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代娜一个人在房间里, 男人早上跟她打了报告出门她就百无聊赖,外头阳光明媚,突然一阵心悸来袭她脸色苍白。这种感觉来得十分剧烈, 像是胸口碎大石, 突突突疼得人连呼吸都困难。
“墨菲斯托?”司代娜突然想见他, 他们之间是有契约存在的,这种感觉绝对是他出事了。可是他只跟她说了一声出去并没说他具体的去处,她就是想找都找不到。心慌过了没多久就缓和了下来,她起身站在窗口远远看着, 她想第一个看到他, 尽快地看到他。
“娜娜, 你刚刚怎么了?”仙都瑞拉穿着一身女仆装进门,手上还拿个针线箩筐, 里面都是灰的黑的布料。她想为弗克斯做点小物件,不说一套衣服, 一双鞋子也好。
“我想他了。”司代娜光着脚站在窗台边上,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再加上白色的睡衣长裙, 跟阿飘一样吓人。刚刚的心悸疼痛吓出好多的汗, 金色的长发紧紧贴在脸颊上, 让她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和可怜。
这么久历险,他基本都半步不离,这次他打了招呼离开她自然知道。只是突然感觉心上开了口子一样, 慌乱像堤坝决口一样汹涌澎湃。
“哎, 我也是。”就是戒指和项链罢了, 早知道就不偷偷摸摸藏起来,将那两样东西都给了弗克斯,弄得他现在跟父亲看不对眼还不给她好脸色。她第一次这么委屈,从小到大没人给过她委屈,连一点脸色都没有。本来就是她一见钟情,她凑上去的,所以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辛苦和心酸她全都一一咽下去。
给了东西放人离开她不舍得,不给东西吊着他她也不舍得,她不敢做决定所以她睁一眼闭一眼让公爵老爹把东西摸走了,她不是傻瓜,她只是有点任性。一个傻瓜怎么会把人家东西都搜罗走,一个傻瓜怎么会知道守口如瓶,一个傻瓜怎么会有她这种心机,她自小是接受贵女教育长大的。
弗克斯总是嫌弃她花痴,也嫌弃她傻,可是他太温柔,只要她不肯放手他就逃不走,她为他付出的越多做得越傻,就像密密麻麻缠缠绕绕的线就将他捆住了绑紧了,让他再也逃不开了。
“我没想过我是那么爱他的,只是久而久之,越发觉得深爱。”爱情像煤气罐,如果不是静静地挥发致死就是剧烈地爆炸成灰。司代娜一路上与他生生死死都走过来了,他成了她依靠的大树,她就成了离不开他的藤蔓。
他很有心机地步步为营,用自己的力量随意她挥霍,暴露自己的脆弱给她观看,让她在每次生死大劫后负罪愧疚,也明白他会这么做全然是因为他爱她。
“过段时间,我要带他回老家,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学院赛她不想再继续了,随意谁赢都好,她迫不及待地想带他去自己的老家看看,那里没有神魔只有无数的女巫。哈哈,那时候肯定将他的眼珠子都吓得蹦出来。魔王这么美丽,就算惊慌失措也要用花容失色来形容。
司代娜想到自己曾经设想过努力上班挣钱养家的场景忍不住笑起来,让她苍白的脸色开始有了血色,金色长发批卷下来像东方升起刚升起的太阳,耀眼又温柔。
“我想把他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就一段时间!”给她编织一段梦幻,一段名为爱情的梦幻,如果爱情能留住她赢得幸福,如果爱情注定抓不住她也曾努力。
手里纳鞋底的钢针用力太大,穿透皮料还直接扎在她左手的食指上,纤细的食指上透出点滴血色,仙都瑞拉将食指放在嘴里吸允,她怕血液沾染鞋子将她的心血都毁了。
二人静默无声,偶尔会有一两句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她们各有心思。外头忙碌的佣人来来回回,婚礼太急。他们完全停歇不了。
司代娜不吃不喝在窗口站了一天,太阳从东方位移到了西方,仙都瑞拉手上的鞋子已经完成了一只,她没有停歇,机械地继续第二只。如果他要走了,穿走这双鞋子也好,能为喜欢的人做点什么,她也是开心的。
远方一点人影慢慢慢慢地接近,这个人影让人眼熟,像是她等了很久的那个人。黑色的及耳短发服帖柔顺,微风吹起一两根调皮的发尾扫过红润的唇,他抬眼,红色幽暗的眼眸刚好和她对视,让她浑身如坠冰窖,这个人像那个男人却又不像他。
他不会对她冷脸,也不会拿那样瘆人的眼神看她,她一直是他呵护的宝可是今天他看她就像路边随处的野草。
“墨菲斯托?”司代娜张口喊他,他的眼神就定定地凝视她,一样是全然无情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伤人。
“司代娜?”男人浑身都是寒冰气息,让司代娜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都冷到骨子里。司代娜没想到,早晨出门的男人晚上回来就给她致命的打击。
爪子抓人有多疼知道吗?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男朋友穿心而过,耳旁是仙都瑞拉惊恐尖叫的声音,然后什么都没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爪子,虽然早前已经知道他是有钢爪的恶魔,动不动就能九阴白骨爪。
哎,炮灰命也许真的不可逆,她好疼!眼前发黑的那种疼,她坐在通往东塔大世界的井口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妈妈,那个男人居然把我杀了,我的初恋才几个月就完结了,伤心死我了。”她这个人多惜命,东塔世界里虽然死了就死了她依然活着,但身体上没伤不代表心上不受伤。
萧然整个人都快被蠢女儿摇散架了,这个娃没意识到自己又失败了,“你知道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学院赛世界和女巫世界有巨大的时间差,单单妮子在这里哭得这一会那边就过去了好几天。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天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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