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王来了?怎么还带了一个女子过来?您来了这儿,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还用得着带着人么?倒显得是妈妈我服侍不周了。”
    离坼笑了笑,随手从腰间拽了一枚玉佩下来,递到了老鸨的手里道:“好妈妈,今日本王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的,就不用妈妈费心操劳了,本王要见的人,可到了?”
    老鸨看了看那玉质,知道是个值钱的物件,也就不再拦他,娇笑道:“到了,到了,王爷快楼上请,人在三楼妙思姑娘的房里等着您呢。”
    离坼带着陆紫清上了楼,进了妙思的房里,就见那人正在妙思的伺候下吃着酒,手也不老实的上下乱摸着,而那妙思,也已经是衣裳半敞,娇喘声连连。陆紫清脸色微红,这还是她头一次撞见这种场景,实在是有些难堪。
    “侯爷好兴致,这妙思姑娘声音,也真是听得本王骨头都酥了。”
    那人被离坼扰了好事,也不见恼怒,从美人身上抬起头来,陆紫清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正是皇贵妃的生父,临安候!景澜继位之时,一共封了两位侯爷,一位是刚刚正摆着寿宴的临熙候,再一位就是眼前这正寻欢作乐的临安候。
    “王爷若是感兴趣,就带回去玩儿玩儿,也算是本候送给祁阳王的礼物。”
    离坼拉过陆紫清,将她搂在怀里道:“这就算了,本王今日也带了自己的心肝儿过来,她要是吃起醋来,还真是有些不好哄。”
    世家贵族的圈子里,发生了什么新奇的事情,只一夜就能传个遍,临安候也只当离坼带着的人是那个青楼妓子,便笑着调侃道:“祁阳王换女人,怕是比换衣服还要勤快,如此长情,本候还真是第一次得见。只是一介青楼妓子,王爷玩一玩也就算了,对这种卑贱之人,实在是没必要太费心思。”
    临安候说完,就推了怀里的妙思一把道:“你先出去,本候与祁阳王有事要谈。”
    妙思听话的拢了拢衣服,退了出去,离坼则带着陆紫清坐在了临安候的对面。临安候目光凌厉的看着离坼怀中的陆紫清,沉声道:“既是要谈正事,王爷还留个闲人做什么?”
    离坼没有半点儿让陆紫清退下的意思,拿了个茶杯叫陆紫清帮他沏茶,等喝上一口茶水后才道:“这是本王身边的人,本王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侯爷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本就临安候有求于离坼,此时也不好再强求什么,便道:“今日请王爷前来,是想叫王爷帮个忙。”
    “哦?是什么事情,竟能难住侯爷?”
    临安候叹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上次秋围的时候,皇后在山林中失踪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皇上虽对外说是找到了,但皇贵妃给本候的家书中却说,皇后娘娘回宫后,就再未出过凤仪宫。皇贵妃娘娘怀疑这其中有诈,便叫本候想办法,逼皇后出凤仪宫。”
    “本候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情确实可疑,王爷看,这皇后娘娘……会不会是根本不在宫里?”
    “不在宫里?”离坼奇道:“难道还能被人掳走了不成,临安候快别说笑了,定是临安候多想了。”
    离坼说的很是自然,就像是忘了被他困在身边的陆紫清一般。
    “再者,就算皇后娘娘不在宫里,那侯爷来找本王做什么?难不成叫本王去探一探凤仪宫?本王区区一个质子,怕是没这份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