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
教会。
从迦尔纳离开教会开始, 赛米拉米斯就已经派出了她的使魔鸽子, 不远不近地跟着迦尔纳, 以免被被监控者察觉到。很快, 迦尔纳和裁定者之间的战斗就爆发了。那位黑衣黑发的神父果决的行动, 不由让赛米拉米斯挑了挑眉头。
判断明智,行动果决,正是作为敌人最为厌烦的那类英灵。
赛米拉米斯确信,这位裁定者确实如天草四郎所判断的那样, 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敌人。不过,即便赛米拉米斯这样确信了。但她的视线转向天草四郎时, 仍然敏锐地注意到, 她的御主脸上微微愣了一瞬。
天草四郎可不会是一位因为敌人强大, 就为此退缩的男人。
赛米拉米斯立刻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是熟人吗?”
天草四郎没有立刻回答, 他皱起了眉头, 似乎回答这个提问是个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最终, 天草四郎吝啬词句地回答:“他的名字叫做言峰绮礼。”
几乎是天草四郎话音刚落的同时——
监控中的言峰绮礼也甩出了四枚黑键,整个人犹如一支标枪般向迦尔纳冲击而去。他自我介绍说:“我是来自未来的英灵,ruler, 言峰绮礼。”
天草四郎露出了思索之色。
“我确实认识那位言峰绮礼, 甚至, 可以说是相当熟悉才对。”天草四郎尽量客观地描述, “在六十年前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我作为言峰璃正的养子进入教会——而言峰绮礼则是言峰璃正唯一的亲生儿子。按照世俗的观念,我和他是养兄弟的关系。”
圣杯选出的ruler, 竟然抽中了“自己人”——
赛米拉米斯也不免有些惊讶,不过,看见天草四郎凝重的神色,她大概能够猜到,情况大概没有她想的那么美妙:“……你和他关系很差吗?”
用词是熟悉,而不是熟。
这本身就已经能证明很多事物了。
“言峰绮礼是一个极端空虚的人,他一生都在追求能够填满自身心灵空虚的事物。但就我离开冬木市时,他仍然没有找到那份答案。”天草四郎点评道,“他不是圣人,不过,就无欲无求这一点而言,确实是一位合格的的裁定者了。”
“不过,这对于我们也是个好消息,比起完全不知底细的裁定者,还是清楚身份的裁定者更好。”
就在天草四郎简单点评的时候,战斗局面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
……
迦尔纳和言峰绮礼的战斗几乎在开始时刻,就已经完全进入了全力爆发的局面。还是人类时期的言峰绮礼,就已经是可以肉身抗衡属性稍弱不擅长战斗的英灵的存在。在成为英灵之后,身体的各项属性更是迎来了巨大的增幅,仅仅只是普通的挥动拳脚,都能带起尖锐了破空之声。
但他的敌人是迦尔纳。
古老的半神英雄,太阳神苏利耶之子,迦尔纳。
战斗局面完全向不利的方向倾倒,别说是始终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描淡写之间击破言峰绮礼各个攻击的迦尔纳,就连言峰绮礼也清楚,自己完全陷入了弱势。
之所以场面看起来仍然在胶着——
那也只是迦尔纳十分谨慎,宁愿慢慢摸透言峰绮礼的各项能力,避免阴沟里翻船而已。或者说,原本迦尔纳就不是喜欢冒进的战斗性格,这才给了言峰绮礼苟延残喘的时机。
……力量对比十分悬殊。
那么……
一只手|枪悄无声息地滑入了言峰绮礼的手中。然而,言峰绮礼仍然有些拿不定注意,需要在这个时候释放宝具吗?还是继续等待时机呢?后者看起来十分渺茫,前者也不像是一个优秀的选择,要知道,言峰绮礼没有解放宝具——可迦尔纳同样没有解放宝具。
言峰绮礼的宝具释放需要非常严苛的条件。
其中一条,就是必须打进对方身体里,它对于一切魔力产物都有非常严重的破坏性。但是,言峰绮礼只要看见覆盖在迦尔纳身躯之上的黄金铠甲,就知道那枚已经宝具化的子弹多半是打不进迦尔纳的身躯里的。
难道说……
等等,有从者和御主快速接近这里了。
迦尔纳同样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往后退了一步,刚好避开锋利宝剑的劈砍。随着当当两声金属撞进声音,迦尔纳的战斗对手已经悄然地换成了另一位白发剑士。
“哦,你们要两个人一同战斗吗?”迦尔纳一记猛击逼退齐格飞,就看到言峰绮礼已经果断地退出了战场。
——这位裁定者的判断倒是非常果决。
黑方saber的御主也滚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言峰绮礼身边:“尊敬的裁定者,对方竟然卑鄙地想要攻击您,这实在是视圣杯战争的规矩为无物,还请您一同出手,解决掉这对卑鄙的主从吧!”
迦尔纳隔开银白色长发剑士的攻击:“要一起上吗?我是不会介意的。”
然而言峰绮礼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就算加上我,也不是那位lancer的对手。”
胖御主显然被言峰绮礼直白的话镇住了:“可是……”
“就算加上你的从者也不是。”
言峰绮礼的两次强调,显然是给胖御主带来了相当大的心灵震撼,他表情动摇片刻,猛然咬牙对言峰绮礼说:“那还请您赶快到我们这边的城堡避难吧!敌人太强大了,和他硬抗不是明智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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