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孟怀玉在听了风煦简单的提醒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却也没想到小鱼的离开让她的父母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在孟怀玉的回忆里, 小鱼妈妈是个非常利落干脆的女人, 剪了齐耳短发, 说话做事风风火火,每年的家长会上都是能言善道的她作为代表发言。
可是现在坐在那个半旧沙发椅里的女人面上没有多余表情, 目光淡淡地瞥一眼孟怀玉又缓缓移开, 似乎没有听到她在问好一般。
“她精神出了点问题, 怀玉你们别介意。”
小鱼爸爸放下蛋糕, 有些惭愧地对着孟怀玉道:“家里……有点乱,别介意,你们坐吧, 我给你倒点水。”
“叔叔,我可以看看小鱼的房间吗?”
孟怀玉扫视一眼屋内, 老旧的二室一厅, 房内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屋内没多少生气, 沉沉的仿佛时间静止在十年前一般。而原本属于付小鱼的那间房紧锁着,看样子已是许久未打开了。
在得到小鱼爸爸的允许后,随着咔擦拧动门锁的一声响,这扇门总算打开了。
“我偶尔进来打扫,所以没灰, 就想着要是哪天小鱼能回来就能直接住了……”
小鱼爸爸苦笑着伸手摸了摸床头柜上的毛绒小兔子, “也不知道小鱼能不能回来, 找了这么多年了, 隔三差五就去警局问找到线索没,警察都怕了我了,现在见了我就躲……我也不是为难他们,是我真没法子,我找遍了各地也没找到她,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孟怀玉沉默,没能忍心将付小鱼已经去世的事实告诉他们。
她环顾四周,拉了拉风煦的袖子,后者了然地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孟怀玉瞬间明白。
和付小鱼的父亲聊了几句后,孟怀玉告别这对可怜的夫妻,从这栋老旧的楼里走出来。
此时弦月西升,话多的风煦也一脸沉重,寡言不语。
“小鱼呢?她在家里还是跟过来了?”
风煦没多说话,回头看着方才出来的地方抬抬下巴:“在那儿待着呢,她好像很多事记不住了,我们这次带着她才找到回家的路,这会儿就别带上她了,我们自己去找吧。”
语罢,他拿着手中的那只小小的红色小皮鞋晃了晃:“走吧,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名侦探。”
风煦是一把菜刀精,这年头能成精的家伙都不简单,看似废柴的他偶尔也有可取之处。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儿找了辆摩托车,把头盔往孟怀玉头上一套,翻身坐了上去:“走,趁着晚上气味干净,我来找找看小鱼的痕迹到哪儿了。”
也许风煦这家伙是狗变的,居然能够循着气味找人。孟怀玉小声嘀咕了一句,旋即被风煦大声反驳:“不是狗也不是气味!是寻找相似的气息!”
“每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也是特殊的食材——别这样盯着我,后视镜看到你的白眼了!”风煦抬高了声音,呼啸的风声携着他有些发抖的声音传到孟怀玉耳中:“这些气息和灵气一样,如丝线一般将人缠绕住,与之接触的话就能沾染到这些气息。不过时间隔得太久了,我也不太确定小鱼到底是在哪儿去世的……”
他的声音被摩托车的油门轰鸣盖过,孟怀玉的低声嘀咕吐槽也被掩埋,摩托车在夜风中开得飞快,从滨海市的市区一路飞奔,穿过高架桥又穿过高楼,从小巷到大路又经泥泞山坡,孟怀玉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随着颠簸变得麻木了,紧握着那只小小的红色皮鞋不敢撒手。
过了许久许久,孟怀玉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头脑也昏沉着似乎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风煦的摩托车终于停下来了。
一整夜的狂奔,天边的月亮都渐渐消失,太阳也缓缓攀升,光线一点一点地明亮起来,将他清俊的侧脸映得发白。
“这是哪里?”
摩托车停在一条交错的路口,转身就是一条紧挨着河流的小路。和普通的小城市街道相似,高高低低的建筑物夹杂在一起,远处光鲜的大楼和跟前老旧的筒子楼相处融洽,不远处更有一座小山,一看便是偏远的小县城。似乎是因为时间尚早的原因,现在并没有人出现,整条街空旷极了。
“这是滨海市隔壁一个小县城。”
风煦转身,忽然变得沉默起来,他拉住孟怀玉的胳膊一步一步往前走,最后止步在一家灰色小楼前,指了指这栋楼:“小鱼的气息在这儿断了。”
“你是说……”孟怀玉猛地止声,抬头看着这栋楼,上面破旧的招牌斜斜地悬挂着,布满灰尘的“足浴中心”四字也显得灰败惨淡。
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三楼有人拉开窗往下看,隔着密集的金属窗户围栏,那个瘦弱的女孩原本灰暗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扒着铁栏挥着手似乎想说什么,却很快被后面伸出的一只手拽了回去,那扇窗也很快被关闭,等了许久也再没人将它打开。
“是的,这儿应该就是凶手的老窝,小鱼的气息非常强烈,她的尸体应该就在不远处。”
风煦呼出一口气,双手环抱在胸口:“行了,接下来就交给警察了。”
“你是傻吗?”
孟怀玉抬眼看风煦:“没有证据,你以为警察会管十年前的案子?老实地呆这儿找点东西再找上次认识的电视台记者帮忙吧,你不是和滨海市电视台那些人搞熟了吗?”
很明显风煦还是不太明白地球上的规则,不过他有个优点,懂得听话。
老实地跟在孟怀玉身后,两人寻了个早餐摊吃早点,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