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手上全是血,只得用还算干净的衣袖给她抹了“我没事。”
崔鲤好笑道:“她对你可真是情深义重。”
“……她还小,你莫要胡思乱想。”
“行了行了,你还能自己疗伤么?”
晏重灿试着催动了一下灵力,果不其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剧痛,只得苦笑着摇头:“没力气了。”
“拿去,吃两粒就好。我看了,伤得不重。”崔鲤给他扔了一个小瓷瓶。
“多谢。”
等他吃完药,准备打坐时,崔鲤状似无意地道:“你到底是谁?分影堂为什么要抓你?”
晏重灿沉默地吐纳,半晌才语气真挚地开口:“抱歉。”
就这么一会儿,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崔鲤简直哭笑不得,托着下巴拉长了声音:“你啊……真是个大麻烦。”
晏重灿正准备组织措辞再道一回歉,就听他又道:“好在我这人生平就不怕麻烦。”
晏重灿:“……”
之前还说觉得带队麻烦死了的人是谁啊!
“他们想杀了你老相好?”
晏重灿彻底没办法安心打坐了,无奈睁眼:“只是朋友。”
见他并不反驳“想杀了”这三个字,崔鲤了然地点点头,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烤着火,砸吧砸吧嘴道:“你这次运气好,来的是分影堂底层的人,这才连要杀的人在哪都不知道。我看,你相好……你朋友凶多吉少哦。”
晏重灿垂下头,没再出声。
“唉,这不是还有我呢。我看你要是没我真不行,等这件事结束,出去了报酬我们二八分,你二我八,不讲价。”
“好。”晏重灿笑眼弯弯。
崔鲤大爷一样翻了个身,脸竟是悄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