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的啊。”爱吗,她也不知道,可是喜欢是肯定的。她不敢轻易开口,也怕这孩子分不清爱与做、爱的区别,但是现在他偏偏在问她爱不爱他。
李奕琛的眼睛几乎能滴出水来,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难受到要哭的地步,只是那委屈与失落,清凌凌的,让原笙心里狠狠一颤。
“我不想做了笙姐,”李奕琛道,“我们结束这样的关系吧,好吗?”
原笙“哦”了一声,不知道心里在翻腾些什么。
李奕琛将衣服都收拢过来,想替原笙穿上。
原笙却推开了他。
“不做就走吧。”
李奕琛手足无措地坐着,他身上还套着那条没穿好的女仆裙子。
原笙将衣服穿好,起身出门:“给你十分钟时间。”
原笙的冷淡在李奕琛的意料之外,可仔细想想,她的脾气的确如此,他们既然还不是情侣,脱离了床伴关系,他又凭什么站在她家里。
但是李奕琛不后悔开这个口,他担心床伴关系的维系太过虚浮,不利于他们培养感情。他始终不知道原笙是出于想对好而对他好,还是因为做爽了才对他好。
现在看来,似乎是后者。
原笙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心绪起伏不定,半晌一脚将垃圾桶给踹了。
垃圾桶里的花伴着垃圾打落在地,花瓣支离破碎地散开。
旁边终于传来脚步声,原笙回头,却见李奕琛别别扭扭地站在那,耳朵红得能滴血,瞥一眼原笙又飞快低下头。
“笙姐,我答应帮你实现生日愿望的,所以……”
他话没说完,原笙眼神冷得能掉冰渣。
李奕琛无措地拉着裙子的下摆,很想拢住裙子不让下半身太过空荡荡。
“行了,”原笙道,“换自己的衣服走吧。”
李奕琛很想说什么,原笙却起身去了阳台。
身后没有动静,过了不知道多久,大门处终于传来换鞋开门的声响。
李奕琛还是喊了她一声,和她打招呼。
“笙姐,我走了。”
原笙靠着栏杆没有回答,望着不远处摇曳生姿的一片柳树,心里空荡荡的。
李奕琛走了之后,原笙回到卧室,将床上用品都拆了,被套床单扔进洗衣机里,睡衣手洗。
耳边都是洗衣机轰隆隆的声音,她洗着洗着突然烦得不行,将湿漉漉的睡衣又扔进洗衣机。
洗坏就洗坏吧,随便,爱怎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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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常珊从录音棚回来,一进门就嚷嚷:“亲爱的笙,我给你带了卤味,吃不吃啊。”
没回应。
常珊奇怪:“没在家吗?”她将卤味放到桌上,刚要去原笙卧室看看,就见阳台上杵着一个白影。
原笙穿着一条白裙,站在阳台黑暗里抽烟,烟味大得熏得客厅都是。
常珊吓一跳:“夭寿啊,你干嘛呢?”
她走过去,原笙手里的烟已经抽了半截了,侧脸惆怅忧郁得能滴出水来。
“你怎么了这是?”常珊很久没见她这样的状态了,有些忐忑。
原笙深深地又吸一口烟,几乎将烟蒂咬烂了,那狠状仿佛在生吞什么负心汉。
“没什么,”原笙将烟摁熄了,“在这思考人生。”
“那你思考出什么了吗?”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尤其毛都没长齐的小乳猪。
就这点耐心都没有吗?还说喜欢她,追不到放弃得未免也他妈容易了。
“你不会是被甩了吧,”常珊不可思议道,“你最近交男朋友了?不对啊,你不是只有一个小炮、友吗?卧槽,你不会是喜欢上小炮、友了吧?”
常珊受了一惊,语重心长地劝:“炮、友你还当真,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以前和林樾也是,你这人就是太没自制力了,沦陷得太轻易。行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谁这辈子还没被狗咬呢。走吧,吃东西去,饿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