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姑没想到,自己能与白烨颜有这种亲近的时候,原以为,这一辈子,也只能远远的看一看他,可他此时却也愿意与自己这个奴婢说上几句话。
白烨颜也不明白陈姑姑为何会如此激动,只当她真的是与司竹情谊深厚,却不知,陈姑姑是为了他这个想认又不敢认的儿子。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也不好再在行宫中久留,也是该拜别皇后和郡主了,还请陈姑姑帮我通传皇后一声。”
陈姑姑有些舍不得白烨颜离开,但还是笑道:“好,白大人请随奴婢来,皇后娘娘就在寝殿休息,白大人先在外殿等一等,奴婢去请皇后娘娘和郡主过来。”
白烨颜跟着陈姑姑回了外殿,只等了片刻,司竹便扶着陆紫清走了出来,司竹见到白烨颜时,还不忘朝着他娇羞的笑了笑。
“白大人现下就要回去了?本宫还想着,到了晚上,叫淑慧跟着你一同去逛一逛夜市呢。这丫头,从小就跟在本宫身边,也没出去好好玩儿过一次。”
白烨颜目光一动道:“郡主想要出去,臣自当奉陪,只是今日……臣府中还有些要务要处理,怕是会怠慢了郡主,不如过两日,臣再来邀郡主一同出游?”
陆紫清满意道:“也好,本宫刚刚给了淑慧一个出宫的牌子,你们二人的姻缘已定,就多见一见面,相互熟识一些,日后成亲的时候,本宫才能放心。”
大靖国的女子,定了亲后,是可以适当的与未婚夫婿往来的,只要不做出太出阁的事情,倒也不会叫旁人指指点点。
“是。”
陆紫清叫司竹和陈姑姑一道送了白烨颜出去,自己却是不知不觉间想起了景越来,便叫来了司蝶,问道:“王爷这两日可有什么消息?”
司蝶回道:“没什么消息,王爷这几日都在忙着前朝的政事,皇后娘娘可有什么要奴婢通传王爷的?”
陆紫清不想打扰了景越,前朝的情势,向来是瞬息万变,陆紫清不想景越再因为自己而分神,便也压下了心中的思念,只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告诉王爷,让王爷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不要太过劳累了。”
“是。”
这一日景澜并没有再过来,入了夜后,陆紫清便安稳的睡了过去。
毓华宫里,景澜终究还是在皇贵妃三番四次的邀请下过去了,皇贵妃为了不叫景澜看着景荣心烦,早早就叫乳母将景荣给哄睡了过去,此时,寝殿内也就只有景澜和皇贵妃两人。
景澜只皱着眉看着皇贵妃道:“你邀朕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景澜来了毓华宫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连坐都没坐一下,就站在皇贵妃身前不远处,不冷不热的和她说着话。
皇贵妃苦笑了一声,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景澜有一日会对她如此无情。
“皇上现在,连见臣妾一面的耐性都没有了么?臣妾还记得,皇上当初曾经说过,会一辈子对臣妾好的……”
皇贵妃这么些年,一直在景澜面前都是温婉娴淑的,从来没有拿着当年救驾的事情说过事,景澜突然听她提起,倒也觉得有些愧疚。若不是当年皇贵妃不能生育,现在也该有皇子傍身了吧。
这样想着,景澜的脸色也稍稍变好了一些,声音平缓道:“朕这两日为着前朝的事情心烦,语气难免差了些,爱妃不要多想。今日找朕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皇贵妃也知道自己不能胡搅蛮缠下去,屈膝道:“当日皇后娘娘闻了麝香,险些小产,皇上可是一直都在怀疑,这件事情,是臣妾做下的?”
景澜面色沉重,他确实一直都对皇贵妃有所怀疑,但事情没查明前,景澜也不愿意对皇贵妃说什么重话,伤她的心。
“朕没有怀疑你什么,这件事情,朕已经交给内侍省去审理了,早日审出个结果,也能尽快还爱妃一个清白,既不是你做下的,你就不用太过担心。”
皇贵妃双目含泪的看着景澜道:“交给内侍省来审理?皇上真以为,内侍省能审出个什么结果来么?怕是到了最后,还会无凭无据的推到臣妾身上来。”
景澜有些不耐,皱眉道:“那你想怎么处置?叫朕就此罢手,不再追究了?朕的皇后和皇子险些遇难,难不成,你想叫朕就此作罢,放了那人逍遥法外不成?”
皇贵妃脸色一白,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今日来,也是想给臣妾自己讨个公道,皇上若是还愿意信臣妾,不如就听一听,臣妾这两日审出来的结果。”
“什么结果?”景澜挑眉,看着皇贵妃道:“麝香的事情,皇贵妃可是查出来了什么?”
皇贵妃没有回答,只屈膝道:“还请皇上移步外殿,臣妾自作主张,去请了林婉容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容臣妾和林婉容二人对峙一番,皇上就都明白了。”
景澜对陆紫清的事情很是上心,无论这事情是谁做的,放在景澜眼里,都是不可饶恕的。
景澜见皇贵妃目光坚定,便也没有反对,跟着皇贵妃去了外殿,没一会儿,林婉容就被皇贵妃给请了过来。
林婉容被皇贵妃传唤过来时,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毕竟皇贵妃的位分,要比她高出许多,林婉容也无法拒绝,只好跟着毓华宫的宫人来了这里。
“臣妾给皇上,皇贵妃娘娘请安,不知皇贵妃娘娘深夜传臣妾前来,所谓何事?”
林婉容跪在两人面前,景澜没有发话,皇贵妃也没有叫起。皇贵妃冷眼看着林婉容,冷声道:“林婉容,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且当着皇上的面说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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