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了。”
和硕长公主道:“你还年轻,今后的日子还长,好自为之吧。”
静欢道:“谢额娘。”..
和硕长公主道:“那便回去准备吧。”
静欢答应着下去了。
深夜,温宪拿着书卷却神思漂浮。
突然听见门外有敲门声。
温宪道:“请进。”
静欢怯生生的进了门。
温宪一抬头,见她梳着一个小家碧玉的二把头,仅用素银簪装饰;身上的绯红色缎布满是浅红镶粉的茶花,缎纹是红丝线编织的枝叶繁花,错落有致的布满了整件旗装。
手上仍是托着那个小巧精致的茶案,上面一杯香茗,一碟点心。
静欢将茶案轻轻放在他书桌的一角,说道:“我想到你习武不爱吃甜的,便做了点别的,你尝尝好吗?”
温宪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几只蟹粉小饺子晶莹剔透,静静地卧在碟子里。
温宪道:“螃蟹最费神,更要仔细伤了手。”
静欢道:“不碍事的,你喜欢就好。”
温宪放下书卷,往前移了几步,拉着她的手,一同坐在榻上。
温宪道:“我有话对你说,我知道此事是为难了你,若你实在不情愿,我再去向皇上替你告病,只是不要再添气恼。”
静欢一笑倾城,说道:“可是为了皇上要我入宫一事?”
温宪道:“你已然知道了?”
静欢道:“传旨的太监传了皇上的口谕。我愿意去。”
温宪道:“你愿意?”
静欢道:“是,愿意。只是闲话两句,片刻就回,没事的。”
温宪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静欢又再笑了笑,说道:“你是怕我去找她的麻烦?”
温宪道:“全是我对你不起,不关她的事。”
静欢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找她的麻烦。而且,皇宫禁地,非比寻常,我有分寸。我与额娘同去,妆容上遮掩一二,旁人也不太看得出来,只略坐坐便回来。她,她怎么说也是我名义上的姐姐,与我相识多年,总有些情分在。你若不放心,便在宫门等着我们罢。”
温宪长舒一口气,说道:“你既如此说,我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宫中不比家里,处处都是机锋,她能保全性命已然不易,若你能大度,不为难她,那便是最好的了。”
静欢道:“她连失两子,却还在困顿中给景行送来贺礼,我不该……你也不要再怪我了罢……”
静欢边说边圆睁着一双满是水雾的眼睛望着温宪。
温宪道:“原是我不好,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平日里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别人。若你有什么法子肯稍解怨气,我大可去做。”
静欢语带哽咽地道:“只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那。”
温宪道:“静欢,我也不知道你我之间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地步。所幸我们已有了景行,相信我们都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魔。”
静欢用力地点了点头。
窗外月光疏朗,和硕长公主的身影在院子另一边闪现了一下子,便消失了。
第七十一回 昨日山昏乱 旧时衣带云
冬末春初,正是“乍暖还寒斗雨风”的时节。
温宪早早地备了车马,与静欢一道,往博尔济吉特府中接到了老夫人纳喇氏。
行至宫门口,有永和宫的太监接应。
温宪便等在那里,目送老夫人与静欢远去。
近了永和宫,青郁早已在外迎候,亲亲热热地将她二人迎进了殿。
老夫人道:“好福气,如今又有孕了,想我已是第三次入宫了。”
青郁搀着她的胳膊,说道:“额娘若喜欢,可以常来,皇上恩准家人可以随时进宫探望,只需提前与内务府报备一声即可。”
老夫人道:“不敢哪,皇宫禁苑、天子居处,不可擅入。便是托你的福进来看看便罢了。只是这宫墙高深,往来不便,因而还未曾谢过你帮忙周全清欢与温宪的婚事。”
青郁道:“额娘说哪里的话,这都是应当的。”
静欢在另一侧扶着老夫人,不发一语。..
青郁因为心中有鬼,所以几次悄悄探看静欢的神色,只见她依旧面无表情。
进了内殿,青郁让宫女太监都退下了,只留风眠、雨落以及甘棠伺候。
这时,静欢突然开了口,对风眠、雨落说道:“风眠、雨落,你们且陪我额娘在这里饮茶。”
然后又转头对青郁道:“不如由静妃娘娘亲自陪我参观一下她的寝殿吧。”
闻得此言,在场之人莫不大惊失色。
老夫人不明就里,不知为何静欢会突然说出这个话来,他一家人对青郁向来感激有加,如此一来生怕她会生气。
风眠早已洞悉青郁与温宪之事,不免为青郁担心。虽说静欢才是正经主子,但是那些年在府内也是底下几个小丫头玩儿得好些,入宫这些年无数风刀霜剑,他们一同闯了过来,情份早已非同一般。
雨落虽然生性疏朗,爱谈笑,不拘小节,但是也听出了静欢言语中的机锋,心中大叹不妙。
而甘棠则是暗暗地为青郁捏了一把汗。
倒是青郁神色自若,未见异常。
青郁笑道:“风眠、雨落,好生照看夫人。寝殿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有兴趣,那便随我来吧。”
说着引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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