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把宁州驻军的事查了水落石出,但事情如何安排?这个决定权还是得交给高元钧。
高元钧听完他的汇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当即做出决定:暂时不动声色,证据留着待日后大用。
高元钧的这番安排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是以,当高元钧下达这样的指令时,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珩之,定县赈灾的事就要你多费心了。”
“殿下请放心,这事我定会安排妥当。”
高元钧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黎琼的事。着实是黎家大女儿做的事太过没脸面。
“殿下还有其他事么?”高元钧是个爽快的人,从不会说话吞吞吐吐。今天的他却很反常。
“也没别的事。”高元钧是个要面子的人,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差点着了那个蠢女人的道。“珩之,你回去后,让黎家亲自来接黎琼。”
“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找个人送去不就好了。
“黎家那点破事你就别管了。只管去黎家传个话就是。”高元钧无意细说缘由,打发着卫珩走人。
既然殿下不愿说,他不问就是。卫珩径直退下,转了个弯来到周副将那儿。
“周副将!”
“将军,找我有何事?”
“不是我找你,是殿下有事让我来问你。就是定县那事你也知道的。”卫珩说得模棱两可,周副将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晚的事,立马意会。
“将军有何事说罢?”
卫珩刻意压低声嗓,凑近周副将道:“自那日发生的事后,殿下一直感觉身子乏力的很,他不想让太多人知晓那件事,便私下托我在飞狐县找个大夫来瞧瞧。定县那会儿大夫开过方子。”卫珩虽不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高元钧找了大夫诊治了两天。是以他就猜测,定县那大夫是留过药方的。
“药方,这个有。”
“殿下让我找你拿着药方去大夫那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现在还乏力的很。”
“哎,将军,殿下遇到的都是什么破事。那个黎家的大女儿也着实不像话,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情香。待我赶到殿下房间时,他已神志不清了。好在大夫来得快,殿下泡了两天的药桶才把体内的情毒排完。可把他折腾的,都下不了床。你看看,直到今日还没缓过劲来。”
周副将不疑有他,吧嘚吧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卫珩。
卫珩假装已知晓事情,不动声色的听着,期间附和周副将几句。
一杯茶的功夫,卫珩就将那晚发生的事打听的清清楚楚。
说起来,这事还有他的责任,是他拜托高元钧去接黎琼。如今发生这样的破事,让高元钧伤了身还丢了面子。
他不但没怪罪自己还瞒着他不让掺和。也是怕他尴尬为难罢。
卫珩在周副将那儿拿了方子便出了恒王府。他回到西厢房,心里就琢磨着要怎么和黎家说这事。
既然丑事已发生,断不可能当无事。黎琼胆敢做这样的丑事,便要受到应有的惩罚。黎家若再留着这个祸害,到时候就不知道要被她连累到什么程度。
这边事情已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黎家那边却浑然一无所知。文氏日日盼着大女儿能早日归家。她一连等了好几天,直到把第七军都等回了飞狐县,也不见自家大女儿回来。文氏就有点坐不住。她去找黎崇文商量:“夫君,你看第七军都回来两日了,咱们的琼儿却仍然未归家。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一个女子有第七军护送回来能发生什么事。”
“如若是跟着第七军一道回来的,也该回家了。”
“婧婧,你莫要急,说不得下午就让人送回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我这眼皮子一直在突突的跳。”
“定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的缘故。你且放宽心吧。”
“夫君,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女儿出什么事了?”文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婧婧,你别胡思乱想,等下午人还没送回来,我亲自去恒王府问问看就是。”
“但愿是我多想了。”文氏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恨不得自己去趟王府直接把人接回来。可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打一声招呼就去王府接人着实不合规矩。
文氏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想到当初是她托王行之去定县接人,想来他一定知道情况的。于是便亲自去了隔壁问询。
文氏来到西厢房恰巧碰到王行之自里边出来。随喊住了他:“王大人!我找你有点事。”
“是伯母,快请进。”王行之将人请到大厅,起身欲去沏茶。
“不忙,我且有事问你。”文氏忙制止他端茶倒水的动作。
“伯母请问。”王行之大约也猜得出是何事。那事他正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告诉黎家呢。
“你此去定县可见着我女儿?”
“未曾,是我托殿下前去永安寺接人的。”
“那殿下可接到了人?”文氏急问。
“接到人了。”王行之斟酌再三,觉得这事还是要先知会黎家人。至少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就这么一无所知的去王府接人。可不得把两老气出好歹来。
文氏一听已接到人,激动的忙问:“既然已接到人,且你们昨天就回了飞狐县。怎不叫人把琼儿送回家呢?若是没空送回来,叫咱们去接人也行啊。”
“我刚从王府出来,殿下叫我传达:要黎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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