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清圆快要站着睡着的时候,两位夫子才因为词穷而终于停下了互相恭维对方的举动。
定安书院此行在径庭游学访问自然是不能荒废学业,这一月期间,他们会被分配在径庭的各个班级,与径庭学子一起学习。
双方见礼已经完成,而每个班级的定安学子差不也已经分配完成。
江陵所在的天甲班就有两位定安的人,其中一位听说还在定安学子中声望颇高,那人名为言礼。
江陵并不是个热情的人,因此在带领言礼他们回天甲班的时候一路上并没有说什么。
言礼心中有些不愉,觉得他们受到了怠慢,还好旁边一位径庭的学子见气氛有些沉默,便说笑了几句,缓和了凝滞的气氛。
其实之前他们已经收集过径庭书院的情况,自然知道,径庭书院天级的那帮学子中,风头最盛的就叫江陵,听说他不光学识过人,就连面容也是俊美无比,尤其是一身气度,端的是玉树临风。
当时言礼听到的时候还在心中嗤之以鼻,觉得阳城的人是夸大其词,然后等他今日真正见到真人,他才意识到,阳城百姓所言非虚。
江陵此人,不说别的,就光这一副皮囊,便已经十分难得。
如果传言他的学识也是真的...言礼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危机感,他觉得,或许他们此行不会太顺利。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言礼主动和江陵搭话,“早听闻江兄才智过人,不知改日可有机会讨教一番?”
江陵面不改色,淡淡的“嗯”了一声!
言礼侧耳静听,正在等待着下文,然而,并没有什么下文了。
他,“??”
旁边一个径庭的学子看见言礼瞬间黑了脸色,不由得心中喷笑,江兄一直如此,绝不会因为你是外来书院的人就给你什么面子!
他看这定安书院这一届的领头羊似乎狂傲的很,似乎还想挑衅江陵?
嗯,这事搞笑,回头得跟他几个好友说说!
再说另一头,杜清圆的班上也同样进了两个定安的学子,和冷淡的江陵不同,杜清圆倒是一副乖巧好客的样子,不停地和定安的两个人说话。
她当然不是什么热情的性格,只是单纯对这两人好奇罢了!她觉得这两人好骗得很,才忽悠几句就把他们定安书院的情况套得差不多了。
被分到地甲班的是一男一女,女子名为赵诗曼,男名为周豪,他跟在赵诗曼身后,倒像是凡事以赵诗曼为主的样子。
杜清圆秉持好话不嫌多的原则,将赵诗曼一顿好夸。
赵诗曼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根据之前他们探听到的结果,夫子要他们注意的人中就有一个叫杜清圆,听说她是这届童试的榜首,在甲班也基本保持着第一的位置,怎么现在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嘛,这样的人真能和自己比?
走在杜清圆旁边的方娴薇十分看不上她这样“讨好”别人的行为,警告的朝她使了好几个眼色,其中意思大概是:
“杜清圆,你平时跟我横得很,怎么对定安的人这么低三下气?”
“你不觉得他们很好玩吗,你看那个赵诗曼,傻乎乎的,被我夸了两句就飘飘然找不着北了!”
“嗤,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外表惯会骗人!”
“那也是他们好骗!”
二人互相打着眉眼官司,“聊”的十分开心。
定安学子们十分顺利的来到径庭的各个班级,没过几日也渐渐适应了径庭的学习节奏。
让人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如径庭众人预料的那样搞什么大动作,顶多是上课的时候表现的积极了一点。
关于这一点,杜清圆还特地跑去问江陵,对此,江陵的回答是:
“如果刚来径庭就搞什么大动作,未免显得太多浮躁,必然要多过一段时日!”
杜清圆表示理解,虽然他们双方对于定安此行的目的心知肚明,但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一下的,你定安才来几天就闹这么大动作,要让外人怎么看?这明显是不怀好意嘛!
杜清圆对定安众人的到来表示十分适应,她该走神还是走神,不过就是班上多添了两个座椅而已,若要问她有什么不同,她会告诉你,最近上课她反而轻松了一些。
为什么?
因为以前上课的时候她还要警惕夫子提问,现在倒好,不用警惕了,因为问题都被赵诗曼周豪二人抢答了。
其实夫子上课的时候提名并不会太为难学子,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十分基础的问题,但是赵诗曼他们回答完之后总会高傲地看一眼众人,似乎回答出这样的问题是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样。
甲班的径庭学子表示十分无奈,你这样看着我们做什么,搞得跟我们不会一样!
一日的经义课上,李行健按例找人回答问题,赵诗曼早已高高将手举起。
“那就你来回答!”
赵诗曼自信的站起,李行健看她骄傲的模样,眸子一动,他道:
“《诗经》一共有多少篇?”
赵诗曼一愣,难道不是提问刚才讲的内容吗?
全班级的学生包括夫子都在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赵诗曼小脸顿时羞的煞红,“我,我不知道!”
夫子到没有说什么,只淡淡叫了她坐下。
赵诗曼刚才有多自信,现在就觉得有多难堪。
甲班的径庭学子在心底暗笑,这赵诗曼没有摸清夫子的提问习惯就这么急于表现,她难道不知,夫子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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