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剑已然有拔.出之势,只听陆掌门开口笑道:“安昀乃是我千秋峰弟子,本该在这厢的。”
    臻邢挑开狭长眼睑,一旁蓝况古耀君等人微微放心,只见陆掌门又笑道:“若是尊主来求姻缘,也该有些诚意罢?”
    众人皆是了然,蓝况错愕失色,他那信赖的师尊竟是果真如他人所传的那般,将人做了筹码!
    只听臻邢朗声大笑:“那是必然,往后与陆掌门宛如一家,那天地一逆旅什么规定,必然是他人讹传的!过后就改!”
    千秋峰峰主千秋真人咬牙与陆掌门说:“掌门,那安昀资质这般好,如今短短几十年已是修炼成化神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弟子!掌门,莫要令门人寒了心啊!”
    陆掌门微微挑眉,那安昀如此优秀,若是放在昆仑派,假以时日必然要成大弟子,有望继任掌门之位。陆掌门有个独子在昆仑派,若是安昀在此,必然要有竞争,这等隐患早早除了也好,但千秋真人说得不错,不能让门人寒心!
    于是陆掌门温言问道:“安昀,派中弟子皆以门派崛起为重任,牺牲者无数,此乃荣光至极,然而吾等皆是不曾强求,我瞧那臻邢尊主事事待你极好,你也跟着他有些年月了,若是为了师门,你可愿意应这姻缘?”
    一旁千秋峰峰主气得吐血,掌门这话说得真是令人堵心!若是不应,该落个不义不孝之名!这不是逼着人应吗?
    落英宗宗主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其余各派皆是各怀鬼胎,但若是昆仑派与渊冥宗交好了,便是势头不可阻挡,他日不可限量!所以各派也是笑着应和。
    此时安昀宛如一个被父母逼着嫁人的姑娘,父母口口声声说为了家族的荣华,让姑娘嫁个有钱的老头子,从来是孝顺乖巧的姑娘,该如何选择?
    那安昀果真不让人失望,只见他恭恭敬敬行一礼,平静开口:“安昀受门派恩惠,理应为派中付出,便是豁出性命也是不值得一提!”
    千秋真人掩面羞愧,叹道:“我对不住你!”
    安昀瞄他一眼,只见陆掌门也瞄他一眼,然后听见掌门大力赞道:“你是个乖孩子,昆仑派以你为荣!”
    安昀神情略微失落,那厢女修已然咬牙切齿悲悲戚戚,落英宗宗主妙云已是拳头紧握,十分想要打烂那陆掌门的门牙,心里盘算着给人出头该死多少人。
    只听安昀又说:“我从前在宣云峰,而后又在千秋峰,受同门师兄弟照顾不少,本想历练归来,好生回报于诸位,不曾想却是与昆仑派无缘了。”
    安昀的确受过不少‘照顾’,没有得到他‘回报’的人,皆是松了口气,瞧他那声情并茂的模样,曾经‘照顾’过他的人还以为自个记忆出了毛病,恍然间觉得自己是对这个师弟极好的。
    陆掌门安抚笑道:“若是往后想回来,昆仑派皆是欢迎于你。”
    不过瞧臻邢那模样,想必不太希望人回来,往后如何还真说不准。若是那魔尊腻味了,指不定要将人作弄得如何,毕竟魔修手段五花八门,令人生不如死是他们的乐趣。
    然后听见安昀轻轻笑道:“也不晓得往后能不能回来。”
    陆掌门眉心一跳,见着安昀突然抬眼瞧他,他那眼睛漂亮得宛如星辰,看上一眼便如比水洗过一般,他这个眼神几乎没什么意义,但陆掌门莫名有些心惊,只听安昀轻声开口:“往日里弟子最是崇拜朝夕宫的太羽真人,从前从来不曾有幸见他,弟子往后归期不定,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见见太羽真人?”
    陆掌门为难道:“太羽真人乃是我派护派大能,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安昀突然就不言不语,整个场地十分安静,那臻邢仿佛也不心急了,似笑非笑道:“一个炼虚境界的小儿,昀儿难不成还没资格见?”
    “这……”陆掌门犹豫了片刻,又见那安昀仿佛不见太羽真人就不答应了,便横心一应,与旁边的弟子说道:“去请太羽真人,就说有要事相商!”
    安昀耐心地等待,他露出温和微笑:“有劳掌门了,感谢掌门圆了弟子念想,我可是寻了太羽真人好久,十分惦记,原来真在昆仑派。”
    陆掌门眼皮一跳,还不曾细想安昀那话何意,只听一旁有人气喘吁吁赶来,高声喊道:“安昀不能与魔尊结为道侣!”
    众人沿着声音看去,只见古岳飞速赶来,他身后跟着的是阳冲,他大步上前,在众人目光中心,再次开口:“不可以!”
    陆掌门看了眼古啸天,心想着难不成是古家要出什么幺蛾子?见着昆仑派与渊冥宗交好而不爽?不至于啊,安昀被拍卖之事还不曾算账,而此次与古家也有协议,往后来日方长,魔修终究不可信赖,那资源大头终有一日还是要落在古家手上的。
    但看那古啸天,也是一脸茫然,猛地瞪那古岳,尴尬笑道:“岳儿大约不晓得情况!”然后他将古岳扯过去,低声怒道:“难不成你还被那安昀所惑,不曾死心?混账!站一旁去,莫要惹事!”
    古岳转头看了安昀一眼,一时间有些发怔,见他修为竟是又高深了许多,已然看不出他段位了!他心中发堵,见那安昀自顾自的站住,他这般张扬过来,竟是一眼也不看他。
    古岳咬咬牙,盯住安昀,喊道:“安昀!”
    安昀这才转头看他,他面容平静至极,仿佛他这一声喊不过是过耳之风,半分也惊不起波澜,古岳心中有几分嫉恨,那安昀宛如永远都高高在上,连个衣角也不能触碰,爱与恨、嗔与怒一丝也不分给别人,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惊慌失措呢?
    古岳盯他片刻,忽地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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