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君芜的肚子,“你可要好生保重着。”
    君芜未答,小二笑嘻嘻地出去,并为她小心地带上房门。
    她走后,君芜一声叹息,手抚上自己小腹,想起他那句:“下月初九,孤大婚,来不来,随你。”
    他大婚,娶的是谁?是在等她过去完婚,还是婚礼的新娘子另有她人。
    下午的时候,她有些不信萧衍,又偷偷找了一间药房,找郎中确把了脉,是喜脉无错。
    她真的怀孕了,怀了他们的孩子,在这个时候。
    她的目光看向桌上那一幅抓过来的堕胎草药,手伸过去,可是又收回来。
    她手掌覆着肚子,紧紧地按着,有些无力地。她的另一只手撑着额头,有些无力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即将真相大白的时候,你来了……”
    窗外的风吹着老槐树的叶子,簌簌作响。
    耳边突然听闻有抚琴的声音,她抬头向小楼下望去,见萧衍正坐在树下的石头上,抚着一把七弦琴。琴音柔和,宁静。
    慢慢地,在琴音中,她的心绪也被抚慰了不少。
    她一笑,看向他的方向:“呵,连你都想安慰我,在你们眼中,我是不是一个可怜的人。”说完,她唇角的笑容一点点消逝。
    转而,她的目光瞥见两个人从院外走来,因那个白衣人太显眼,站在老树与月光间,就像一块白色的玉石。随着他走进来,她这小酒院子,因为那个抚琴的,和那个白衣的,一时光芒夺人眼目。
    她起身,有些惊讶地看向来人。
    白衣人抬头看向她的方向,对她淡淡地点了点头。
    楼下,那男装打扮的清秀少年模样的女子,朝她招手:“君芜快下来,是我,浮云啊!”
    看见他们还活着,她消失的笑容,再次爬上眼角。
    “良离,浮云!”
    将那草药包悄悄放置桌子下方一处,她转身下了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