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选择, 和家族一起掀起注定失败的政/变, 给木叶带来又一次动荡, 然后跟家族一起死在内耗里。
第二个选择,手刃叛乱的家族,保全唯一的弟弟。
13岁的宇智波鼬选择了第二个。
所有的挣扎、权衡、痛苦的抉择……不必细说,总之在那个满月的夜晚,鼬将手中的刀贯穿了每一个族人的胸膛。包括喜欢他的女孩子,包括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包括他的父母。
只让年幼的弟弟活了下去。
他想了很多。他决定以叛忍的身份去“晓”组织卧底, 为木叶搜集敌人的情报,然后让佐助杀死自己这个家族的罪人、木叶的“叛徒”, 让佐助得到所有他自己曾希望得到的、光明的未来。
但是直到他满身亲族鲜血,直到他站在父母的尸身前,直到年幼的弟弟呆滞而恐惧地望着他……
直到这一切真的发生,鼬才明白, 他对弟弟其实只有一个期待。
——活下去, 佐助。就算备受煎熬, 就算苟延残喘……也要努力活下去。
鼬曾经想要成为火影;他曾经答应过挚友,要带领家族走出过去的困境;他曾希望亲眼看到弟弟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
无数华美的梦想都沉入了深渊, 连带他自己一起。
——佐助……活下去。
只剩下……这一个执念。
于他自己,那个被血色染透的月夜过后, 世界就只剩永恒的冰冷。偶尔回忆过去, 只觉旧梦种种, 恍如隔世。
但不知从何时起……
鼬开始拥有一个漫长的梦境。
梦中他一眼看到了幼儿时期的自己, 看到昔日的父母、家族、村子……一切都和记忆一模一样,却又多了一个人。
——“我会作为姐姐好好保护你的,小鼬。”
他看到一个年幼的小姑娘,有着跟母亲极为相似的容貌,站在婴儿床前戳着婴儿的脸。
婴儿是……他?
——“小鼬我回来了!来亲一个!”
被她哈哈笑着抱起来的小孩,看上去的确是年幼时候的自己。鼬甚至能感知到“那个自己”的心情:走路练习被姐姐干扰了,有点困扰。
的确是年幼时候的自己会有的想法。鼬想。
——“吃糖吗?嘘,悄悄的,别被老妈发现了。”
他看见她笑嘻嘻往弟弟嘴里塞糖,笑容明亮得很色调沉闷的背景格格不入。
……这些都是什么?幻术吗?最初的时候,鼬感到深深的困扰和警惕。将这些貌似温馨却从未发生过的影像灌输到他的脑海中,是为了麻痹他吗?谁又能做到这一点?
但无论他如何检查,都查不到一丁点幻术和控制的痕迹。
而梦境却依旧存在。很多个晚上,只要梦境降临,鼬就能看到那些景象。
——“小鼬!你看,这就是我们老爸!急起来连女儿都打,没有器量!”
——“宇·智·波·明·月!!!”
在梦里,年幼的他无数次目睹威严的父亲大人被她气得跳脚,但那份父女之间的亲昵,却是存在于此处的鼬从未见过的。
父亲也会有这样气急败坏的时候吗?温柔的母亲也在偷笑。鼬在梦中注视着那个女孩子上蹿下跳,最后竟然也情不自禁微笑起来。发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忽然怔住了。
……就像是那虚幻世界的温暖,隔了遥远的梦境,却依旧悄悄溢了出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因为小鼬是我弟弟,我才告诉你的哦!”
鼬看到她举起一只很丑的玩偶,一本正经地忽悠年幼的自己,而自己还傻乎乎地相信了。
……他什么时候有那么傻?这果然是幻术。鼬这么严肃地得出结论的时候,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自己心底想要笑出来的冲动。
梦中的小姑娘只用了一年时间就从忍校毕业,然后和止水一起上了战场。鼬发现,他只能看到梦中自己所能看到的事。
他看到她在战争结束后回家,为了弟弟而和父亲大吵一架。年幼的自己困惑于她生气的原因,但身在此刻的鼬却懂得那样的心情——想保护弟弟的心情。
……不,宇智波鼬不需要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鼬冷静地注视着夜空下那对姐弟,心中没有任何软弱的羡慕之情。一定要说的话……
最多只是觉得,如果那个虚幻的世界真的可以存在……那么有人想保护他啊,虽然有点奇怪……但他确实收到了。
虚假的世界吗?但也是美好的世界。和平总是美好的。
鼬有些迷惘。如果这一切不是幻术的话,又是什么?是他无法承受现实中的痛苦、给自己编织了这种毫无益处的虚幻之梦吗?,不,他的器量何曾浅薄至此。
但如果是无害的梦境,就不去管吧;反正他也阻止不了。
现实的时间慢慢流转,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梦境也仍在继续,那对虚假的姐弟慢慢长大。鼬看到她鬼鬼祟祟地躲在忍校附近观察弟弟,被止水揪出来,却仍然理直气壮、毫无赧色。梦中的自己惊讶又无奈,年长的鼬也颇有点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活泼到了让人觉得无奈的地步。
—— “啊啦,明明当初还以为明月作为姐姐可以好好照顾弟弟呢,没想到反而像个不懂事的哥哥一样怂恿弟弟调皮捣蛋呀。”
即使是温柔的母亲,面对她也会流露出无可奈何却又十分喜爱的神情。仿佛只要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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