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终于开了条细缝。
何斐然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发, 探出了半张脸,面上透出不耐烦的表情。
任谁在这种关键时刻被打断, 心里都不会爽的!
“表...表哥。”对上门外那张晦暗沉郁的脸, 何斐然敛了不耐,怔了一怔,扶着门框的手松开了。
傅成瑀的手从横斜里伸出, 带着湿漉漉的潮意, 将房门一把推开。
何斐然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开口, 傅成瑀堵在门口,上下打量他几眼, 语气喜怒不辨, “舅妈有事找你。”
“这么晚了,我妈能有什么事儿?有事她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何斐然摸了摸后脑勺, 不满地嘟哝道。
“把他弄下去。”傅成瑀没有回应他的不满, 反而朝外淡淡吩咐了一句。
不远处的几个保镖立刻上前, 架住一脸懵逼的何斐然, 将他径直拖到了走道里。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放手!给我放手!”何斐然剧烈挣扎着, 一只鞋都挣脱了, 却是徒劳无功。
那些保镖压根不搭理他。
他拼命扭过头,瞪着傅成瑀,却见那目色阴鸷的男人转过身, 砰地一声, 重重合上了门。
沉钝的合拢之声, 在长廊里一圈圈漾开。
傅成瑀大步进来,流溢着暧昧气息的浪漫内室中,睡裙凌乱的女人腾地下了床,定在了床角,那双原本泛着迷离的漆黑眼眸,立时瞪得浑圆,仿佛一头受了惊的幼鹿。
她轻轻抿起了唇。
那双唇的唇线饱满,樱桃似的鲜嫩欲滴,此刻似被啜得微微肿了,有种受凌虐后的楚楚可怜之感。
视线下滑,那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也印了几个淡淡的吻痕,锁骨处的睡裙领口,新生的褶皱尚未抚平。
刺眼得让他想杀人!
傅成瑀集聚在心口的火气,腾地就窜了起来,火山爆发似的暴烈情绪直冲他天灵盖!
他霍然上前,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拽着她的腕子,俯身攫住她的唇,狠狠吻住了她。
甜美到不可思议的温软触感,带着微微的暖意,令他冻到冰凉发青的唇,几乎在刹那间恢复了知觉。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迫他想要索取更多,五指深深插.进了她浓密的发,舌尖反复舔舐着她唇瓣的红肿,似乎以为这样就能掩盖掉另一个男人方才占据过这处美地的事实。
萧姝空着的那只手,不动声色抚上了他的后颈。
就在他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的瞬间,她朝后仰去,屈膝抬起,猛然一个深顶,正中他双腿中心,他失去平衡,踉跄后退,半边后背狠狠撞在了桌角,倒了下去。
桌上盛满鲜花的花瓶晃了几晃,砸在他的额头,随即咕噜咕噜地滚落。
被砸中的那片额角,立刻鼓起一个包,他脸色发白,五官疼得都扭曲了,双手颤抖着捂紧裤.裆,蜷缩在地上。
萧姝皱着眉,目露嫌恶,掏出了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红肿的唇。
擦完后,她丢开那张湿巾,抱臂在胸前,冷冷地盯他几眼,嘲弄地了勾唇,“你有病?”
她的声调不高,声腔里的那股子嫌弃,怎么都掩不住。
傅成瑀颤巍巍地扶住桌角,勉强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了她。
“萧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声线嘶哑,那么高冷的一人,此刻的语气,却卑微近乎哀求。
“重新开始?”萧姝笑了两声,一脸不屑地道:“是你打算三了谢雅芷,还是你想给你表弟戴绿帽子?傅成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顿了下,她语声一肃,“就凭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告你意图强.奸的!”
一字一字,宛如冷刃刀锋割过他的心尖,留下一地血肉模糊。
傅成瑀紧了紧拳,喑哑着说:“去告我,随你怎么待我,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计较了。三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后悔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用我的余生去补偿你。萧姝,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在时隔三年后,再度吻住她时,他心跳如擂鼓,终于确定并肯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放不下面前这个女人,他一直一直地深爱着她,只是在过去,他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也不敢承认,自己早背叛了心中那段青涩的年少记忆。
他一直以为谢雅芷是他的心魔,可蓦然回首,这个曾被他视为无足轻重的替身的女人,才是他真正的心魔。
他的眼底,渐渐弥漫起一层充血形成的蛛网状的血丝,使得他投向她的两道灼热视线里,多了几分戚戚和疲色。
“回到你身边?”萧姝扬了扬眉,忽地拔高了尾音。
她到桌边,兀自倒了小半杯酒,在他的注目下,嫣然一笑。
然后扬起手臂,将酒液全泼在了地上。
深红的液体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不知为何,刺痛了他的眼。
“你若能让地上的酒,一滴不少地回到酒杯中,我便答应你,回到你身边。”她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说着,眼底的讽色愈发分明。
覆水难收!覆水难收!
这无疑是对傅成瑀的一场凌迟。
他面上最后一丝期翼,终于也黯淡了下去。
萧姝嗤笑一声,再不看他,拿起手包,罩上了外套,径直出了房间。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上升40%。
“干得漂亮!”小仓鼠激动地拍着小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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