宫中,都听说了一二,他与身边的李公公言道:“你看,这寒冰与楚和铃是搞得什么名堂?”
    李公公哪敢胡乱的回话,看了这么些时日,发现这二人都是捉摸不透的,那么他便是也不琢磨了。
    “恕奴才愚钝,实在是想不出。不过这个陆王爷和陆王妃,还真是顶怪异。他们明知道您是清楚的,根本就没有程枫这个人,但是却能将这个人真的树立起来,如果现在要说程枫和陆王妃是一个人,怕是死都没人信的。”
    皇帝微笑:“不信是因为,很多人都看见过他们一同出现,一个人再怎么也不可能□□。而且,程枫的身份文书是朕伪造的,谁能查出来是假的?他们俩倒是会玩儿,算计到朕的身上了。”
    “说起来这个也怪,竟然有两个……一个是假扮的?”李公公拍头,“哎呦呦,我这个脑子,知道内情都被他们给绕糊涂了,那不知道内情的,可不就被耍的团团转了。”
    皇帝微笑:“我们且看着,朕倒是要好好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停顿一下,他再次问道:“粟妃近来如何?”
    李公公立时言道:“上次去见了陆王妃,不过好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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