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当场答应舞神。
然而家教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来，这个林穆，一开始乔兮还以为她是装高冷，后来才发现，这人除了在长辈面前谦虚客气，在自己面前那是真高冷。
“老师？”
“林穆。”
还是那么平平淡淡的声音，乔兮听了心里直歪愣，嘴上却改口道：“林穆。”
“什么事？哪道题目不会做？”
乔兮点头，一伸手把电脑抱过去，在纸上圈出了好几个题号。
“这几个，都不会。”
林穆看了两眼，指着其中的一道题，“和你昨天做的那道思路差不多，昨天的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乔兮忙点头，开玩笑，她好歹也算是有永久记忆的人好不好，怎么可能连昨天的题目都不记得。
乔兮答应的太快，以至于林穆拿笔的动作都顿了一丝，片刻之后，他忽然把笔丢给乔兮，“自己写。”
“我不会啊。”乔兮一脸迷茫，就是不会才让他教，结果他拿了下笔就重新扔给自己，这是什么毛病？觉得自己的手有特殊能力，一点就会？
哦，也说不定，毕竟红包群可能就有。
那也点错地方了吧，为什么不点我的脑子？
乔兮不知道干吗，思维一下子窜出了几百里之外。
林穆见她半天没动，表情有一瞬间的纠结，然后突然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哎哎哎！老师，林穆，你这是……”
“回家。”
林穆只是瞥了她一眼，说了这句话。
回家？那哪儿能行？绝对不行啊！她才学了几天？起码把初中数学教完啊！
“不不不、不行不行、你不能回家！”乔兮一激动，直接张开双手就拦在门前。
林穆：“……”
“你什么毛病？”林穆微微皱起眉，看着面前手张开成一个标杆状的少女，心里有些不悦。
“你这、教我还没教完呢！半途而废不太好，而且我特别喜欢听你讲课，对！特别喜欢，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乔兮想了半天，觉得只有这番话说出来不是那么违背自己的心意。
林穆的课是不错，不说多详细，起码效率高质量好。林穆是天才，这一点，乔兮觉得自己只是稍稍做了艺术加工。
他就算不是天才，也能算是个伪天才了吧？
“我今天有事。”
不知道乔兮刚刚哪个字戳到了林穆，他忽然就愿意多解释两个字了。
“明天再来，你自己先做题。”
乔兮：“……”
卧槽这话为什么不早说，早说自己就不用这么丢人了啊，刚刚还摆出那么丑的姿势在那里站了半天！
乔兮原地愣了愣，瞬间调整好状态，低头，“老师好，老师再见！”
今天课程结束的早，当时还是下午两点，乔兮等林穆走了，自己在电脑前面看题，发现自己无聊到没事干。
题目？挺多的，但是并不想做。
其实这几天的学习对乔兮来说，还是很困难。她每天学的时候不敢说，只好有些不懂的自己先强行记起来，等林穆走了之后，再自己摸索着复习。
学习，真是一件很艰难又枯燥的事情。
但是乔兮觉得自己没办法懈怠，不管是从理智上，还是从情感上。
毕竟，乔振刚虽然不明说，但是心里是那么希望自己能考一个好一点的学校。
其实算起来，乔振刚这些年在乔兮的学习道路上，已经出了不少力了。而且乔振刚本身是个比较有原则的人，他虽然希望女儿去好的学校，但他希望乔兮是自己考过去的，而不是找人脉花钱。
这是他的原则。
但是当时的乔兮怎么可能考上呢？即使父母始终对她寄予厚望，不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各种比赛，只要有可能，她全参加了，对于乔家父母来说，每一次都是机会，都是希望。
只是每一次的希望，最后都会带来更大的失望。
小学毕业考试，乔兮整体一百分都没有，但是当时乔妈妈强烈要求，乔振刚虽然不愿意，最终还是搁下老脸，去给人送烟送酒，总算是把乔兮塞了进去。
但是好的学校并没有带来好的结果，初中，依然如此。中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乔振刚在家里沉闷了很久，乔妈妈一边哭一边闹，最后三天过去了，乔振刚还是亲自交上了大笔的借读费，把乔兮强行塞进了现在的佳林一高。
说实话，有用吗？
其实环境对于乔兮来说，不过就是每天会看的地方而已，同学、老师，和当时的她全然没有关系。
甚至因为在用这样差的成绩来了这么好的高中，更加的被同学们看不起。
但是没有办法懈怠家庭为她付出了很多，她不可能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所以日复一日，这是三个人的煎熬。
于情于理，乔兮现在总算是有机会改变现状。乔振刚的担忧不是一天两天了，初中，高中，他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都可以为乔兮谋划打算。
但是大学不行，太难了，像乔兮现在的成绩，花再多钱别人都不会收。
何况乔家就是普通工薪家庭，能有多少钱？
所以虽然想要两年之内补上别人十几年的课程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但是乔兮坚持，她必须做到，才能有希望。
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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