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趴在汽车的引擎盖上伴随着自己扭动的时候,借着大亮的天光,他把她背上的纹身看得清清楚楚,两个扭曲的女人头,盘根错节地交叉在一起,像一幅抽象油画,但又能清晰地分辨出这是两个女人的头。
看起来十分撕裂,再加上四周的一些杂乱无章的怪异树枝,竟然是从她们口中伸出来,并且沿着肌理朝腰腹两边延伸过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精血在养树枝一般,着实有些刺眼和怪诞了。
但是最终,尤溪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翻了个身,轻轻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任泽也不再问了。他知道,她口中的这个都过去了,其中一定有自己参与的功劳,或者说,就是因为自己呢。
于是他也带着那种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迷之骄傲感,搂着尤溪入睡了。
……
第二天,他们还是很早起了床。
不,是任泽很早就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而尤溪……下不了床。
昨天“剧烈运动”完之后倒没有什么特别酸软的感觉,等睡过一觉之后,肌肉的乳酸才疯狂地累积起来,浑身都跟石磨碾过一样,尤其是腰和腿,根本使不上力。
“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着又干了什么坏事。”尤溪放弃了挣扎,又看见他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傻样嘲笑,抄起身边的枕头就扔给他,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昨天都没这么痛的。”
“就知道冤枉人呢。”任泽把枕头拦下来,朝床上一扔,淡定地下了一个结论,“你缺乏锻炼。以后多锻炼几次就好了。”
“又开黄腔!!”
“我这话哪里黄了,让你锻炼而已。你自己想歪了吧……”任泽和她狡辩,但是嘴角那抹小聪明得逞的表情,尤溪敢保证他说的就是自己想的那个!这表情,谁见了都想过来打一顿。
尤溪决定不理他。
任泽叫了她几声,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便走进了卫生间。尤溪听见有水声传来。
没过两分钟,他又回来了,手里还托着一块毛巾,扑簌簌地冒着热气。
任泽俯下身子:“脸,过来。”
尤溪闻言,动了动身子,却没把脸转过来,闷声闷气的说:“就不。”
“啧…”他叹了一声,把手伸过去,掰着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然后一把把毛巾摁到了她的脸上,一顿揉搓。
尤溪的挣扎和反抗的声音呜呜呜地响在毛巾后面,他的大掌在她脸上肆虐完之后,才满意地提起毛巾挪开。而尤溪的脸都被他大力的手法给搓红了。
“卧槽任泽你上辈子是莽夫吗?”尤溪轻轻碰着自己的脸,很是苦恼,“我感觉脸上快破皮了。”
而好心办了坏事的任泽,呆呆地站在原地,还拿着那张助纣为虐的毛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男人家洗脸都这样洗的……所以我就以为也是这样给你洗,对不起啊,痛不痛?你的脸怎么这么嫩啊。”
他又觉得不够,又低下身子,把手臂露到她面前:“你打我吧。”
他说话这会儿,尤溪脸上那股被搓痛的劲儿已经过了,现在又恢复了正常。
她也没那么娇气,这种程度还要和他生个气。
“傻不傻。”她笑骂了一句,就着他手臂的借力,坐了起来,“我要去洗漱。”
“好,我扶你。”
等尤溪刷完牙,穿好衣服,任泽已经退了房,准备带她回小桑家里。
他们的行程也已经过半,再过两天就要告别这个地方。
再次回到小桑的家,尤溪比之前多了熟悉感和温暖感,尤其是看见扎西妈妈和几个姑姨一起在那里忙碌着张罗午饭,袅娜青烟升在空中,她总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哥!嫂子!回来啦!”小桑在帮忙烧柴,看到他们,远远地招了手。
尤溪也忙对他招手打招呼。
“总有一种真是他亲嫂子的感觉。”尤溪对任泽小声说了一句。
“可不是嘛。”任泽颔首,“过了命的兄弟,比亲的还亲。”
他们走近,小桑赶紧凑过来,紧张兮兮地看着尤溪说:“昨天哥就只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你们去城里找旅馆住,我还以为是你住不习惯这里,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呢。”尤溪看见他个大高个在自己面前畏手畏脚的样子,不禁笑了,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像个大姐姐那样说,“这里这么好,我还想多待几天呢。”
“嘿嘿,可以啊。”小桑挠挠头,“嫂子不是想学骑马吗,一会儿让咱哥教你啊,我今天还专门嘱咐我姐姐留了两匹马在家。”
听到骑马两个字,尤溪下|身一痛。
就她现在这行动不便的模样……骑马简直就是折磨自己啊。
“额……这个就,嗯,再说吧。”尤溪打着哈哈,目光不自在地暼向任泽。
任泽一脸‘你看我干什么’的表情,真的是用尽全部的眼神在使坏。尤溪恨不得踩他一脚,他现在这模样真的就跟中了状元戴着大红花回家乡一样,自豪感太强了一点。
得到自己就这么高兴吗??
小桑哪里看得懂他们两个的眼神交流,马上又说:“哦对了,你们去看看包子吧。昨天晚上它一个人一个劲儿地对着桩子嚎,我又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就走到它身边对它说了句你们主人不要你了,结果这家伙昨天嘤嘤呜呜哭了一晚上,把我都给吓着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条狗子哭的那么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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