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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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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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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会途中, 调成静音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嗡嗡”声显得突兀,费华修皱了眉拿出来。

    待看到上面的名字后, 眉间的不耐消缓下去, 短暂犹豫后,还是出去了。

    会议室内, 御商的所有高层管理都在, 费老爷子这位当家元老也在。

    没有人敢在严谨的会议途中出去接电话, 费敬松看着他的背影, 面上表露出不满。

    费华修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俯视玻璃外,100多米以下的地面。

    白领精英,来来往往,每人步伐匆忙。

    电话那头,女孩在哭。

    叫了声他名字后,话都被哭腔压得说不好了。

    他耐心询问了很久,得知是霍红霞手术过程发生意外,逝世了。

    在她不停哭着的时候, 费华修就已产生出这个猜想。

    听她亲口说出来, 痛不欲生的脆弱好似隔空传来, 即便是他, 也过了好几秒才正面接受这个事实。

    大概,让她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他在外面呆了很久,直到外公派人出来请他回去, 只好轻声对电话里说,等自己开完这场会议,马上就过去找她。

    “我不要!你现在就要过来,我要你马上来我身边!”

    姜桃桃听了,情绪变得更为激动,歇斯底里的声音就响在耳畔,他能想像到她的眼泪是在怎样掉落着的。

    他当然想立刻过去陪她,脚步钉在原地,仿佛进退两难。

    心脏就像是被左右撕扯着,最终,强大的理智占据上风。

    “桃桃,听话,再给我两小时的开会时间,之后我会马上订票过去。”

    姜桃桃还在哭闹,他狠了心,拇指按上屏幕红色的按键。

    随后立即拨通助理的电话,交代他为自己订好两小时后,最快一班通往青平县的高铁,费华修大步回到会议室,走进去的那一刻,面容依然平静,就像刚才,不曾发生过任何变故。

    会议结束后,费华修走在外公身边,陪他一起出去。

    庄重堂皇的行政办楼层,处处渗透着高处不胜寒的冷硬感。

    费劲松留他和几位高层寒暄,所以他依然走不开。

    待那群西装革履散了伙,他正要说起自己接下来有急事需要脱身,费华铭迎面走了过来。

    费劲松一直想要拉拢兄弟二人的关系,中午订了中餐包厢,想他们一同前去。

    费华铭答应得痛快,他是一个极其自大的人,却总擅长在外表露出虚假的谦虚,说,“我随时有空,只是要看Loman肯不肯赏脸了。”

    说着看向费华修,今天他神色冷冽,没能躲过费华铭鹰一样的眼睛。

    把话放到这种份儿上,按常理他不应拒绝。

    费敬松开口道,“都是兄弟,说什么赏脸不赏脸的话!”

    他今天心情难得不错,人老了,早已对商场的种种不再过多关心,更看重的是家族和睦。

    表兄弟两个的明争暗斗他一直看在眼里,以往较少来公司,与他们更是不常碰面,今天爷孙三人终于聚在一起,谁也不能扫了他的兴。

    费华修不合时宜的推辞又让他的兴致降到冰点,连费华铭也在惊讶地看向表弟。

    费劲松年至古稀,从来都不是位和蔼的老人,年纪越大,反而性格更加偏执。

    言辞严厉地逼问费华修,说出口中的“急事”,而费华修知道,外公向来不希望自己与身家普通的女孩来往,泰国那次对他友人孙女的冷落,以及回国后共进晚餐时的突然离场,这都让费劲松大为恼火,他不能再说出和姜桃桃的事,但事情紧迫,他不得不去。

    此番做法,在费劲松眼里,是不给自己面子,更不给费华铭面子,辜负长辈的好意,更让家族关系生冷。

    费华修歉意地鞠了个躬,转身大步离开。

    他从未有过这样忤逆的时刻,可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焦灼地松着衬衫上的领带时,被身后的怒喝逼停脚步。

    “你今天敢出这个门,从今以后,费家就再不容你这个外人!”

    费劲松说完,胸腔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老人的身体像一只老旧的机器,受到刺激,锈迹斑斑的零件当啷作响,好像随时就会散架。

    刚从霍红霞哪儿领略了生死的滋味,身后的亲人也同样重要,费华修脚步走不动了。

    咳嗽声不断传来,刚才的一声命令用足了费劲松所有的劲头,被费华铭和保镖搀扶着的时候,更显垂垂老矣。

    费华修闭了闭眼,最终,他转回身。

    费敬松咳嗽平复下来,他好像连气都没力气生了。

    颤抖的手抓紧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沙哑的嗓子里尽是眼里,“Anna,给我好好管教你的好儿子!”

    费华修被关了禁足,费敬松的保镖带他去了他母亲家中。

    费康娜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客厅砸得一团糟,人倒在沙发中,没有喝酒,模样却像落魄的醉鬼。

    没人比费康娜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高跟鞋优雅地在地板上敲了一圈,左右观察家中的狼藉,最终转回沙发旁。

    费华修双眼紧闭,胸前衬衫扣子开了好几颗,领带被扯开,松垮地搭在肩上。

    看他这模样,费康娜也觉得稀奇。

    好似自他十几岁以来,有了独立的想法后,就再没见过他这样失控的局面了。

    费康娜似笑非笑地问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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