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橘小脸一红,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这些天在医院养的粉嫩嫩的腮包裹着饺子鼓了起来,随着她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比小仓鼠还要可爱几分。
一双眼睛清亮亮的,含着少女朦胧的情意,眼波流转间,嗔了蒋璃一眼。
只一眼,蒋璃的魂儿就飞了出去,一颗心蹦的像是战鼓。
他脑子里竟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奶奶爱听的那段《定军山》。
“头通鼓,战饭造~”
蒋璃喉结滚动,吞了一口唾液。
“二通鼓,紧战袍~”
蒋璃不自然的理了理衣襟,手指莫名有些颤。
“三通鼓,刀出鞘~”
蒋璃挪了挪位置,紧贴着盛南橘坐到了她的身边,少女身上混杂着消毒水味儿的淡淡馨香扑了他满脸。
“四通鼓,把兵交~”
蒋璃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盛南橘咽下了饺子,然后,他就像是捕捉猎物的鹰隼一般,找准了时机,猛地俯冲而下,强势的吻上了盛南橘的嘴。
盛南橘刚戳在叉子上的一颗饱满的饺子随着她身体的轻颤咕噜噜的滚落在地,留下一串散发着浓郁香味儿的汤汁。
蒋璃这个吻霸道又急切,盛南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攻城略地,除了急促的换气儿顾不上别的。
蒋璃来之前吃了口香糖,嘴里是西瓜味儿口香糖的清甜味道,在冬日里清醒的有些凛冽,让盛南橘禁不住想缩脖子。
而盛南橘嘴里……
茄子、青椒,还有一点儿土豆的余香?
唔。
蒋璃咂咂嘴,想起自己给盛南橘买的饺子是地三鲜馅儿的。
别说,这地三鲜是真的鲜,盛南橘一口饺子早咽下去了,嘴里还弥漫着那股子鲜香味儿,经久不散的。
一吻结束,蒋璃竟被勾起了食欲,恍惚又有些饿了似的。
盛南橘让他亲的整张脸都红了,攥着不锈钢叉子的手出了细密的一层汗,她为了掩饰尴尬,扭开头又去戳饺子的时候,叉子都差点从手里滑脱出去。
蒋璃看着盛南橘闷头塞饺子的鸵鸟模样,舔了舔嘴唇,笑着起身,去收拾方才战况激烈时伤及的那只无辜的饺子。
等他扔了饺子擦完地再坐回来,盛南橘已经连续吃了七八个饺子了。
盛南橘长这么大,从没吃过饺子里边包土豆的,没想到还真的特别香。
蒋璃见她吃的急,忙又去帮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盛南橘接过水,还是不太敢看蒋璃的眼睛,只默默的低头喝水。
偏蒋璃这会儿不依不饶的,非得撑个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盛南橘终于让蒋璃看恼了,叉子往餐盒里一丢,气鼓鼓的瞪了回去:“流……”
一个“氓”字却卡在了喉咙里。
想起上次他发的那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盛南橘气鼓鼓的指他:“骗子!”
蒋璃眨了眨眼,笑着捉住盛南橘纤细的手指,攥在手心摩挲着,语气竟然还有些委屈:“好端端的,怎么还把姓给我改了呢?刘璃?多难听啊。”
盛南橘又好气又好笑,手被他捉住,腿又在做理疗,干脆就张口去咬她攥着自己手指的手背。
蒋璃让她咬的夸张的嗷嗷叫着,却死活也不肯松手。
两人打闹一阵儿,蒋璃又戳了一个饺子喂给盛南橘:“多吃点儿,住院住的都干巴了。”
盛南橘瞪眼:“我哪里干巴?”
说着还挺了挺胸。
蒋璃一怔,视线在她胸前徘徊一刻,若有所思的拖长了音调“唔……”了声。
盛南橘无心挖坑把自己埋了,气的狠挠了蒋璃手心一下。
蒋璃也不恼,只攥着她的手咯咯的笑。
盛南橘挠着挠着挠到他手心一块儿翘起皮儿的老茧,运动员,手心这种茧子总是很多,盛南橘一挑眉,用力又抠了抠,险些给他抠下来。
蒋璃这才“啧”了声,缩回了手,委委屈屈的冲她嘟嘴:“忒狠了啊,多大仇啊你就卸我护甲!”
盛南橘笑倒在了沙发里。
手心的老茧对于运动员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东西,盛南橘小时候手欠抠掉过一次,结果下次再做力量练习的时候新长出来的嫩皮儿被磨的火烧火燎的疼。
后来她就再也不抠了,磨着磨着有时候就自然脱落了,但自然脱落的老茧里面的皮肤也已经磨的差不多了,就不会很痛。
有些茧子年代久远,抗住了经年的磨炼,基本也就不会掉了,在他们的手心形成一块块硬硬的“壳”,保护着下层的嫩肉和肌肤,对他们来说,这的确就是一层“护甲”。
蒋璃这块翘起的“护甲”不太厚,应该是新磨出来的。
盛南橘笑完了,用手背蹭了蹭眼角的泪,问他:“你已经开始恢复力量训练了吗?”
蒋璃点点头,随手把盛南橘吃剩的饺子端过来,一口一个的吃了。
盛南橘喝着水看他吃,时不时叮嘱一两句“身体刚好,训练要适可而止,晚上不要再给自己加训”之类的注意事项。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快,俩人都觉得还没说几句话呢,护士已经来给盛南橘卸了理疗仪,催她早些睡觉。
蒋璃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赶最后一班地铁回队里。
向嘉的事他没跟盛南橘说,她的心太软,只要是亲近的入了她的眼的人,盛南橘总爱事无巨细的为别人考虑,现在她还没完全康复,一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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