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回忆一下子又涌上心头, 冷水心痛苦地抱着头,无暇顾及周围众人。
周围的人也无暇顾及她, 只能被迫听着那只黑狗讲起了击鼓传头的游戏规则。
这次规则和上次不同, 最后接到头的人不用表演才艺, 直接就会死。这次的规模也和上次不同, 被迫参与游戏的是候车室的一百多人, 其中包括冷水心。
这一次,该怎么办呢?
又要像上次一样主动申请成为击鼓的人吗?
那不是又要间接害死这一百多人了?
不, 不可以,那样的回忆,已经不要再有了。
她已经害死了她所有熟识的人, 她不要再来一次了。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算稍微摆脱了那深入心底的心理阴影,再来一次她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承受住。
可是这条好不容易用那么多条人命换来的性命,要就这么放弃吗?
冷水心自认为办不到, 上次哪怕在最后, 她都不认为自己的生命是应该被抛弃的。
可是她累了,这次她不想再和那些疯子斗智斗勇了。她逃一般地步步往后退去,想要躲进人群中,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上次未能思考出来的完美解法。可人群却不放过她。众人不断地惊恐地传着小黑狗的头,很快小黑狗的头传到了冷水心手上, 她迅速扔开了这颗烫手山芋。
恰巧这时,鼓声停止了。而这时, 头还在半空中, 接头的人听到了乍然停止的鼓声顿时打了退堂鼓, 缩回了手,导致头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是首次,鼓声停止,头却不在任何人手上!
上一轮从未迎来过的团灭惩罚,居然这么快就来到了。见识过小黑狗的武力和诡异之处的人纷纷陷入了惊恐、愤怒以及怨恨。
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冷水心和那个接头的人。冷水心惊惶地后退着,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却只能徒劳地看着大军分别向她和另一个人压来。
另一个人是个男生,似乎被打的很惨。而她作为女生,加上她并非直接原因,暂时还未受到过于极端的对待。
只是众人都将她推了出去,希望小黑狗只处死她和那个接头的人,放过其他人。她没法指责众人的选择,心里却仍是很难受:这一次众人又被这些该死的怪物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小黑狗恶意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却没有说会赦免其他人。
可其他人还是自欺欺人地希望着,并殷勤地给小黑狗让出了处刑的场所。
冷水心就这样和那个被打的半死的人一起被扔在了空地中心,等待着小黑狗的处刑。
似乎是她的美女效应又起了作用,小黑狗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咬死了另外一人。这让她心惊的同时又有些了然:小黑狗没有咬下头,很可能这里的人真的要团灭了。
她……也不例外。
她的美女效应作用毕竟是有限的,小黑狗很快走到了她身旁,盯着她的脖子,流出了带着血水的口水。她看得出来,这只小黑狗比那只小浣熊还要嗜杀,只是看着自己的猎物,想到即将咬死猎物,它都能激动地流出口水。
“给个痛快吧。”冷水心不逃也不躲,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小黑狗那猥琐可怖的模样。
她忽然想起了那只小浣熊说过的话。它说它最讨厌狗了,会是讨厌眼前这只吗?如果是的话,这只小黑狗倒真是更恶心些。
这样想着,她居然稍微放松了下,心中的恐惧没有那么强烈了。现在的她,只等着那想象中无比可怕的死亡的到来。
一秒,两秒,三秒……嗯?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而且刚才好像有一阵风?
冷水心好奇地睁开了眼,忽然发现自己眼前多了一个背影: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她面前,并且俯视着那只小黑狗。
而那只小黑狗看着男人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敬畏,居然夸张地行起了礼。
“她交给我,你把其他人都处理掉吧。”男人的声音十分冷冽,话语中也饱含残酷。
这种场景下,处理是何意思,一目了然。小黑狗欣然领命,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绝望惨叫声。
“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吵了。”男人终于转过身来,这句话明显是对着冷水心说的。
冷水心也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看。结果有些失望。这个男人不止穿的一身黑,脸上还戴着一个仅仅露出好看的嘴唇的黑色面具。透过面具,她能看到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莫名地,她觉得这样的眼睛有些熟悉。这样近近地看着,却像是在凝视遥远的深渊。他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是透过她看着遥远的什么。但不管怎么看,她都看不清他的思绪。
这样的眼神,像极了蓝竹初见她时的眼神。只是那时候的她看见这样的眼神只觉得神秘,好奇,现在的她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却只剩下了恐惧。
“你是谁?”可说是怀着某种不可能的期待,她幽幽地问出了口,由着他拉着自己走到了一个人少而稍微安静点的地方。他的手冰冷刺骨,让她忍不住颤抖着。
那只手就像是死人的手一样,没有丝毫温度,好似在提醒她眼前的男人冷酷至极。
“虽然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会伤心的。”男人的声音突然不那么严肃起来,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难得我临走之前还想着给你寄东西呢!”
“寄东西?”冷水心马上想到了那份快递,激动地连番询问,“那块玉是你送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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