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雨大作,窗外的景致显得越发模糊起来,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知为何此时的脸部察觉不到一丝疼痛,反而是一阵的舒爽。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心中的一阵阵郁结思绪好似都随之消散。
她就搭在窗口的架子上,明亮清丽的双眸中倒映的都是窗外的风景。
鬼刹来时看到的便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他一向不觉得程玥姬是属于倾国倾城的美人范围,但无疑是个清秀的妙人,如今这番,更加清秀了。
“咳。”他握拳捂着口鼻干咳一声。
妙人侧头看向他,未受伤的左脸秀丽异常,嘴角倏而一抹拉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她问:“你怎么来了?”
鬼刹扫了扫衣上的水珠,抬脚朝她走去道:“我敲了门,你没有回应所以我就擅自进来了。”
他对她解释。
程玥姬好笑的咧开唇角,“我又没说你这般进来是多么的荒唐不该,与我解释做什么?”
“总归是要解释一番才好。”鬼刹摸了摸脑袋讪笑道。
“你既是要这般想,也是可以说的过去。”往小榻的右边移了移位置,程玥姬拍着左边方位,邀请道:“来,你坐这里,我们看看外面的风雨吧,可下的好呢。”
“风雨?”鬼刹心有所惑,抬眸学着她的模样看过去,大雨如注,打在石上水上皆是能溅起好高的水珠,耳边萦绕的也全都是这淅淅沥沥的雨幕之声。
心口处,忽然一下子就静了。
他坐在左边处,与她一同看着外面的景色,被雨打的开始流动的池水犹如山间小溪,不自觉出声道:“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榴泄。”
程玥姬耳尖一动,缓声道:“跳波自相溅,白鹭惊复下。”
两人相视,随后,“哈哈哈……”
“哎呦,疼疼疼。”
“你小心些。”
程玥姬小心的捂着脸蛋看向鬼刹乐道:“第一次听你念诗难得激动了倒是没想过你这个将军居然还懂得诗呢。”
“你以为本将军真是个粗人啊?”鬼刹不满的瞪她一眼,“想当年我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要不是武学上的造诣比较高,此时只怕我已是当朝宰相太师了。”
“将军如今这讲话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如此言语竟是能如此随意的说出口来真是叫在下不得不佩服。”程玥姬像模像样的抱拳施礼,“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现下知道也是不迟的。”鬼刹大方摆手,看着她包扎伤口的纱布越发红润,皱起眉头道:“你刚刚笑的太过夸张一定是伤口裂开了,我与你重新包扎一番吧。”
“你这一说倒是有些痛了。”程玥姬大方的指着一边的柜子道:“药箱就放在那处你去拿来吧。”
“使唤起我来也是意气风华的模样啊。”鬼刹一边用眼神扫向程玥姬一边听话的去柜子处找来药箱。
“有一个将军能让我使唤,那可是真是世上最好玩的事情了,不意气风华一些实在是对不住你。”程玥姬摆正坐姿,将一旁的小桌放在两人中间道:“你可小心着些,我未来还要嫁人呢,这伤口需得仔细处理了。”
“这你就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就会包扎伤口。”鬼刹信心十足的说道。
如此程玥姬也就不去打扰他,任由他拆去自己脸上的纱布,双手搭在桌上很是无聊的玩起了酒杯。
“对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突然抬起头吓得鬼刹手上都颤了几番,责怪道:“你说话便就说话,抬头做什么?”
“我错了。”识趣的认错低头,问道:“你当初说不管我死活是真话还是假话啊?”
对于与这个人的初见她可是忘不了的,特别是不管她死活这般的话还真是想想就叫人火气直升。
“啊,那个啊……”面上的纱布已拆了下来,,深可见骨的伤口瞧着分外叫人心疼,他难得心疼的怒了声音道:“怎敢下这样的手伤你。”
程玥姬白他一眼道:“我都没说什么你激动什么,快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鬼刹咽了口水讪讪道:“自然是假的,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你可是个大美人,我一定要救大美人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不是很真,但也还算是好听吧。”程玥姬收回抵着他脖子的小刀,勾起唇角笑道:“勉强信你一回好了。”
话自然是要听好话的,何况这个鬼刹如今因为自责而对她颇多忍耐与附和那她当然要在他这样的自责心态中听到自己所有想听的话,那也不算是委屈了自己。
“我能再问一事吗?”程玥姬睨着眼看着手中小刀轻轻砍在小桌上的模样问道。
鬼刹细致的擦掉脓血,嗯了一声。
“那我问了你可不准生气啊。”为了防止抬头时会让他的手碰到自己的伤口引发疼痛,所以她聪明的率先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我要问的是一件很正经的事。”
“不会生气。”鬼刹甩了甩她抓着自己的手,继续擦拭脓血,“你要问什么便就问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让你听得满意。”
“既是如此,那我便就真的不客气了。”程玥姬嘿嘿两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杯口,“能告诉我那云竹与你的关系吗?”
“我以为你应当想明白了的。”鬼刹果真没有一丝的抗拒,连着思考都未思考就直接说出来。
可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玥姬茫然的看向他的衣角道:“我不明白,我只是有猜测,但我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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