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木木打开衣柜,里面躺着两套病服,昨晚程主任给她的,并告诉她,在这儿只能穿这个。她眼巴巴望着门后的行李箱,那一箱子的宝贝啊,穿不了了。
“咦……”,她看见门后挂的那件医生外套。
她将那件医生白外套穿在漂亮衣服外面,端着餐具高高兴兴去了食堂。
已经有些晚了,食堂稀稀拉拉坐了一些护士和医生,还有少许的病人。窗口也没有什么吃的,打的粥全是水,包子没了,只剩几个干瘪的馒头。杨木木随便挑了个干净桌子,就着咸菜啃了几口馒头,这样的味道让她想起自己初中那会儿的伙食。
她初中时,爸爸还没发家,妈妈还没去世,他就读一所城镇中学,条件很差,每天中午的食堂大锅菜简直不能下咽。高中他进了市里最好的的中学,并不是成绩好,而是爸爸有钱了。
门口走进一个男人,他端着一个瓷盆。杨木木感叹间抬头正看见他,“我靠!精神病还有这么帅的……哈哈哈……”她跐溜喝了一口稀饭,吧唧嘴,视线跟着那人到了窗口。
他只拿了一个馒头。杨木木越看越觉得心花怒放,太好看了。干干净净的脸,韩国欧巴的乖乖头,完美精致的五官,脸部轮廓像是艺术家勾勒出来的,路过的空气都是洁净的,食堂的嘈杂都因他静止了。
帅哥越看越眼熟,但杨木木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杨木木正发着花痴,帅哥身后突然窜出一个病人,手里拿着什么向他头部敲去。“啊!小心……”杨木木喊出来,可已经晚了,美男头部挨了一击。她立刻丢了馒头冲上去,与那病人扭打在一起,一边高声大吼。“来人啊,救命啊……你娘的……”病人力气很大,她很快就抓不住了,一把被那人甩到一边,恨恨地撞在了桌上。坚硬的桌沿撞击在她后腰上,痛地她张大了嘴,跪趴在地上。
病人继续朝美男子冲过去,嘴上大喊,“老子今天弄死你!”好在就在此时,涌上一大波护士把病人擒住。
病人还在吼着,“我要弄死他!弄死他啊!弄死他!”
其中一个护士大吼道:“镇定剂!镇定剂!镇定剂啊!”一个护士拿着针筒冲到人群中间,不一会,一群人把发疯的病人拖走了。
杨木木扶着腰爬起来,走到美男身边,“你没事吧?”她看见他的头部有血液渗出来。
“没事。”
“去检查检查吧……头部受伤的话,一定要及时检查,最怕是……”她想说脑溢血三个字,说不出,她又觉得面前有个翻白眼的死胖子压在她脚下,喘不过气。
带头的护士还在身后教训人,“早说了他还不稳定,不稳定,硬要放出来,出了事谁负责。”
“平日都好好的……”其中一个小护士说道。
“对啊,他不见黄寅就没事的。平时松果他什么都知道,从来没发病过,根本不用关起来的……”
“还找借口!知道你们心疼松子,可也得考虑别的病人不是,把他重新分到三级病人关起来!去看看他吧。”
两个小护士走了,带头护士转过来看着杨木木,“你新来的?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带黄寅去医务室看看!”
“喔喔……”杨木木有些发傻。
“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愣头愣脑的,就这样还能当医生,唉……我们病院也只配这样的了。”
杨木木明白过来,因自己穿着这件外套,护士把她当作新来的医生了。
“那个……请问医务室怎么走?”
“出去,右转,直走,看见一颗紫荆树,紫荆树左边2号楼……”杨木木跟着念使劲记,一脸懵逼。
“算了算了,黄寅知道的,你赶紧赶紧带他去医务室,去去去!”
杨木木扶着他走出来,刚一右转后,他不经意地挣脱了她的手,表现出一种绝对的冷淡。杨木木觉得她在方才那个护士面前的样子和现在不同,但却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
“听她们对你的称呼,你叫黄寅?”
他不说话。
“你好,我叫杨木木。我觉得我在哪儿见过你。”
他依旧不答话。
“诶!我想起来了,我有个初中同学就叫黄寅,可是……他好像不是长你这样的。那我在哪儿见过你呢?”杨木木一个人自问自答,有些尴尬。她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不是病服也不是医生外套,“你不是病人?”
“我只是个清洁工?”他终于回答说。
“啊?”这令木木很惊诧,长成这幅绝美的样子,在这里做清洁工,实在是可惜了。放在韩国那就是明星,放在城市里,当鸭子都得赚一套豪宅。
他们来到一颗很大的紫荆树下,大树左边果然有一栋楼,标着“2号”。这里的建筑都是这样分号的,杨木木之前见过3号和5号。
黄寅自己走在前面,拐进楼里,右边就是医务室三个大字。杨木木跟着进去,却空无一人。
“你先坐着,我出去找医生来。”
杨木木出去,在走廊恰巧碰到一位护士,四十岁左右的一个女人。“护士,有人受伤了,你知道医务室的医生在哪吗?”杨木木问。
护士白了她一眼,“你自己就是医生,连个包扎也不会?”
“不是,这不只是简单包扎一下的事啊。”
护士不理她,自己走进医务室,走到黄寅面前看了看,“咋回事啊?”
“被一个叫松果,还是松子的病人打的。”杨木木在后边回答。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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