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位置,是不是?要不然,他今日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侧妃止不住的激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撑起身子,抓住景越的衣角,却不想,景越竟是后退了一步,叫她如何也再碰不到他分毫。
如侧妃手有些抖,自从上次她被景越泼了一桶冷水,冻了半个时辰后,虽然捡回了一条命来,却是落下了手抖的毛病,也不知是一时的,还是再也好不了了。
“王爷……真的……真的是王爷!王爷是来看妾身的么?王爷不与妾身生气了?之前都是妾身的过错,王爷饶了妾身这一次好不好?妾身……妾身以后再也不敢去招惹夫人了,妾身当时也是无心的啊!王爷!”
如侧妃的神情很是激动,连带着往日苍白的脸色也跟着红润了许多,她怕景越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彻底厌烦了自己,要是不得景越的心,就算她能斗倒了陆紫清,怕是也没命坐上皇后的位置了。
景越依旧是默不作声,连个回应都不给如侧妃,叫如侧妃心中的慌张更甚。按理说,景越既然肯来看她,就该是已经原谅她了,为何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难不成是余怒未消?
如侧妃在任何人面前都会耍心思,用手段,但独独在景越面前,她会收敛锋利的爪子,拿出自己的温柔来,想要通过这一点一滴的相处叫景越明白,自己才是最爱他的女人。
“王爷……”
“你不必多言,本王只问你一句,夫人的事情,可是你告诉齐大人的?”
如侧妃心里咯噔一声,这才反应了过来,景越不是因为对她心生怜惜,来看她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想来该是齐大人在前朝有所动作,叫景越跟着警觉了起来,连带着对自己也有了防备。
“王爷是在怀疑妾身么?”如侧妃做出了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费力的爬下了榻,身形有些不稳的跪在了地上,哀声道:“王爷要相信妾身呐!妾身明白王爷的心意,断不会做出此等给王爷添堵的事情!妾身冤枉啊,妾身自嫁进王府之后,就一直想着如何伺候好王爷,王爷的事情,妾身无一敢怠慢过,就算王爷心里想着念着的是夫人,妾身也从没有过任何怨言,王爷怎么会突然怀疑起妾身来?妾身在王爷心里,就这般不可信么?”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就算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如侧妃也决不能承认!齐大人的意思是叫她安稳的在宫中度日,避开陆紫清的锋芒,不要挑战景越的忍耐限度,她最近也一直都在照做,自然是万万不能叫景越怀疑到自己身上的。
“不是你?那你可知,齐大人跟本王提起过,要将你扶正的事情?若不是你在背后怂恿,齐大人又怎会动了这种心思?”
如侧妃后背冒着冷汗,单看景越刚刚瞪着自己的目光,她就明白景越怕是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这么多年的相处,对于景越的的一些心思,如侧妃还是能猜出一些来的。
看来在景越的眼里,自己的性命,怕是都不如陆紫清的一根头发!
如侧妃忍住了心酸,痛声辩解道:“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齐大人的意思,妾身并不清楚。妾身知道王爷的心不在妾身身上,平日里,从来都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又如何会叫齐大人暗中扶持于我?当初与齐家亲近,也都不过是为了助王爷一臂之力罢了,王爷若是怀疑妾身与朝中大臣有染,妾身……妾身以后再不见齐大人就是!”
如侧妃这情真意切的模样,还真是混淆了景越的视听,一时间景越也有些不敢肯定,这件事究竟与如侧妃有没有什么关联?
如侧妃见景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继而道:“这件事情想来是个误会,王爷将夫人安置在凤仪宫,这般大的动静,就算前朝的大臣们当时不说什么,想来也都是一清二楚的,难免不会多想,想来……也正因如此,才会惊动了前朝,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景越倒是信了几分,如侧妃所说,确实有些道理,陆紫清虽然一直都没出过凤仪宫,但朝中之人,哪一个不知道宫里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许是那帮子人透着他的举动,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才会多加阻拦,推出了如侧妃做筏子。
可无论如何,这都改不了景越想要杀如侧妃的心思,现在这种局面,或许只有如侧妃的死,才能叫朝中的大臣收敛一些,更能叫齐大人明白,自己对他的容忍,已经到了限度!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正当如侧妃以为她算是逃过一劫的时候,殿外却突然进来了一个小太监,对着景越躬身道:“王爷,药已经熬好了。”
景越轻嗯了一声,对着地上的如侧妃吩咐道:“你病的很厉害,这是本王吩咐太医熬制的药,你且喝了吧,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如侧妃心中一惊,景越不是一个会扯谎的人,这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治病的良药!景越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缓和,如何会是在意自己性命的样子?况且,自从她病倒以后,景越就从来都没有来看过她,可见本就对她毫无关心之意,今日来此也是质问她的,如何会好心的给她备药?
“如侧妃娘娘,请。”
小太监跪倒在了如侧妃身边,将药捧到了如侧妃的面前,如侧妃目光有些呆愣,颤巍巍的伸手端起了药碗,眼中蕴含着泪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药……真的是王爷赏给妾身的?”
景越沉着脸道:“喝了它!”
如侧妃看着景越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久了,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景越的念想,景越却几次三番的对她动了杀意,这究竟是有多冷酷无情?只因为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了陆紫清的地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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