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善水战。西北的叛乱虽然势大,但是皇上有蒙古帮扶,本就不怕它会成什么气候。余下那些更是不足为虑。这是这一次,洋人势如破竹,大清水师根本无力抵抗,只能节节败退,恐怕是不祥之兆啊!”
雨落道:“可是我怎么记得圣祖康熙爷也曾训练水师,收复了台湾呢?”
皇贵妃道:“你说的没错。可是一来那时候的名将施琅的确是勇武非常,擅长水战,二来台湾的郑经以一个孤岛力拒朝廷只能说是以卵击石。但是如今洋人船坚炮利,实非大清可以比拟,又没有那样勇武的名将可以出战。甚至于林则徐大人都被皇上革职查办了,情势是越来越不妙了啊!”
雨落道:“娘娘意欲何为?娘娘别忘了,祖训有云,后宫不得干政。太后那边还在盯着我们永和宫呢!当初太后以瑞亲王之死陷害娘娘,好不容易才能洗清嫌疑,如今才消停了几日,切莫再召罪尤啊!”
皇贵妃道:“原本太后沾染了延胡索,本宫只待她如孝慎皇后一般虚弱而亡就罢了。谁知道她竟然能够截断药瘾,此等毅力实非常人可以想象。但是即便会被太后抓住把柄,本宫也不能坐视不理。一旦大清国运衰微,咱们一个都跑不了,统统都会陪葬!”..
雨落看着皇贵妃坚毅果敢的神情,默默不语。
皇贵妃抬头看了看她,说道:“替本宫更衣吧。拿出朝服,本宫要上养心殿面见皇上。”
雨落小声说道:“是。”
少顷,皇贵妃已换上朝服,艳红缎地上绣着八只彩凤,翱翔于牡丹花间,颈上的龙华也是描金画凤,头上更搭配点翠嵌珠宝五赤金凤钿子。深绿镶红朝珠与“一耳三钳”的金镶东珠耳坠相得益彰。手腕上戴有金镶九龙戏珠镯,手指上戴着银鎏金累丝嵌珠石指甲套和宝石烧蓝戒指。
雨落一边为皇贵妃将衣物整理服帖,一边说道:“自从两国交战,皇上也许久没来后宫了。”
皇贵妃道:“不错。所以本宫才要去养心殿求见皇上。”
收拾停当之后,皇贵妃乘上凤辇,一路往养心殿而去。
第二百二十四回 久伏飞必高 先开谢亦早
皇贵妃已行至养心殿外。
御前的人禀报了高成,高成亲自来迎接,说道:“娘娘请留步。皇上正与大臣们在南书房议事,暂时不能见娘娘。”
皇贵妃道:“不碍事,本宫就在这里等着。”
高成道:“娘娘这是哪里的话,若让娘娘在这么烈的日头下面站着,奴才不是不要命了吗?请娘娘随奴才到梅坞稍作休息吧。”
皇贵妃心中一动,不禁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一日,她与温宪在梅坞初见。温宪将她当做了静欢,而她竟然也没有拒绝。
多少个思念他的日日夜夜,她无数次设想过,若是那时就将替静欢入宫一事和盘托出,是不是就能免去这一世无谓的纠缠。
也许终究是自己错了。
雨落见皇贵妃并未答高成的话,而是盯着腰间的玉镂雕香囊出神,便上前一步,扶住皇贵妃,说道:“娘娘累了,还是听高公公的话,先到梅坞休息吧。”
皇贵妃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有劳高公公带路。”
高成笑道:“能伺候娘娘是奴才的福气,娘娘这边请。”
一路上无话。
行至梅坞,高成轻声对皇贵妃道:“和硕长公主殿下一向记挂娘娘的身体安康,几番叮嘱奴才要在宫里好生照应娘娘。”
皇贵妃道:“有劳高公公了。不知长公主近日如何?”
高成道:“虽然外间传言长公主殿下因温大人之事缠绵病榻,不能起身。但长公主几次召见奴才之时都神色自若,未见病态,请娘娘放心。”
皇贵妃看了高成一眼,说道:“长公主心思细腻,非本宫所能稍及,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高成道:“奴才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安心办好差使就是了。”
雨落扶着皇贵妃落了座。
高成道:“请皇贵妃娘娘在此稍等。奴才先去御前侍候了,皇上一旦得空,奴才马上派人来请娘娘。”
皇贵妃道:“多谢高公公。”
高成道:“皇贵妃这样说便是打奴才的脸了,这都是奴才应当应分的。”
高成说罢低头退了出去。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皇上请皇贵妃到三希堂见驾。
雨落等在门外,皇贵妃独自进了三希堂。
皇上见皇贵妃前来并未起身,仍旧坐着。
皇贵妃跪下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道:“起来吧。坐。”
皇贵妃自行起身,与皇上隔着榻上的小方桌而坐。
皇上道:“朕许久不见你了,这些年你也甚少穿得这样隆重。难道今日是要效仿唐朝的长孙皇后劝谏于朕吗?”
传言在唐朝贞观年间,某日,唐太宗下朝后气愤非常,向皇后长孙氏口出怨言,指出臣子魏征在朝堂之上有对皇上咄咄逼人、言语冲撞之举。长孙皇后没有顺水推舟出言煽动,也没有唯唯诺诺,默不敢言。而是换上朝服,走到太宗面前祝贺太宗,因明君在朝才得忠臣直谏。太宗龙颜大悦,不仅怒气全消,对贤德的长孙皇后的也愈发爱重。
皇贵妃会意,微笑道:“臣妾的才学德行都不能与千古贤后相较。只是郑重其事,想要穿朝服面见皇上。”
皇上道:“有话就说吧。”
皇贵妃道:“臣妾听闻洋人已从天津退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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