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照看着有些失神的谢木阳,微叹了一口气,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带着孔梓真转身离开。
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孔梓真又独自回到了墓地,蹑手蹑脚的靠近自己的墓碑,附近除了她和谢木阳,没有第三个人。
她安静的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墓碑后面,听到谢木阳的方向传过来的呜咽声,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到了那里的谢木阳,双手捂住脸,肩膀有些微微的耸动,几滴晶亮的液体,穿过指缝,顺着手腕留下。
孔梓真有些震撼。
那个落魄到露宿天桥,却依旧嬉皮笑脸,安乐自在的人,哭了?!
因为,她“死”了么?
原本觉得,自己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即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
现在,她到是觉得,自己撒手离去,放着谢木阳一个人来支撑着紫阳,有些对不住他,外面的商贾们,如狼似虎,贪婪的盯着紫阳这块肥肉,再加上紫阳少了第一首领,所以有了些纰漏,这些人自然不会放任着大好的机会溜走。
所以,谢木阳如果一心想要保住紫阳,将会相当危险。
啊……算了……
她不想再计较什么了。
就算是谢木阳推波助澜导致自己横死,她也不想报仇了,她有些于心不忍。
钱,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也不多;紫阳的控股权,你想要,就拿去吧;房子,你想要,就拿去吧……
即使谢木阳对她不仁,她也不想不义。
这个人,从第四次创业开始,就跟着自己,给过自己温暖,给过自己鼓舞,给过自己感动,是她上辈子唯一承认的朋友。
她曾经拼了命的想要自己活下去,想要自己更好的活下去,而今,对于死过一次的人,她在某种程度上,看开了些东西。
左右她还活着,并且拥有了比上辈子更好的背景,她有了一个家,有爱她的亲人和朋友,所以,就算是谢木阳算计了自己,她也没有多少怨气了。
更何况,那个男人,还在自己的墓碑前泣不成声。
罢了……猫哭耗子也好,她不想计较了。
正当她出神之时,那个男人开口了:
“你这人真是,打下那么一大片江山,说走就走,也不跟我说一声……”
“哈,我在说什么白痴话,你是被害死的,我还来怪你撇下我一个人。”
“人生真的是很无常,仿佛上一秒,你还在办公室里,做个甩手掌柜,把烂摊子丢给我……现在也是,把紫阳这么大一份家业留给我,你要是有个什么遗腹子,我也就不用那么为难了啊。”
孔梓真青筋暴起,这混蛋,什么遗腹子?他这种花花公子才是,如果世界上没有“安全套”这种东西,估计他的私生子就遍布全球了!
“呵呵……我果然还是喜欢你和我争辩的样子,虽然有些时候是我的恶趣味,但……我就是不想看你一个人,死气沉沉的在那里工作,发呆。”
“我其实自责的要死,如果早点告诉你,有人对你不利,该有多好?”
“想要逞英雄的后果就是,把你给逞死了。”
孔梓真挑眉,难道,谢木阳早就知道有人要发难于自己?不过这种事也很正常,她一点都不惊讶,毕竟树大招风,她有那么多钱,难免会有人盯上自己。奇怪的是,谢木阳这语气,似乎是隐约知道了,暗算自己的人是谁。
那个人又自嘲的笑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马后炮罢了。”
“所以说,人生苦短,要及时享乐啊!”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报仇的,我也不会让紫阳,落入那群恶心的人手中。”
“不然,我就真没脸在死之后见你了……”
……
那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一直在自言自语,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又哽咽着哭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搞笑,但是孔梓真笑不出来,心里还酸酸的。
真是个傻瓜。
你自责个什么劲?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我就足够欣慰了?
谢木阳自然是没机会知道了。
孔梓真闷闷的叹了口气,那种无可奈何的样子,和孔照离开时,有那么几分类似。
翌日,也就是cosplay社里走秀的那一天。
这也是孔梓真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参加所谓的社团活动。
在中国,普通中学,小学之类,是不推行这种社团制度的,就算有,规模也很小,根本没有日漫里,那种社团参加全国大赛之类的氛围。
所以,当初有人提议大兴社团的时候,她大手一挥,准了!
六点半钟左右,她就到了校门口,倒不是她到的太早,而是程锡要求的时间,大家也都很准时,虽然集合的时间比平常上课时间还要早,但是每个人都精神饱满。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再次把cosplay社与孔梓真记忆中的文学社做一番比较,那些人,聚在一起看个书都是懒懒散散的,哪有这些小姑娘,小男孩们的朝气蓬勃?
话说学生就要有学生活泼的样子啊!
被这种年轻的气息推动着,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年轻了不少。
“呀,梓真,第一次这么早来学校,很不习惯吧?”程锡扛着一堆服装道具,却依旧淡定的和孔梓真打招呼。
孔梓真觉得有些好笑:“还好吧,我不是贪睡的人。”她又看了看堆在一边的东西,大家都在忙碌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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